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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響起了什麼,又鑽進了帳篷。裡面,一件墨色的校服正放在睡袋的邊沿,他走過去看了看,口袋裡露出一個mini的小手電。
方年華認得,這是簡如初的東西。所以,這件校服,就是錦墨的。
那麼……錦墨就是把他的校服給穿走了。一切都確定下來,方年華胸腔裡的煩悶被憤怒取代。一定是錦墨對簡如初做了什麼,而是留下了這個卡片,她誤會了他。
那麼錦墨是有意爲之還是無意的?
方年華放不下心頭的陰鬱,沿着他回來的路,又走了過去。
果然,在樹木之下,他看到了錦墨,錦墨同樣看到了他,可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錦墨,你是不是穿走了我的衣服?”明明是已經確定的事情,方年華還是用疑問句來問他。
錦墨不理睬,直盯着腳邊的洞看。——這是簡如初挖的洞,錦墨知道是她所爲。
他的靜默,惹得方年華火氣更勝。他倏的一下彎腰,拽着錦墨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兇狠狠的說:“錦墨,你他媽一個大男人耍什麼心機!你穿了我的衣服是不是對簡如初做了什麼?她撿到了我的東西,以爲是我對她做了什麼,她居然說我是人渣!”
“你他媽明面說隨我的想法追求簡如初,可是背地裡卻耍起手段來!錦墨,你真是噁心到我了!”
“她說我的眼睛會騙人,我覺得放在你身上才合適!”
方年華說完,重重的鬆開了錦墨的衣領,而錦墨因爲慣性,接連朝後退了好幾步。迎着刺骨的寒風,錦墨回味起方年華的話來。
呵……居然是這樣。
他無意之中,釀成了一場大陰謀。
所以,簡如初是再無喜歡方年華的可能了麼?因爲在她看來,輕薄她的人是方年華。
錦墨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眉宇間染上了濃重的深刻,即便他很喜歡現在的局面,可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不會承認。
“聽到簡如初沒回來,我就着急去找她。出來的時候,隨手拿了一件外套穿的,我沒想到是你的。至於,你想知道的我對簡如初做了什麼……”錦墨頓了下,掃了方年華一眼,才說:“抱歉,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呵……”方年華輕笑一聲,可他的笑容並不輕鬆,他揚起拳頭就朝錦墨揮去,不論是臉,還是胸口,還是手臂,他都沒有放過。
那些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錦墨的身上,他只是忍着痛,沒有還手。漸漸地,錦墨身上有了傷口。
畢竟不是專業的打手,方年華的拳頭並沒有擊中要害,他只是在發泄情緒而已。他不知道這件事,這個誤會該怎麼處理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挽回簡如初,他總感覺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錦墨,你會得到報應的。”方年華剝下錦墨身上的校服,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除了這樣,他還能做什麼?錦墨是個硬骨頭,他怎麼問他都不會說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