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有何不可?他比你溫柔的多,雖然他和周倩倩已經訂婚,但是在別人眼中我已經做了不止一次的小三,再多一次也無妨。”
“從今天起,你安心在家養胎,公司所有事情都不用你管。”
丫的,太陰險,這傢伙拿職位威脅我,再說我肚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養什麼胎,張英傑可是過來人,進了何家被揭穿還能有好果子吃。
“好吧何總,在合做期之內我不會別的男人在一起,但是你也不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公平交易,兩個人的目的都達到了。
小曉父親的葬禮在禮拜二下午舉行,無論人生前如何風光,如何潦倒死後都會被裝在那一個小黑盒裡,赤裸裸的來再赤裸裸的離開,想想人生真的挺沒意思,爭得再激烈到最後都埋入地下,沒輸沒贏。
和嶽小曉認識那麼多年,我才發現她們岳家的人還是挺多的,但是全都不認識。
小曉說她很後悔平時沒好好陪陪父親,但是人已經離開再後悔都沒有用。
把握當下,抓住自己的幸福,誰知道上帝什麼時候一個不開心再把我們的生命奪回。
葬禮上,她的叔叔伯伯對小曉態度冷淡,岳飛龍在世時,他們還高看一眼,現在公司倒閉,他們沒撈到一點好處還要操持葬禮,看到小曉心情自然不爽。
一身素衣,胸前彆着百花,挽着何以安的胳膊來到小曉身邊。
“安安。”小曉滿臉苦澀,眼眶紅紅的。
“節哀,讓伯父走的安心些。”安慰着小曉,那天小曉說放下了,骨肉親情怎能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小曉一旁的大伯看到何以安,把小曉推到一旁,拽着女兒湊上去,至今沒聽到過何以安結婚的消息,和何以安攀上親戚的機會他可不能放過。
小曉被猛的推開,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小心。”我扶住她
“那是我的大伯和堂妹。”小曉介紹。
“咳咳……”我輕咳幾聲,上去親暱的挽住何以安的胳膊。
小曉的堂妹看到我挽着何以安的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着把父親拉走了。
“其實我堂妹挺好的,只是我大伯有些市儈,總想把她嫁進豪門。”
從她堂妹剛纔的反應我就看出來,她是個明事理的女孩。
小曉父親墳墓上祭拜完,和她閒聊了幾句,便上車和何以安回他的私人別墅。
別墅外的幾株觀賞桃花已經盛開,春色大好,不好好欣賞可惜了,“何以安我們去踏青吧。”我笑着提議。
“去哪兒?”何以安淡淡的說,踏青這個詞他好久沒聽過了,記得小時候每到春天他都會和何瀟、夏嫣然一起去郊外玩。
“去郊外。”踏青當然還是選郊外,只有那裡的春天才是無污染,最純淨的。
何以安調轉車頭,向郊外進發。
車在草地上停下來。
下車,空氣清新,遠處一家三口正在放風箏,其樂融融。
和何以安坐在草地上,“借你的肩膀用下。”沒待他答應,我已經靠在上面。
此刻太陽開始西落,雲彩被霞光照耀很美,此刻我是幸福的,儘管我們是因爲同樣的目的走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何以安心裡有我,我一直像一個膽小鬼在和他捉迷藏,或許愛情真的可以不受門第影響,該放手一搏了,爲了自己的幸福。
廖安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何以安說不出的舒服,原來有一種幸福叫近距離接觸。
說好的踏青最後卻成了坐青,直到那一家人收起風箏我們才站起身,小腿已經有些發麻,剛站起,小腿一軟,緊緊抓住何以安的胳膊。
“我扶着你。”何以安臉上盡是溫柔。
“我喜歡你。”雙臂摟上他的脖子,踮起腳脣印上去,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
突如其來的吻,讓何以安心裡一驚,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雙手臂擁住她的腰,盡情享受這甜蜜的一刻。
從外邊吃過飯天已經黑了,回到別墅,看到張英傑的車子在外邊停着。
“伯母來了。”心裡有些擔憂,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沒事有我。”何以安笑着摟住我的肩,走進別墅。
張英傑在大廳坐着,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媽,這麼晚你怎麼來了?”何以安手搭在我肩膀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媽。”張英傑起身假裝生氣道,知道兒子在向自己示威,之前不允許他們在一起是因爲中間有嫣然,但是現在廖安安已經懷了何家的骨肉,看在肚裡孩子的份上她也會對廖安安好好的。
“怎麼會。”何以安鬆開我,抱住張英傑。
張英傑上下打量着我,臉上多了些溫柔,“安安懷孕了以後不能穿那麼緊的衣服,不然對寶寶的發育不好。”
好想告訴她我並沒有懷孕,見我正在猶豫,何以安輕輕搖頭示意我不要說。
“伯母,以後我會穿寬鬆的衣服。”
“怎麼還喊伯母?該改口了。”
“就是。”何以安一旁附和。
“媽。”我鼓足勇氣喊道。
張英傑招招手,我走過去,她一手摟着我,一手摟着何以安笑的很幸福。
可是我心裡慢慢的愧疚,騙來幸福能堅持多久。
送張英傑離開,何以安捏捏我的臉,“別不開心,從現在我會努力讓你懷上寶寶。”說着他打橫把我抱起,飛奔上樓。
雖然我和何以安結婚的消息未向外公佈,但是張英傑已經承認了我,她馬上過生日,送什麼生日禮物好呢?
