妮佳連忙問道：“但是什麼？”
“但是不會像之前挖我們這些人那樣挖人了。”
“爲什麼？”
維克多·科瓦斯基的話音一落，安德烈就連忙問道。
“因爲之前願意去商飛集團的人都已經去了啊，”維克多·科瓦斯基坦然的道：“之前公司在烏克蘭和俄國接觸了這麼多的人，願意走的已經走了，不願意走的……公司認爲他們現在也肯定不會願意走。”
“……”
安德烈、妮佳和米哈伊爾頓時無言。
倒是維克多·科瓦斯基，他接着收道：“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前幾年的時候，公司對於高端人才非常的緊缺，可米利堅和歐洲的頂尖航空人才他們挖不到，所以只能想辦法從從烏克蘭和俄國這兩個地方挖人，可過去了這麼些年，他們的人才缺口固然一句還有，但已經沒有前些年那麼大了，所以……”
說到這，維克多·科瓦斯基停了下來，他聳了聳肩，沒有再說話。
雖然維克多·科瓦斯基不說話了，但妮佳、米哈伊爾和安德烈都明白他話裡面這沒說出來的意思：既然商飛集團的人才缺口沒有前些年那麼大了，那麼自然，他們肯定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下大力氣從烏克蘭和俄國挖人了。
捫心自問，他們也覺得這種情況很正常，畢竟對於任何一家公司來說，不可能連續多年出現龐大的人才缺口，一旦公司出現了巨大的人才缺口，那麼公司的領導層必然會加大人才引進的力度，而隨着人才引進力度的加大，這個缺口也就慢慢的被填上了。
明白了維克多·科瓦斯基話裡面的意思，三人心中都有些失落：原本以爲自己肯去華夏就已經是很給華夏人面子了，沒想到事情整個的變了個樣，真是……
烏克蘭沒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和“當年的你對我愛答不理，現在的你高攀不起”的說法，但此刻，米哈伊爾三人心中真真正正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倒是安娜，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她請聲開口問道：“妮佳，你們是不是也有些想去華夏發展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妮佳苦笑着點頭：“之前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
“你誤會維克多的意思了，”安娜笑着擺擺手：“他的意思並不是商飛集團不再招人，只是沒有以前的力度那麼大了，實際上，如果你們確實希望去華夏發展的話，我和維克多都可以向集團推薦你們的。”
“……”
安娜這話一出口，妮佳、安德烈和米哈伊爾全都愣住了，妮佳更是連忙向安娜問道：“安娜，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華夏？”
米哈伊爾和安德烈更是死死的盯着安娜，不敢錯過安娜的一句話。
“以你們在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履歷，只要你們肯去，商飛集團沒有不歡迎的道理，”安娜說道：“但問題是，商飛集團對於高精尖航空領域的人才的需求畢竟不像是前幾年那麼急切了，所以你們可能拿不到我們當初去華夏時的條件……”
維克多·科瓦斯基兩口子去華夏的時候獲得的條件是什麼？鉅額的安家費、爲留在烏克蘭的維克多·科瓦斯基兩口子的兒子安排工作等等一系列的好處。
那麼安娜話裡面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去華夏工作可以，以這幾位老朋友的工作履歷，拿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也不難，但像是鉅額的安家費之類的好處，那就不用想了。
“安娜，”妮佳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向安娜問道：“你覺得，以我們的能力，到了華夏之後大概能夠獲得什麼樣的收入？”
“安娜，你對於華夏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我給你說吧，在商飛集團，收入不止限於你的薪水，”維克多·科瓦斯基忍不住插了一嘴：“比如我們在華夏，雖然我和安娜的月薪加在一起有12000美元，但房子是公司送的、車子是公司送的，甚至每個月還有燃油補貼、餐飲補貼、通訊補貼、冬季的採暖補貼、夏季的高溫補貼以及服裝補貼等等各種名副繁多的補貼，這些錢加在一起不是個小數目。
但與項目相比，這些又是小頭了，如果你參加了某個研發項目，項目津貼和獎金是一筆更大的錢。
所以對於我和安娜來說，我們現在幾乎沒有錢的概念，因爲一切東西公司都提供，你幾乎完全花不到自己的錢，現在華夏流行一句話，叫做財務自由，我和安娜都覺得現在的我們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
財務自由嗎？
這個詞語一出來，就在一瞬間徹底的擊破了妮佳的心防。
對於整日裡被錢給折騰的筋疲力盡的你家來說，她太需要、或者說她太希望過上這種永遠也不需要爲錢而煩惱和發愁的日子了，就像是在前蘇聯時期一樣，自己只要努力工作，剩下的，一切自然有國家給解決。
而現在，商飛集團的一切，讓她隱約有了一種回到了美好的蘇聯時代的感覺。
“我決定了，”感覺自己一秒鐘也不能再在烏克蘭待下去的妮佳，望着安德烈和米哈伊爾，斷然的道：“你們呢？你們要不要去？”
到了這個份上，安德烈和米哈伊爾哪裡還會猶豫？他們齊齊的點頭：“當然要去！”
維克多·科瓦斯基和安娜對視了一眼，隨即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商飛集團的政策好了。”
“你說。”
妮佳、安德烈和米哈伊爾齊聲道。
“商飛集團有個‘訪問專家’的邀請制度，大致上，就是可以邀請達到一定位置的航空領域的專家去商飛集團參觀和訪問，你們到了商飛集團之後，親眼看到了商飛集團的情況，心中有數了，再決定是否要加入商飛集團，”說的到這裡，維克多·科瓦斯基說道：“當然，對於這些受邀的專家，來往的機票費用以及在華期間的餐飲、住宿費用，都是由商飛集團承擔，你們看？”
還有這樣的好事？
妮佳三人一起點頭：“我們當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