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奇皺眉頓了下,他實在不想給鄧雲坤潑涼水,不過卻又忍不住,“鄧師弟,你就別爲難掌門師弟了,他還是學生,我看你就是病急亂求醫。”
“什麼?掌門師弟還是學生?”鄧雲坤和謝正德下意識驚聲道。
“呵呵,我在一中讀高三……”顏亞楠老臉一紅,頭回覺得自己的職業把逼格都拉低了。
‘吧嗒’一聲,鄧傑驚得筷子掉在地上都渾然不知。
臥槽!他還是高中生?高中生竟然成了自己的師叔?說出去都沒人信啊,太荒唐了。
鄧雲坤差點被自己的唾沫星子淹死,表情立刻就僵硬了,謝正德卻已經兩眼有些瘋狂地望着顏亞楠,崇拜和羨慕油然而生。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尊師的關門弟子竟然還只是個高中生,真的是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想他們在師尊門下苦學數十年也沒有半點成績,誰知道顏亞楠一個高中生卻繼承了師尊的衣鉢,這簡直就是變態般的天賦啊。
謝正德立時對顏亞楠的敬佩如同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鄧雲坤也是佩服地直搖頭,只不過他轉念間,思路又跑到了兒子身上,剛纔還期望着掌門師弟給兒子某個好職位,現在看來是白搭了。
在場的也只有南宮奇那一大家族表情比較淡然,顏亞楠是高中生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
“鄧師兄,鄧傑是警校畢業?那工作應該不成問題,你們想在雲海市找個什麼樣的工作呢?警察?”顏亞楠摳了摳鼻子,問道。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換了往常顏亞楠纔不會插手這件事,只不過今非昔比,這廝剛給國家送了分大禮,那高興勁還沒過去,想着自己是立了功的,安排個工作只怕譚老爺子也不會拒絕。
這傢伙也真是臉皮夠厚,安排個工作還給譚老爺子打電話,只怕只有他能幹的出來這種缺德事。
現在知道顏亞楠的身份,鄧雲坤卻是不好開口了,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啓齒,突然看到了坐在一旁往嘴裡夾菜的南宮永年,渾身一震,笑道:“永年啊,我記得你是好像給市長做秘書,你看能不能給我們阿杰某個職位啊?”
南宮永年差點噎死,輕咳兩聲道:“鄧叔,不是我不幫忙,只是我剛坐上這個位置,現在去找市長說這件事不妥……”
鄧雲坤聞言又是好一陣唉聲嘆氣,有些無語地望了眼顏亞楠,那眼神怎麼看都有些抱怨的意思,似乎在說你把能幫忙的趕走了,現在你說怎麼辦。
鄧傑眼巴巴看了眼顏亞楠,弱弱道:“師叔……”這師叔叫的他自己臉都紅了,“其實我做文員挺好,不用麻煩您給我安排位置了。”
他是怕自己張口了,顏亞楠卻做不到那尷尬了,只好委婉地拒絕。
“真的嗎?”顏亞楠也看出了這傢伙的心思,苦笑道:“今天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揭自己的底,其實我到一中唸書只是個幌子,我曾經效力於某軍區,和上面也有過幾次接觸,不敢說有通天的關係,但是推薦你在雲海市做個警察之類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哦?”謝正德立刻來了興趣,他就喜歡和當過兵的打屁聊天了,“掌門師弟還當過兵,那我們還是同行了。”
顏亞楠尷尬地笑了下,心想我和你是錘子同行,你他媽是領導,我是下苦力賣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