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堅強地繃緊了臉,腦門上的青筋爆現,已經把自己的洪荒之力都使了出來。
不過對上顏亞楠的力量,依然是大巫見小巫。
即使他沒有叫出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和他彎腰跺腳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一切。
在四周圍觀的學生們立時一片譁然。
很多學生已經捂着嘴巴偷着樂,也有很多學生公然拿高朗開玩笑,猜測高朗什麼時候叫出聲,議論紛紛,氣的高朗那張臉黑如鍋底。
一旁的吳夢白臉上的奸笑已經僵硬,難以置信地望着如同小蝦米一般彎腰在那裡跺腳的高朗,立時有種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的感覺。
站在顏亞楠後面的韋燕雪當即兩眼冒着小星星,握拳給顏亞楠打氣。
“啊,啊。”高朗終於有些扛不住了,彎着腰顫聲道:“顏先生,不用,不用客氣,你可以鬆手了。”
顏亞楠奸笑一聲,心想你們把老子的馬子欺負夠了,老子還沒報復夠呢,鬆不鬆手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高兄,一表人才啊。”顏亞楠嘿嘿直笑,手中的力量再次增加了幾分,“不知道你在哪裡高就啊?哇,你戴的是瑞士金錶啊,想必一定是上市集團的CEO吧?”
高朗那隻手因爲血液不通已經有些淤青了。
“顏先生開玩笑了。”高朗把牙齒咬的嘎嘣響,依然強忍着疼痛,艱難道:“我,我只是燕京學府的學生,手錶,手錶是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如果你,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你,你鬆手我摘下來給你。”
見顏亞楠是有意逼自己在衆人面前出糗,高朗無可奈何已經開始忽悠了。
只要顏亞楠鬆手,高朗立刻拂袖而去,還送什麼金錶啊。
“那怎麼好意思?看上去也不便宜吧?”顏亞楠冷笑一聲,繼續用力揉捏着高朗的手,心想小王八蛋,老子看你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站在後面的韋燕雪已經樂開了花,看到吳夢白那張臉已經蒼白如紙,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高朗‘咕嚕’嚥了口唾沫,顫聲道:“不貴,不貴,八萬多而已,你,你喜歡送你了。”
媽的,你他媽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給老子裝。
顏亞楠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另一隻手伸上來,‘啪’直接抓在了高朗的那隻手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高朗見顏亞楠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意識到了什麼,當即把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
只不過他的另一隻手還沒有碰到顏亞楠的手,只聽到‘咔嚓’一聲,顏亞楠用力捏碎了他的手骨,頓時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響起。
手骨嚴重骨折帶來的疼痛逼的高朗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亂叫起來。
四周圍觀的學生們當即驚呼一聲。
幾名正在盯着高朗倒數十個數的學生聞聲歡呼起來,擊掌叫好,他們是在用高朗什麼時候慘叫做賭,現在高朗如期發出一陣慘叫,興奮地他們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耶。”韋燕雪聞聲歡呼一聲。
一旁的吳夢白當即倒退兩步,那張臉已經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