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別騙我,你的同夥呢?”青蝙蝠面具男子說。
“同夥?”小曉一臉無辜,“叔叔你是說我同事麼?他們在上班啊。”
小曉沒有信心把他們打趴下,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何以安帶人上來就不怕了。
這時歐陽景天的手機響起。
“MD。”小曉在心裡暗罵,向青蝙蝠面具男子攻去。
青蝙蝠就沒把小曉放在眼裡,他可是世界級的散打冠軍。
幾招下來,小曉就把他打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青蝙蝠男子腳下使力,碾着何瀟,“骷髏煙鬼你們繼續找。
手機鈴聲就在附近。
骷髏拽拽軟鞭,發出啪啪的響聲,她和煙鬼分兩邊保溫材料中間包圍。
我和歐陽景天緊緊靠在一起,現在已經無路可退。
“怎麼不跑了?”骷髏笑着道。
這兩個人柔軟的就像小雞,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們抓住。
“誰說我不跑了。”
我說着,把油漆潑向骷髏的臉,轉身在次潑向煙鬼的臉。
“安安,小心。”歐陽景天抱住我,替我當下骷髏的那一鞭。
“你小子有種,敢擋我的鞭子,這上邊我可是餵了毒的。”
歐陽景天感到背上火辣辣的疼,還有些癢,就像有幾千條小蟲在上邊蠕動着肉裡邊鑽。
“把解藥交出來。”我大聲道。
“沒有解藥,五蛇散的解藥至今沒有練出來,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去練,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活着出去。”
“哎吆。”夏嫣然摔在地上,“以安對不起,我扭腳了。”
何以安皺眉回頭,吩咐身邊的人,“你去扶着她。”
青蝙蝠面具男子聽到夏嫣然的聲音,“撤。”沉聲說了一句,三人相繼撞破玻璃跳下樓,樓背面就是鬧市去,他們逃跑很方便。
看到三個人離開,夏嫣然懸着的心才放下來,這三個人竟然揹着她偷偷做任務,差點壞了大事。
何以安衝進來緊緊抱住我,“你沒事吧。”
歐陽景天強撐着身子慢慢向前走,何以安抱着她是那麼刺眼,刺得他的心在流血,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資格給他幸福,搖晃着身子,向前走了沒幾步,頹然倒在了地上。
“歐陽景天你醒醒……”他隱約看到廖安安抱着他的身子,哭喊。
她還是關心他的,帶着微笑安心的閉上眼。
何以安扒着那三人逃走的窗口向下看去,三人已經沒了任何蹤跡。
“何瀟你沒事吧。”夏嫣然搖晃着何瀟的身子。
何瀟靠在夏嫣然腿上,微微睜開眼,嘴角扯出一絲笑,“嫣然我沒事,能看到你關心我真好。”
嶽小曉雙臂強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手背擦擦嘴角的血。
“小曉。”我扶住她。
她疲憊的一笑,“安安我沒事,帶我離開這裡,我感覺我很多餘。”
她拼了命想救的人,此刻正躺在一個遲來的女人懷裡,訴說他的癡心,她一味的向上貼,這不是爭取自己的幸福,而是在犯賤。
“小曉對不起,我不該勸你主動追求何瀟。”
上次我鼓勵小曉主動去追何瀟,但我忘了,何瀟心裡有別人,小曉追不到幸福,只會被何瀟弄的遍體鱗傷。
“沒事,安安,你送我回家吧。”
“去醫院。”我看小曉臉色蒼白,說話都沒有力氣,肯定傷的很重。
“我沒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就是想睡覺。”小曉說着閉上眼,暈倒在我懷裡。
被傷了心,那種心痛可以把世間任何疼痛都抵消下去。
蝙蝠幫根據地。
破舊的木箱,還有生鏽的油桶擺的到處都是,顯然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夏嫣然帶着藍色的蝴蝶面具,冷冷的看着青蝙蝠面具男子。
“青蝙蝠,說!爲什麼要對何瀟動手?”
