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初被錦墨問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好像他真的和方年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恩怨一般。
每一次她一提到他,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馬就爆發了脾氣。
她的沉默,讓錦墨更加的確定了心中所想。
良久,錦墨才說話,是在問簡如初的話,更是再問自己的話:“你覺得,我只有生氣是嗎?”
是嗎?並不是,他更多的是心疼,他有多疼,簡如初是不會知道的。
簡如初低頭,摳着手指頭,不敢看錦墨,她怕他會兇她更厲害。
可是,有些事情她又必須去面對。
簡如初終究還是又揚起了頭,她望着錦墨很久,才道:“你還有……傷心。”
後面兩個字,簡如初說的很輕聲,生怕會再傷了錦墨的心。
錦墨心頭一震,以爲是簡如初發現了他對她的喜歡,正要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簡如初的下一句讓他涼了心。
她說:“我知道這場籃球賽,你很重視。所以這樣不明不白的輸掉,你心裡肯定是不甘心的。”
“偏生你又是那麼驕傲的人,傷心了,也一定都是藏在心裡的。”
簡如初眸光動了動,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我想說的就是,再有下次比賽的機會,你可以不帶上方年華,你們倆打球會有衝突,爲什麼……”
“你說什麼?!”錦墨着急的呼吸都重了不少,“你怎麼知道我們打球會有衝突?”
“……樑爽說的。”簡如初被錦墨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難道,不能告訴我嗎?”
“他還說了什麼?”
簡如初搖頭,“沒了。他就是把你受傷的原因告訴我了。”
錦墨定了定,情緒緩了不少。
“你和方年華沒有什麼仇怨吧?”簡如初小心翼翼的追問。
錦墨望着她,眼中滿是凝重,“你覺得呢?”
“難道,真的有嗎?”
錦墨苦笑,有些無奈。
可等到簡如初問他爲何笑的時候,他又冷下臉來,也不搭理她了。
簡如初撇撇嘴,不再問了。
這次談話,應該還算順利,雖然沒有問明白錦墨和方年華的恩怨是什麼,但好歹他願意面對自己在球場失意的‘事實’了。
走前,簡如初一再和錦墨強調這件事不能再提起,而他也不能再生氣。
錦墨雖然不耐煩,倒也好脾氣的答應了。
他今天感受到了簡如初對他的關心,所以還是會有些動容的。
雨下的大,錦墨親自打傘把簡如初送回了家,才又折回去的。
身上淋溼一了不少,錦墨拿了衣服去浴一室洗澡。
再回到臥室,cd機裡還在放着《富士山下》,悠揚婉轉的曲調聽的錦墨心肝都在疼。
這首歌有一句歌詞可以表達全部的意思:“曾沿着雪路浪遊,爲何爲好事淚流,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願意就是:“其實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一樣。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
“那有什麼法子可以移動一座富士山呢?答案是,自己走過去。”
愛情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