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我沒那麼容易被你激怒,你只能用肚裡的孩子換取何以安的憐憫,而我有他的真愛,從大學到現在這幾年他一直愛的是我,你說如果所有人知道我失憶是被你撞的,你說你肚裡的孩子能不能救的了你。”
“你威脅我。”夏嫣然冷視廖安安,她在何家一直是白蓮花,如果被何家知道她所做的那些事,她一定會被趕出去。
“這不是威脅是警告,最好在何家安安份份的待着,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吃素的,再見,不送。”我狠狠摔上門,換衣服,今天要去洗化部做經理,後邊不知道是什麼路呢,何以安真會給我出難題。
到公司直接去了洗化部。
周倩倩遠遠看到我楞了有幾秒鐘,踏着高跟鞋來到我面前,雙手環胸,“不知道何總讓廖秘書來洗化部有什麼吩咐?”
我一笑,“沒吩咐,何總調我來做洗化部的經理,以後請多指教。”
“洗化部經理?我怎麼不知道?”周倩倩臉上全是懷疑。
“你爲什麼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去問何總,我無可奉告,拜拜。”沒必要再對她解釋那麼多,繞過她,去經理辦公室。
周倩倩望着廖安安離去的背影,心裡暗想:“到了她的地盤,不管你是什麼職位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進洗化首先要調查的是,這批貨的進貨人,從資料室調來的單據,上邊是直接蓋的孔笑陽的印章,有了孔笑陽的印章,這些貨就等於受了特權,沒用經過任何檢查,就能直接入庫。
孔笑陽作爲洗化懂事,不可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但經過仔細考察周伯康也不像做這種事的人,他想擁有萬躍,把萬躍搞垮對他也沒有好處。
“安安。”孔笑陽含笑進來,手上拿着幾份文件夾。
“孔懂,什麼事?”起身,禮貌的問。
私下我們是好朋友,但在工作中,我必須與他劃開界限,他和周伯康聯姻,擺明了就是和何以安對立,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因爲萬躍撕破臉,而我爲了何以安現在就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孔笑陽,感覺到廖安安在刻意與他保持距離,臉色淡淡,把文件夾放在桌上,“這些資料你有用,有事再找我。”說完離開辦公室。
翻開桌上文件夾,裡邊是那些化妝品廠家的詳細資料,雖然是些小廠家,公司整件齊全,萬躍近幾年中低端洗化都是用他們的產品,客戶反應也不錯,爲什麼這次他們造出那麼多假的,最後還都逃走,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任誰都不會去做。
看着這些資料,突然想到,孔笑陽爲我送這些東西,難道已經知道我在調查假貨的事,可是何以安說這件事做的很保密,我決定試探試探孔笑陽。
把資料收起來,抱在懷裡來到孔笑陽辦公室外,他的房門開着,看到我,他揮揮手,示意我進去。
我進去,阿諾冷着臉走到門口把門帶上離開了。
“孔懂你給我這些資料做什麼?要看我也應該看些大廠家的資料纔對。”
“好吧,明人不說暗話,你在調查什麼我知道,我是這件事的受害者,所以我會盡力幫你。”
孔笑陽隨手拿起一枝筆把玩着。
“你是怎麼知道庫裡有一批貨是假貨的?”既然他已經知道我的目的,我便不再裝了,問出自己的心裡的疑問。
孔笑陽嘴角微翹,那支筆在他手中轉來轉去,“你認爲這點小把戲能逃得出我的眼睛嗎?別忘了我可是青陽幫的幫主。”
“那你的調查有頭緒了嗎?”現在我打算和他合作一起調查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浮出水面,他會成爲直接受害者。
孔笑陽手中的筆停下,靠在椅背上望着我:“我沒去調查,這件事和我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見他想置身事外我着急道,“進貨入庫單上寫的是你的名字,這件事如果查不出結果,你是會成爲替罪羊。”
“呵呵……”孔笑陽笑起來。
“你笑什麼?”我沒好氣的說,之前的話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妥,事情調查不出結果,幾千萬接近一個億的資金都會由孔笑陽一個人擔着。
孔笑陽伸手把筆投進筆筒裡,雙手交叉,“何以安知道我是無辜的,他不在乎公司虧空多少錢,他在乎的是做這件事的人,這次,如果找不到真兇,以後還會出現假貨,到那時如果沒有人發現,出的事可就大了,所以,我是安全的,既然是安全的,我幹嘛費腦筋去調查和我無關的事,當然,如果你想讓我調查的話,我樂意效勞,不過,我是看在我們私交不錯的份上,和工作無關。”
