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動了動眉毛,目光落在慕笙歌的手裡的本子上,他恍若不經意的問,“慕笙歌,你手裡的本子是簡如初的?”
“啊?對,是,是簡如初的。”她擡手把本子遞給錦墨,卻不小心把裡面的一張紙弄掉了地上。
白色的A4紙,掉在灰沉沉的草地上,還真是明顯的很。
看到那紙張的掉落,慕笙歌呼吸一緊,下意識的伸手去夠。可是錦墨比她快一步,應該說,錦墨就是再等什麼東西從這裡面掉落……
錦墨彎腰把東西撿起來,他的目光從唐澄和樑爽面上略過,最終落在慕笙歌臉上。
他沒有着急去看這紙片上會寫着什麼,只是定定的望着慕笙歌,試圖看出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可偏偏慕笙歌只表露出了局促,沒有慌亂沒有心虛。
錦墨垂眸,才把A4紙翻了一面看了下。
看完之後,他目光依舊平靜。錦墨動了動眉毛,又把那紙張夾進簡如初的那本練習本里,轉而望向慕笙歌,問道:“你很怕我?”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怕你。就是你剛纔太過速度,我有點被嚇到……”
見慕笙歌一副“驚弓之鳥”的架勢,還有這有些詭異的氛圍,樑爽趕忙上來打圓場。
“慕笙歌別見怪啊,錦墨就是這副冷酷的樣子,人不壞的。你們要不來他家坐一回再離開吧?嗯?許諾怎麼樣,進去喝點熱水也是好的?”
許諾未答,深沉的目光落在慕笙歌身上,而慕笙歌則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繼而回答樑爽的問題,“不坐了,謝謝。我要回家寫作業了。”
她的話音剛落,身旁的許諾也應答出了聲,“我也不坐了。麻煩你們把這些東西交給簡如初,謝謝。”說着,許諾把手裡提着的幾個禮品盒交到唐澄手裡。
幾個人對望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待慕笙歌和許諾的聲影消失在這一角,樑爽才把錦墨手裡的練習本拿走,然後直愣愣的把那個A4紙拿出來看。
“我靠!嚇死爹了,我真以爲這又是什麼詛咒信!”
唐澄看着他不應答,目光從那個畫滿了條條框框的A4紙上移開——這是一張歷史講義。
簡如初這幾天一直說自己的歷史講義少了一張,原來是被她夾在這個本子裡了。
三個人,又回了屋。
錦墨奪回樑爽手裡的講義紙,又夾在了那個本子裡。一臉凝重的看着兩人。
“你們有沒有覺得許諾和慕笙歌的關係很奇怪?還有,慕笙歌好像很怕我。我和她幾乎沒有交流,她爲什麼怕我?”
樑爽倒了幾杯水來,喝着,又在沙發上坐下。聽聞錦墨的話,連聲附和,“對,我也覺得慕笙歌很奇怪。”
“剛纔,我問他們倆怎麼會一起的,我看許諾那話是想說我和慕笙歌是好朋友,就差最後一個字,卻被慕笙歌打斷了,慕笙歌居然說只是巧合。”
“還有錦墨說的,他和慕笙歌幾乎沒有交流過,那她爲什麼怕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