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難而退？”顏亞楠有些不解地看了曹念玉一眼，一本正經道：“請問難在哪裡？我都看不到難，爲什麼要退？”
好嘛！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啊。”
顏亞楠面無表情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道：“我是真沒有把何家和李家放在眼裡，我可以一天內搞垮範家，同樣可以把何家和李家搞垮，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所以我爲什麼知難而退？你說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看你是來給何家和李家求情的吧？”
“求情？呵呵。”曹念玉譏笑兩聲道：“你是不是有些高看自己了？”
顏亞楠慢悠悠地把咖啡杯放在桌上，悠閒地掏出一根菸點上，冷笑不語。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何家和李家的訂婚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燕京的水很深，你玩不起，即使你背後有蕭老爺子撐腰，即使你是國際地下世界的查理大帝，你同樣玩不起。”曹念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嗯，我洗耳恭聽，我倒是想知道有多麼不簡單。”顏亞楠毫不在意地攤了攤手。
不過他內心深處卻是有些震驚的。
何家和李家的聯姻不簡單？難道還有什麼自己是不知道的？
“何老爺子和李老爺子的身份地位，我就不用說了，他們曾經是軍方的高層，即使退休養老，同樣是有些話語權的，何家和李家聯姻有兩個目的，一，培養第三代，二，兩家集團攜手合作征戰商界。”
曹念玉見顏亞楠很認真地聆聽，看樣子還真的有效，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頓了下繼續道：“培養第三代對他們的聯姻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何家何小軍有能力有頭腦，只是缺乏支持率，同樣李家李玉中也一樣，如果何家和李家聯姻，李玉中和何小軍的支持率就會升高，對他們以後的發展有益無害，不過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顏亞楠皺眉問了一句。
“何小軍和李玉中原本就是軍方最出色的軍官，即使他們的支持率不高，總歸還是有希望的，前途遲早光明，聯姻不過是縮短了時間罷了，最關鍵的是第二點。”
顏亞楠有些難以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說何家和李家準備聯手征戰商界？”
“不錯，何家和李家在燕京圈子裡很有地位，兩家集團沒有競爭，相反很多家族企業和他們都有競爭，甚至很多領域都被國外企業霸佔，何家和李家是想聯合阻擊國外企業，幹掉壟斷，順便發展屬於我國的自主企業和品牌。”
“你把何家和李家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說到底他們是想搶佔市場利潤，自己撈錢，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又和青青有什麼關係？兩家集團想合作也不至於犧牲青青吧。”
曹念玉苦笑一聲，搖了搖腦袋道：“老一輩人的想法和我們不同，在他們看來，只有聯姻可以長久的保持合作關係，其他都不可靠。”
“等等……”顏亞楠忽然想到了什麼，夾着香菸的手擺了下，“何家和李家目前是想進攻商界？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有很多的家族企業已經站在了他們的一邊和他們有合作關係，我搞壞了他們兩家的聯姻，得罪的不止何家和李家兩家？是吧？”
坐在對面的曹念玉剛端起咖啡杯，聞言驚得雙手都是一顫，咖啡杯差點掉在地上。
曹念玉難以置信地盯着顏亞楠看了半響，感慨道：“怪不得蕭老爺子對你很器重，你是真的很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