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樓,某包廂裡,一張楠木圓桌周圍做了一羣身穿華麗的貴人,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融洽。
南宮奇和兩位師弟顯然就在其中,剩下的人自然都是南宮奇的家人,不過正對大門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年紀在五十歲上下,身穿一套鑲着金邊的白色唐裝,身材發福,腦袋油光發亮,一根毛也沒有,一看就是那種成功的商人,時不時地和南宮奇搭訕,其實他卻是謝正德帶來的親家。
就在這時,一名服務員很恭敬地走了過來,遞給南宮奇一張菜單,問道:“先生,你們是現在點菜嗎?”
南宮奇抿了口茶水,微笑着揮了揮手道:“再等會兒,我們的人還沒齊。”
服務員很客氣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南宮老哥,不如我派人去接一下貴派掌門?”身穿唐裝的中年人笑道。
南宮奇揮了揮手,“杜兄有心了,我剛纔已經接到了掌門師弟的電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可能有點堵車,我們還是等等吧,若有怠慢,還請杜兄海涵。”
“南宮老哥,你太客氣了,我能一睹貴派掌門的風采,那是我的榮幸。”
三師弟鄧雲坤伸手摸了一下發白的眉毛,看了眼時間,扭頭不緊不慢道:“杜兄,你是謝師弟的親家,那也就是自己人,你說是吧?”
“是,是,是。”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說了。”鄧雲坤打了個哈哈,道:“其實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兒子工作的問題,阿杰自幼和我習武,好不容易考上了警校,出來卻一直在做文員工作,這不是長久之計,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商人,謝師弟是軍方的人沒有這個門路,我是想問問您……”
“哦,明白了。”唐裝中年人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你是想讓我幫你跑跑關係?”
“對,對。”
謝正德聽了一陣覺得納悶,鄧雲坤師兄使出了名的迂腐,求人託關係一直是他不屑做的事情,怎麼今天轉性了?
不過轉念一想,謝正德也就釋然了,完全是被生活所逼,這些年他的武館生意慘淡,能留給兒子的只是一個爛攤子,到了鄧雲坤這個年紀,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只能求人託關係先把兒子的事情解決了。
這些事情他也聽鄧雲坤提起過,只不過他自己是軍方的領導,軍政是分開的,他也不能插手地方爭執,卻給自己的師侄謀福利,說起來他自己都有點慚愧。
“親家,鄧師兄的情況確實特殊,他的兒子品德端正,又有一身超羣的武藝,正缺一個發展的平臺,如果您有關係,還望多多幫忙啊。”謝正德想了想連忙幫襯道。
“好說,好說。”唐裝中年人立時把架子擺了起來,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笑道:“還真是巧了,我正好有個老友在公安系統上班,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他,我看八九不離十。”
“那太好了,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鄧雲坤大喜過望,連忙抱着茶壺親自給唐裝中年人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