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同道們目光鄙夷地盯着樑宏偉,好一陣指指點點,小聲嘀咕着難聽的話,差點把樑宏偉損的體無完膚。
樑宏偉握拳氣的瑟瑟發抖,牙齒咬的嘎嘣響。
在場的武林同道們指責了一會兒,見樑宏偉的臉皮還真是厚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也懶得再和他一般見識,只好抱拳朝顏亞楠告辭。
武林同道們是走了,不過自此,樑宏偉恐怕會在武林上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前因後果,只因他得罪了顏亞楠。
樑宏偉憋了一頓子的怒焰,剛準備出口反駁一下,發泄發泄,誰知道待他轉身卻看到武林同道們已經搖頭晃腦地走出了房間,自己跟個小丑一樣追在後面亂嚷嚷。
不過卻沒有任何人願意搭理他,氣得他肺都快炸了。
待到武林同道們陸陸續續離開了庭院,七戒法師神色凝重地走了上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一聲,沉聲道:“施主,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和貧僧坦白了,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假扮紀長老?真正的紀長老呢?”
七戒法師一句話徹底把香姬和明叔給震住了。
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顏亞楠聞言也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七戒法師,心想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顏亞楠眯眼仔細地看了看七戒法師,低聲道:“法師,你在說什麼?在下怎麼聽不懂?”
這廝已經在裝瘋賣傻了,他是不可能一口承認的,除非七戒法師把他的身份戳穿。
“施主還想隱瞞嗎?”七戒法師眯眼冷哼一聲道:“你根本不是紀長老。”
顏亞楠聞言熱汗狂冒,嚥了口唾沫,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法師,你說什麼?我不是紀長老那誰是紀長老?您是不是被樑宏偉氣傻了?”
媽的,老子裝的挺像啊,似乎沒有露出過馬腳啊。
一旁的香姬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明叔卻已經握緊了雙拳,一旦七戒法師敢亂來,他就衝上去拼命。
不過明叔等待了許久,七戒法師也只是站在窗邊嚷嚷,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只不過他隨便一句話卻驚得在場的人心驚膽戰。
“你還想糊弄貧僧嗎?”七戒法師瞪眼道:“你的易容術很高明,貧僧佩服之至,剛開始貧僧也被你騙了,但是你記住,假的就是假的,紙是包不住火的,你能騙外人一輩子,但是騙不了貧僧一輩子,我和紀長老是老友了,他的手腕上有胎記的,但是我剛纔看你卻什麼也沒有,你還敢說你是紀長老?”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等於把顏亞楠徹底給戳穿了,再說下去也沒意思了。
平躺在牀上的顏亞楠聞言苦笑一聲,立時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平常,霍然起身,很是佩服地看了看七戒法師,拍手道:“法師不愧是法師,目光如炬,晚輩佩服之至。”
說完最後一句話,顏亞楠立時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明叔立時警惕起來。
一旁的香姬同樣緊張地直冒冷汗。
七戒法師眯眼看了看那張陌生的面孔,冷哼一聲,又看了看明叔,“你也是假的吧?”
“你……”明叔怒指着七戒法師,剛想說什麼,不過顏亞楠卻立時給了他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
明叔立時閉上了嘴巴,看了看顏亞楠的眼神,嘆息一聲,同樣伸手把自己的人皮面具摘了下來。
又是一張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