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亞楠苦笑着看了眼淚眼汪汪的何雨柔，搖了下腦袋，沒有再插手的意思。
以他目前在國際地下世界的地位，真的動手教訓馬斯克，只怕會把馬斯克嚇得半死，後果不可估量，今晚喜氣洋洋，他也不想見血，當即挺着腰站在那裡，朝何雨柔送上了鼓勵的眼神。
何雨柔眼裡噙着淚水，目光復雜地盯着顏亞楠，情緒有些激動，自信心逐漸爆棚。
良久過後，何雨柔堅強地用手抹了把眼角的淚花，朝顏亞楠擠出一絲久違的笑容，隨後霍然轉身。
只是霍然轉身的瞬間，何雨柔俏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凝重，深吸了口氣，盯着乾笑連連的馬斯克，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繃着臉一耳光抽在了馬斯克的臉上。
“第一巴掌，我是替自己打得。”
‘唔’馬斯克如同磨盤一般被打的轉到了一邊，一顆牙齒都被打飛了，嘴角帶血。
不等馬斯克反應過來，何雨柔已經伸手抓住馬斯克的衣領，直接把他扶正，又一耳光抽了過去。
“第二巴掌，還是替我自己打的。”
何雨柔記得很清楚，布萊安娜在她身上踹了兩腳，馬斯克踹了自己一腳。
起初那一巴掌她權當是抵馬斯克踹自己的那一腳，這兩巴掌自然是抵布萊安娜踹自己的那兩腳。
說罷，何雨柔不給馬斯克喘氣的機會，又是一巴掌。
“第三巴掌，替我媽媽打得。”說着又甩了一巴掌。
“第四巴掌，還是替我媽媽打得。”
“第五巴掌，替我爸爸打得。”
“第六巴掌，還是替我爸爸打得。”
憤怒下的六巴掌在衆目睽睽下陸續落在馬斯克臉上，清脆響亮，打得何雨柔手都紅了。
只是馬斯克，這廝早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鼻血都被打出來了，腦袋暈暈的。
但是他依然是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敬的表情，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話都有些含糊了，不過勉強還能聽清他的話，似乎在說‘打得好’。
這廝真怕自己不叫好會惹得顏亞楠不開心，倒是很實在。
咬着後槽牙狠狠地打了馬斯克六巴掌，何雨柔自己都有些下不去手了，不是她心軟了，而是她自己打的手都有些紅腫，最後又覺得還是沒有打回來，虧得慌，擡腿一腳揣在了馬斯克的褲襠上。
啊……
這回兒馬斯克想叫好都叫不出來了，抱着自己的下面彎腰好一陣咬牙切齒，那樣子如同小蝦米一般，額頭的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掉，真的是痛徹心扉。
圍在四周的權貴們立時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看着都覺得疼，這娘們兒狠起來真是不一般，這他媽是想閹了馬斯克嗎？
何雨柔倒是不忍下毒手，只是用高跟鞋前面的鞋底踹了馬斯克一腳，鞋跟沒有用上，否則鞋跟踹上去，馬斯克就真的殘了，這娘們兒明白馬斯克是懼怕顏亞楠，在那裡忍氣吞聲。
她不想讓顏亞楠難做，只能是打幾下出出氣罷了。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何雨柔在毆打馬斯克出氣，可她自己卻比馬斯克的樣子還狼狽，渾身被香汗浸溼，氣喘吁吁，雙手有些紅腫，剛纔擡腿踹馬斯克的那條腿都有些隱隱作痛。
何雨柔第一次感受到打人也是個功夫活，累的渾身差點散了架。
肉體上的疲倦是免不了得，畢竟何雨柔很少動手，沒有經驗，憤怒之下亂動手，毫無技巧，自己也會受點小傷，但是何雨柔心中卻是痛快的，多少年沒有那麼痛快了。
站在不遠處雙臂抱胸的顏亞楠見狀不禁一陣苦笑。
看到何雨柔把馬斯克打得呲牙咧嘴，卻又不敢還手，劉豔香一陣暗爽，激動不已。
甚至連楊經業激動地都漲紅了臉。
只是在激動地同時，楊經業又有些悔恨，早知道查理大帝與何雨柔關係匪淺，他絕對會親自動手，也不可能再做那種窩囊事，他是真的後悔了。
現在已經塵埃落地，馬斯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楊經業有些惶恐不安了。
一想到自己剛纔對待何雨柔一家子的態度，再想到查理大帝與何雨柔的關係，這廝兩腿有些發軟，渾身直冒冷汗。
“嘶……”如同小蝦米一般彎腰呲牙咧嘴的馬斯克倒吸了口涼氣，頂着豬頭，艱難地擡頭看了眼何雨柔，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艱難道：“打……打得好……”
圍在四周看好戲的權貴們不是照顧馬斯克的眼前，只怕都能笑出聲來。
活動着有些痠痛的四肢，何雨柔深吸了口氣，“我們的恩怨了結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刻在我的視線消失。”說着閉眼深呼吸。
只是何雨柔的一句話還真的不怎麼管用。
馬斯克當即弱弱地擡頭看了眼雙臂抱胸的顏亞楠，遞去了試探性的眼神。
他的去留不是何雨柔說了算的，還得看顏亞楠的意思。
“怎麼？”顏亞楠沉着臉瞥了眼一臉狼狽的馬斯克，冷冷道：“難道耳朵不好使了？讓你立刻消失，沒聽到？難不成還想讓我送你一程？”
“不，不。”馬斯克嚇得一股尿意充斥着，連連擺手，當即轉身擺出一個滑稽的姿勢，艱難地擠出了人羣。
這廝只怕是沒什麼心思再參加晚宴，抱着自己的褲襠朝停車場走去。
望着馬斯克滑稽的動作，何雨柔緩緩地吐了口氣，捋了捋秀髮，逐漸平抑了情緒，轉身遠遠地朝顏亞楠笑了下，緩步而來，與楊經業擦肩而過時，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楊經業羞紅了臉，垂着腦袋，有點無臉去面對何雨柔。
“阿牛哥。”何雨柔含着笑晃到了顏亞楠面前，微笑道：“謝謝你。”
一個熟悉的稱呼叫的顏亞楠都怔住了。
阿牛哥？
多少年了，多少年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顏亞楠的思緒不禁有些飄遠，只是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何雨柔俏臉上，逐漸回過神來。
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都過去了。
調節了下自己的情緒，顏亞楠嘴角掛着一絲淡淡地笑意，搖了下腦袋道：“不用和我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說着上下看了看何雨柔，“雨柔，幾年不見，你變化真的挺大的。”
何雨柔聞言若有所思道：“是啊，但是你還是沒有變，你還是那個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