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一輛黑色小車緩緩地停在了何家門口。
何錫君神色慌張地打開車門,提着文件包走進了何家,剛進門就把文件包扔給了老管家,二話不說就衝上了二樓,推開了書房的門。
鑽在廚房裡搗鼓的郭思雲系着圍裙走了出來,看了眼管家手中的文件包,小聲嘀咕道:“奇怪了,怎麼剛走了不到兩小時又回來了。”
老管家站在一旁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郭思雲看了眼老管家,不再言語,再次鑽進了廚房裡搗鼓。
“爸。”何錫君行色匆匆地推開門衝進了書房,看到老爺子戴着老花鏡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文件,頓時納悶道:“爸,你不是說有什麼事情嗎?”
何老爺子摘了老花鏡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何錫君,“看看,你來看看。”
“什麼東西?”何錫君皺眉接過文件瞪眼看了看,立時驚呼一聲道:“啊,張燦和我們有過來往嗎?這東西您哪來的?”
“紅園發給我的郵件。”何老爺子順手把旁邊的柺杖抓在手裡,嘆息道:“我一直有件事情瞞着你,青青能在短時間內徹底忘記顏亞楠,不是青青想通了,完全是張燦的功勞,是我請他幫忙的。”
何錫君瞳孔一縮,當即把文件拍在了桌上,責怪道:“爸,您老糊塗了?你怎麼能和張燦來往呢?這傢伙昨晚和一名高手在燕京酒店門口襲擊顏亞楠,造成的影響已經在圈子裡擴散,只怕譚老爺子很快就會下令全城通緝,甚至連顏亞楠都跑不了責任,你和張燦有來往,豈不是告訴別人是你指示張燦襲擊顏亞楠的。”
“是啊。”何老爺子愁眉苦臉地把柺杖一杵,痛心疾首道:“早知道張燦會搞事情,我怎麼也不會在那種事情請他到家裡來了。”
“我的天啊,張燦進何家的時間剛好是事發的前兩天,我們何家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何老爺子拄着柺杖在書房裡徘徊,不斷地用手拍着腦袋,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不對。”何錫君站在桌前反覆地看着文件,沉思了下,揮手道:“爸,你在紅園裡還有認識的老朋友嗎?”
何老爺子聞言搖頭道:“我怎麼可能在紅園還有認識的朋友?除了那老東西,我還能認識誰啊?你,你想說什麼?”
“爸,紅園裡的電腦不過是那幾臺,IP地址是相同的,譚老爺子顯然不可能給你發這種郵件,我估計是某些人早年受過你的恩惠,無意間看到了文件,索性給您發來了,這是想通知我們提早做好防範啊。”
“有道理。”何老爺子微微地點了下腦袋,“老東西和我鬥了半輩子了,只怕現在已經下令封鎖海陸空通道緝拿兇手了,一旦他們把兇手抓到手,我們就真的只有承受髒水的命了,到時候我們何家可能就危險了。”
何錫君皺眉想了下,“不如我們提前下手,全城通緝,用盡一切辦法搶在譚老爺子前面抓住兇手,直接把他毒啞了,省得他玉石俱焚臨死誣陷我們。”
“不行,不行。”何老爺子有些謹慎道:“我們不過和張燦有過幾次來往,至於這樣嗎?如果兇手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和張燦有過來往,我們一動手,豈不是給老東西打了牙祭?”
“爸,你是真不明白現在風言風語的厲害,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我們必須有些防範,即使我們沒有做過,也不能讓譚老爺子有機會往我們身上吐髒水,只有把兇手抓住,先發制人,我們才能逃避一場劫難。”
何老爺子聞言沉默了許久,剛想說話,口袋裡的電話卻很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何老爺子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接通了。
耐心聽了聽對面某人的彙報,何老爺子那張臉立時沉了下來,掛了電話,二話不說就給了何錫君兩巴掌,“逆子,你看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