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一回兒我真的沒有滴什麼眼藥水演戲,真的,你不信,我可以發毒誓。”潘德美立時信誓旦旦道。
殊不知自己的眼藥水早已經掉在地上。
“啊呀,還發毒誓?”潘森陰陽怪氣道:“你快給我閃一邊去吧,先把你眼藥水撿起來再說話。”說着怒指了下地上的眼藥水。
此話一出,潘母和潘德美登時怔住了。
潘德美機械地低頭看了一眼,立時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頓時面紅耳赤,尷尬地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連忙彎腰把地上的眼藥水撿了起來。
一旁的潘母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潘德美真的又回來演戲了,還把自己都騙過去了,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踹潘德美一腳。
只是見潘德美撅着屁股艱難地撿眼藥水,也夠可憐的,有點於心不忍,只好把腦袋扭到一邊。
這一回兒潘德美正是把戲演砸了,恐怕連潘母都拋棄了他,不再護着他了。
潘森當即冷哼一聲,邁步與潘德美擦肩而過,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了個二郎腿,掏了根雪茄點上,吐了個菸圈道:“行了,別再我面前演戲了,把你手腕上的繃帶也給我卸了吧。”
“啊?”潘德美尷尬地把眼藥水塞回兜裡,聞言迅速地衝了上來,指了指自己受傷的手腕,委屈道:“爸,我,我手腕真的斷了,這個絕對不是假的,真的,我可以發誓。”
守在門口的兩名保鏢對視一眼,苦笑連連,真的服了潘德美了。
假話說的多了,戲演多了,現在連潘森也不敢相信潘德美的話,真的都當成假的了。
果然,潘森依然有些不相信潘德美的話,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混賬東西,你還想騙我?我看你嘴裡就沒一句真話,給老子把繃帶卸了。”
“是啊,德美啊,別再惹你爸爸生氣了,卸了繃帶我們開飯,別鬧了。”潘母在旁邊勸了一句。
這下潘德美眼淚是真的流下來了,指着自己受傷的手腕叫道:“爸,媽,這一回兒是真的,我的手腕真的斷了,剛打的石膏,你們不信我,總得相信保鏢吧,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啊。”
守在門口的保鏢聞言立時戰戰兢兢地迎了上來,微微彎腰道:“老爺,是真的,少爺的手腕的確斷了。”
潘德美聞言立時一臉期待地望着潘森,心想這下錯不了了吧。
誰知道潘森唰一下站了起來,咆哮道:“好啊,連你們也和這混賬小子一起騙我,我看你們都是不想幹了。”
“啊?爸,你……”潘德美驚得渾身肥肉一顫,委屈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現在他是真正的體會了一把狼來了的感覺,看來以後還是隔三差五說一次謊話的好,每天說謊話,真話都快沒人信了。
兩名保鏢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狂冒冷汗。
“老爺,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和少爺串通,您不信,可以看看傷口,石膏還是新的。”
“對,對,不信你們看我的石膏啊。”潘德美連忙抱着受傷的胳膊上前一步,眼裡噙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