既然和工作無關,我讓他和我合作,就等於是欠他一個大大的人情,該怎麼辦?如果我自己調查還不知道要調查到猴年馬月呢。
“好吧,孔笑陽同志,廖安安請求你幫我調查這件事。”我挺挺胸鄭重的說。
“好,既然你開口了我就幫你,不過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好。”
我點點頭,孔笑陽是洗化董事,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洗化,再加上他是青陽幫幫主,弄點消息也比任何人快,所以這件事我自然聽他的。
“那我們明天機場見。”
看來孔笑陽首先要去生產廠家看看,記得那幾家成產廠家地址都是C市,這次不知道要去幾天?該想想怎麼告訴何以安這件事,反正怎麼都不能說實話,他如果知道我怕和孔笑陽出差,肯定不會讓我去。
回到家,牀上放着何以安的衣服,地上開着的行禮箱已經有了幾件衣服。
他要出差,我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何以安。
出房門,看到何以安正抱着夏嫣然從二樓上來,平媽手裡抱着她的一些衣服。
何以安看到我沒有說話,直接去了我們旁邊的房間。
“平媽,嫣然怎麼搬到三樓了?”我攔下後邊的平媽說。
“少奶奶,嫣然小姐說,二樓陽光不好不利於孩子生長,所以太太就讓她搬到三樓了。”
“哦。”我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忙去吧。”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何以安正在收拾衣服。
“你要出差?”我說。
“嗯,出差一個禮拜。”他頭也每擡繼續收拾衣服。
既然他也出差,這幾天都不會在家,我也沒必要再對他說我出差的事。
夜深人靜,我側身靠在牀邊。
下午我去中醫院做了詳細檢查,胞宮寒冷不孕簡稱宮寒不孕,有可能這輩子都做不了媽媽。
看到何以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會心痛,我愛他,但是卻不能爲他傳宗接代。
何以安背對着小女人,這幾天母親讓他對嫣然好點,他也不知道怎麼向女人解釋,背後的空曠讓他很不舒服。
天矇矇亮,身後的被子彈起,何以安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沒多久衛生間門推開,他拎着行禮走了。
門外聲音雜亂,或許是張英傑再向他送行吧,我在心裡暗想,閉上眼繼續睡覺。
昨晚沒有睡覺這一覺我睡到天大亮,拿起枕邊的手機,已經八點多。
起身開始收拾行禮,昨天沒告訴何以安我出差的事,所以就沒有收拾行禮。
待我收拾完行禮,已經九點,孔笑陽的電話打來。
“馬上到。”我說,掛掉電話,經過簡單的洗漱,提着行禮出別墅,直奔飛機場。
“廖安安快點,這班飛機馬上起飛了。”孔笑陽在飛機場大廳向我揮手。
“來了,來了。”我帶着抱歉的笑,大步向他那裡趕。
上飛機,繫上安全帶,靠在窗前閉上眼開始睡回籠覺。
孔笑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外套,披在身旁熟睡的女人身上,看着女人嘴角流出的口水,嘴角微翹,伸手輕柔的擦去。
在飛機落地的時候,睜開眼,“醒的很是時候吧。”我笑着把外套遞給孔笑陽。
孔笑陽接過外套放在手肘上,和我一起下飛機。
飛機場外,我四處看了一下,“你的車呢?”
“這次我們是微服私訪,不需要車。”孔笑陽把外套放進行禮說。
“你那個外套不會是專門爲我準備的吧。”C市這個季節都已經穿上了短袖,外套根本用不到。
“對啊,你上飛機愛睡覺,所以順手拿了一件外套放在包裡。”孔笑陽說着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
“去西青工業園區。”孔笑陽上車說道。
出租車緩緩啓動,出市裡,在寬闊的環形路上行駛,在車裡可以看到大海,看到沙灘上的遊人,傍晚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輪美奐。
出租車司機停下車,“西青區到了。”
下車,這裡就像一個小城鎮,最高的建築就是遠處的兩座十幾層左右的公寓樓。
我們拉着行禮,尋找好點的旅館。
看過很多房子都不滿意,這裡大多旅館都是自己家房子改建的,衛生條件很差。
“早知道就住在市裡了。”孔笑陽拉着行禮在前邊說道。
綠色的班車在我們身旁開過,形色色的打工妹打工仔在裡邊擠着,在繁華的A市恐怕見不到這種貼近生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