“他跟蹤你,我們必須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你,弄不清楚你隨時會有危險。”
青蝙蝠毫不想讓,雖然在蝙蝠幫他的職位沒有她高,但臨來A市之前老大曾提醒過,一定要監視好藍蝴蝶,必要時可自作主張越級行動。
那次暗殺何以安和廖安安的任務,老大是故意測試藍蝴蝶,果然,藍蝴蝶動了私心。
整個任務滴水不露,背後卻有人跟蹤藍蝴蝶,他相信,那個何瀟和何以安肯定不簡單,何以安謹慎,出行都有保鏢暗地裡保護,他不好動手,何瀟不會功夫,這是他的突破口,所以他才帶着骷髏和煙鬼把何瀟抓住拷問。
“青蝙蝠聽說嫂子懷孕了,你可要照顧好,一個不留神可能母子雙亡。”
“你……”青蝙蝠眸子裡射出清冷的光,藍蝴蝶雖然成年在何家待着,但暗地裡也沒少爲蝙蝠幫立功,手裡肯定也有自己的人,讓自己的家人意外死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嫣然嘴角撇出諷刺的笑,“以後不許動何以安身邊的人,當然除了廖安安。”
“藍蝴蝶你別因爲感情,誤了老大的事,老大可是千叮萬囑一年之內,一定要想辦法把萬躍弄垮。”
“我知道了。”夏嫣然不耐煩的冷聲說,老大也不知道和何家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讓她進公司把萬躍弄跨,
嶽小曉睜開眼,手上的點滴告訴她,她在醫院,轉眸,她牀的右側,何瀟正閉眼躺在上邊。
何瀟睫毛又濃又迷像一把小扇子,突然他的睫毛微顫起來。
嶽小曉趕緊扭頭閉上眼。
不見面時,在公司她用各種辦法制造偶遇和他相見。
現在近在咫尺,她卻想回避他,既然放棄了,又何必執着。
咔,何以安打開房門,我先走進去,看到小曉還在昏迷。
“嫣然……嫣然……”何瀟雙臂在空中揮舞。
嶽小曉左手攥緊被子,聽他喊她的名字還是會心痛。
何瀟猛地睜開眼,看到何以安和廖安安正站在牀前看他。
他仰頭在病房看了一圈沒看到夏嫣然,“嫣然呢?她去哪兒了?”
“把你送到醫院她就走了。”何以安看着何瀟,“那些人今天爲什麼要抓你?”
何瀟重新躺好,眼神飄忽不定,“可能是之前因爲生意得罪了一些人,他們是來尋仇的。”
整個A市誰不知道何瀟是他的人,因爲生意來尋仇,除非是不想在A市混了,並且那些人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尋仇,一刀子何瀟就斃命,哪會浪費那麼長時間。
“你知道了什麼?”何以安盯着何瀟一動不動,他和何瀟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從未騙過他,到底是什麼秘密,讓他寧願與他做對,也不肯說出來。
在何以安的目光中,何瀟感覺自己無處可躲,“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別忘了我們是好兄弟。”
何瀟閉上眼,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真的很難抉擇。
沒多久何以安走了。
我坐在小曉牀旁邊,這間病房是何以安安排的,本來只有一張病牀,何以安讓人又擡了一張放在何瀟病牀旁邊,這樣做應該是利於我照顧他們兩個我在心裡暗想。
何瀟閉眼,不說話,小曉睡着還沒醒,整個病房又靜又無聊。
“安安,我想出院。”小曉突然說話了。
“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出院,觀察幾天再說。”我小聲說。
“那給我換病房。”
“瘋婆子,爲什麼要換病房?”
何瀟側過身子看小曉,但他卻只看到她的半張側顏。
他和她說話,她的心又軟了,說好的要放棄,卻又因爲他的聲音開始動容了。
“沒有爲什麼?”依然側着臉,她不敢回頭看他,她怕看到,僅剩的那點信念也會瞬間瓦解。
“瘋婆子,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怎麼不敢回頭看我?”今天嶽小曉的表現很反常,何瀟有些納悶。
何瀟心裡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遇到危險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嶽小曉,或許是她會功夫原因,何瀟在心裡給他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沒有爲什麼。”小曉冷冷的轉過頭,望着何瀟。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對不起。”
何瀟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嶽小曉見多了,像他這樣一本正經的給她道歉,還真是少見。
“好吧,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的好哥們。”
小曉臉上帶着苦笑,她果然又要沉淪了,原來自己的意志如此的不堅定。
嶽小曉恢復了正常,何瀟舒心一笑,對我道:“安安你走吧,我和嶽小曉相互扶持就行。”
“可以嗎?”我看向小曉徵求她的意見。
歐陽景天不知道怎麼樣了?既然他們兩個已經沒事,我也想早點去看看歐陽景天,那個骷髏說五蛇散沒有解藥,現代醫學那麼發達,各種毒蛇的抗體都有,不肯能解不了五蛇散。
小曉點頭,“可以安安。”
“拜拜。”
出病房,做樓梯上了重症病房區。
重症病房外走廊長椅上,歐陽瑞、夏玉梅、邵靜、還有歐陽奶奶,都坐在那裡發呆。
我在走廊中間停下腳步,歐陽景天是爲我受的傷,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現在他們應該恨死我了。
歐陽景天出了事,最高興的要屬邵靜,以後歐陽家所有的東西只屬於她一個人。
“爸媽別傷心了,醫生不是在全力搶救景天哥,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邵靜低聲溫柔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