和小曉在萬躍百貨大樓隨意逛着,看什麼都感覺不合適,張英傑生在富豪家,嫁在富豪家,她有什麼沒見過,貴的買不起,便宜的又怕太寒酸。
萬躍百貨大樓旁邊的肯德基店裡,小曉去買炸雞和漢堡,我選了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下。
“買個禮物好難啊。”我揉着頭髮想發狂。
“有什麼難的?是你太挑剔。”小曉把漢堡套餐放在桌上,拿起一個蟹黃堡啃起來。
理理剛纔揉亂的頭髮,拿一根薯條沾了點番茄醬塞進嘴裡,“少說風涼話,又不是你送禮物。”
小曉一臉嫌棄,手捏住一點紙袋,把那包薯條從托盤裡丟出來,“頭髮那麼髒,這包薯條你自己吃。”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自己吃就自己吃。”拿着薯條頭,頭看向窗外。
一箇中年人從窗前馬路上匆匆走過。
“別吃了。”我拉起小曉。
小曉見我要拉她走,猛咬幾口漢堡,嘴裡塞得鼓鼓的,“什麼事?我還沒吃飽呢。”
從肯德基出來,那人已經到了馬路對面。
穿過馬路,小心翼翼的尾隨在他身後。
“他是誰?”小曉小聲問。
爸爸的事我不打算告訴小曉,“一個壞人。”我想了想說。
“一個壞人跟蹤他幹嘛?直接把警察叔叔叫來多好,再不行讓我把他打一頓。”一聽是壞人,小曉走的比我還快,邊走還邊回頭嘟嘟囔囔的給我出主意。
轉眼那人上了公交車,“別說了,趕緊追公交。”我着急的拽着她去追公交車,但是公交車已經開走。
“還追不追?”小曉望着遠去的公交車。
“不追了。”我搖搖頭選擇放棄,那輛車是開向郊區的,我們兩個女孩子再追下去不安全,希望只能寄託在何以安身上了。
禮物沒買成,但是時間還早,帶小曉去醫院看看夏嫣然,畢竟她是因爲我受的傷。
醫院高級病房,張英傑、夏玉梅、何瀟都在裡邊陪着夏嫣然,怪不得這幾天一直不見何瀟的身影,原來跑到這裡來了。
“安安。”何瀟笑着從我手中接過水果。
“嫣然妹妹你怎麼樣了?”我來到牀前,看夏嫣然的臉色還不錯。
“姐姐坐。”夏嫣然坐在病牀上指着夏玉梅旁邊的凳子說。
夏玉梅站起身,拿起一個蘋果,邊削邊道,“掃把星還有臉來醫院。”
張英傑對我擺擺手,“安安,你過來和媽坐一會就回去吧,嫣然沒什麼事,醫院細菌多,對寶寶不好。”
聽到寶寶兩個字,夏嫣然心裡咯噔一下,廖安安懷孕了,這件事對她很不利,“阿姨我想回家,這裡什麼都不方便。”夏嫣然委屈的望着張英傑。
“玉梅你說呢?”張英傑轉頭看向夏玉梅,這是她們兩個人的孩子,她必須徵求她的意見。
夏玉梅把蘋果削好遞給夏嫣然,“回去吧,嫣然沒事麼大礙了,家裡有私人醫生,換藥這點事他們能解決。”剛纔她聽到張英傑說廖安安有寶寶了,乾女兒的心思她明白,雖然何以安不喜歡她,但是作爲夏嫣然的乾媽,還是想幫女兒把何以安奪回來。
“什麼時候走?我們還要去看邵靜的弟弟。”小曉小聲在我耳邊說,看到何瀟在爲夏嫣然跑前跑後她就心裡不舒服,但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小曉的催促在加上夏玉梅有事沒事來句冷言冷語,沒多久我就和小曉出了醫院。
“終於出來了。”小曉大呼一口氣,把心裡的不舒服全都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