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父子和藍初夏離開夏侯老宅,乘坐一輛越野車迅速朝某酒店駛去。
一路上,車廂裡靜悄悄的。
藍初夏坐在後排看了眼旁邊的藍老爺子,尷尬地把手放在雙腿上,正襟危坐,再也沒有了曾經活潑可愛的樣子。
藍老爺子見藍初夏拘謹地很,主動微笑着張口道:“初夏,剛纔你受驚了。”
說着伸手去抓藍初夏的手。
但是藍初夏迅速就把手躲開了,餘光瞄了眼衝自己眉開眼笑的藍老爺子。
曾幾何時,藍老爺子逗自己開心時就是這幅表情,平時的她很受用,會立刻拉着老爺子的手聊天,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老爺子。
不過現在,再看到那張笑臉。
藍初夏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甚至於感受不到一絲的親情,知道老爺子又在做戲,她反而覺得一陣惡寒,恨不得離老爺子遠遠地。
原本幸福溫馨的家已經支離破碎,藍初夏不可能變回那個活潑可愛的樣子。
更加不會再和這個戴着面具的老爺子嬉笑。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藍初夏不喜歡做作,不可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
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道坎,老爺子只怕這輩子也不會再看到藍初夏衝着自己笑了,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去承擔,什麼苦水只能獨自嚥下。
瞧見藍初夏避開了自己的手,藍老爺子臉上的笑意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悔恨之色,嘆息一聲,搖着腦袋,不再說話。
越野車在公路上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終於緩緩地停在了一家酒店。
車子剛停,藍初夏首當其衝跳下車,歡快地衝進了酒店。
藍家父子和藍初夏很快在酒店的某套房內,看到了正站在窗前吞雲吐霧的顏亞楠。
“阿楠。”藍初夏見到顏亞楠的一瞬間,立刻紅着雙眼撲了上去。
顏亞楠順手把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裡,微笑着抱住了藍初夏,瞄了眼站在後面的藍老爺子和藍亮,然後輕輕地拍着藍初夏的後背,笑道:“沒事吧?不好意思,讓你爲我操心了。”
藍初夏嗚嗚了兩聲,緊緊地抱着顏亞楠的腰,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裡,搖了下腦袋,不語。
後面的藍老爺子見狀不禁嘆了口氣。
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自己的孫女不再和自己親熱,見了自己比見了外人還拘謹,現在反而當着自己的面撲到了顏亞楠的懷裡,那叫一個親熱,看得他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但是再難受,那也得打碎牙往肚子裡咽,誰讓他是始作俑者。
藍亮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見藍初夏終於笑了,心裡還挺欣慰,終於是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繫着圍裙的曹念玉忽然從套房裡面走了出來。
現在的套房是貴賓房,專門向那種富豪準備的,一天幾千元那種,套房裡應有盡有,曹念玉剛在裡面做飯,聽到外面有聲音,放下手中活,圍裙都沒有摘下來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