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拉德親王那張臉一陣紅一陣白,氣的雙手都在微顫,最後把手放在桌下,冷哼一聲道:“膽子不小,竟然敢威脅我,難道真的以爲我會怕了他不成?”
坐在愛拉德親王對面的加百利抿了口紅色液體,“王,不能輕視查理,現在查理已經藏了起來,這裡又是查理的主場,只要查理一句話,整個華夏都會與我們爲敵,我看不如我們先撤退吧。”
這傢伙完全是在用激將法激愛拉德親王。
他巴不得愛拉德親王和顏亞楠血拼,又怎麼可能主動勸愛拉德親王撤退,說的都是反話。
但是一衆血族親王偏偏跟着附和。
‘啪’愛拉德親王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夠了,我意已決,明日晚上八點在西環山和查理一決生死。”
站在愛拉德親王身後的張皋立時急了,“王,萬萬不可,西環山那裡地勢複雜,誰也說不定那裡會有什麼陷阱,真的一腦袋扎進去可能會有危險的。”
危險你妹啊!你算哪根蔥啊,嚷嚷個屁,老子好不容易把愛拉德忽悠成了,你跑出來嚷嚷什麼?
加百利握拳狠狠地剮了張皋一眼。
一旁的希拉當即點頭附和道:“王,張先生說的在理啊。”
“是啊,是啊。”加百利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搖頭晃腦道:“我看西山危險的很,不如我們撤退吧,就告訴查理說我們認輸,不和他打了,七月星芒我們也不要了。”
酸溜溜地一句話怎麼聽都覺得不是在勸說愛拉德親王,顯然還是在激愛拉德親王。
火冒三丈的愛拉德親王已經失去了理智,霍然起身道:“怕什麼?我是血族之王,我是第二代血族,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對我能有什麼威脅?即使時間地點都是他選的,我也不怕。”說着指着希拉道:“告訴查理,我會如期赴約,讓他準備好棺材,老子要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王。”張皋和希拉同時叫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你們耳聾了?聽不到我的命令嗎?或者說你們想挑戰我的權威?”
張皋和希拉立時彎腰退了一步,戰戰兢兢道:“屬下不敢。”
“不敢最好。”愛拉德親王黑着臉又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幸災樂禍的加百利身上,厲聲道:“你們最好祈福我會贏,否則我就是死,也要讓你們不好過,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說完這話,愛拉德親王轉身離席。
坐在的血族親王們立時瑟瑟發抖,顯然是感受到了愛拉德親王身上濃厚的殺意。
不過他們也只是膽寒了一會兒,看到愛拉德親王走遠,立時面面相覷,抿嘴偷着笑。
待到希拉把愛拉德親王的意思傳達給顏亞楠時,顏亞楠已經盤坐在牀上打坐了一個多小時,身上的傷勢基本痊癒。
掛了希拉的電話,顏亞楠嘴裡叼了根香菸斜躺在牀上貪婪地吞吐着,心裡有些小激動。
掏出電話想了下,顏亞楠立時朝路西法發出一個信息-――計劃如期進行。
翌日清晨。
顏亞楠是被絕悟禪師的騷擾電話吵醒的,這傢伙不知道爲什麼非要過來見顏亞楠。
無奈之下,顏亞楠只好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他。
早上九點鐘,顏亞楠正在衛生間裡刷牙,房門‘咚咚’響了起來。
嘴裡咬着牙刷來到門前,顏亞楠用貓眼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微微一怔,隨後打開房門。
一身黑西裝的絕悟禪師出現在他的面前,猥瑣地笑了下,推開顏亞楠樂呵呵地走了進來。
顏亞楠咬着牙刷瞪着雙眼仔細地打量着絕悟禪師,驚得牙刷差點掉在地上。
現在的絕悟禪師身穿黑色西裝,腳踩一雙鋥亮的皮鞋,臉上掛着黑墨鏡,脖子上掛着粗大的金項鍊,嘴裡叼着香菸,那樣子哪裡有半點和尚的形象,典型的暴發戶啊。
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看的顏亞楠都呆住了。
絕悟禪師剛隨着顏亞楠來到都市時,顏亞楠是專門培養過他的審美觀的,那時候絕悟禪師穿着時髦,誰知道一年不見,這傢伙就成這德行了。
顏亞楠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點眩暈,真不知道絕悟禪師是怎麼一路過來的。
這他媽回頭率是百分百吧。
“老和尚。”顏亞楠把嘴裡的牙刷抽了出來,嘴裡冒着白泡沫,“你是受什麼打擊了?怎麼搞成這幅德行?”
絕悟禪師根本察覺不到顏亞楠話中的深意,還很臭美地原地轉了個圈,“怎麼樣?夠帥吧。”
“是誰讓你這樣打扮得?”顏亞楠哭笑不得道。
“嘿嘿。”絕悟禪師把腦袋伸了上來笑道:“我在峨眉山遇到了一名遊客,那傢伙就是這種形象,很帥氣,人也豪放,請我吃了幾次烤鴨呢。”說着有些沮喪地把自己的金項鍊拎起來看了看,“只是他的金項鍊是真的,我是兩百元買的假貨。”
顏亞楠目瞪口呆道:“老和尚,那名遊客有多大了?”
“看樣子有六十多歲吧。”絕悟禪師摳了摳耳朵,猥瑣地笑道:“怎麼樣?我這一身夠帥吧?用不用我把你搗鼓幾下,保證你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走在街上百分百回頭率。”
“呸。”顏亞楠忍不住噴了他一臉的泡沫,哈哈笑道:“還百分百回頭率,你知道那些人爲什麼盯着你看嗎?因爲你太土了,因爲你太滑稽了。”
“什麼?我土?我滑稽?”絕悟禪師用手抹了下把臉上的泡沫,白了顏亞楠一眼,“瞎說,那名遊客說了,我這身打扮還沒有在都市中流行呢,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啊,我之前就沒見過別人穿這種衣服。”
顏亞楠嗤笑一聲,當即把絕悟禪師拽到窗前,朝下指了指,“你看看,你看看外面有人和你一樣戴這種金項鍊嗎?你自己再看看電視,看電視裡的暴發戶都是什麼打扮,我不陪你玩了。”說着抱着肚子彎腰笑了一陣,隨後笑着進了衛生間。
等到顏亞楠再出來,絕悟禪師已經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項鍊不知道藏在哪裡,乖乖地坐在牀邊抽悶煙,一臉的不爽,嘴裡罵罵咧咧的。
“怎麼了?”顏亞楠見絕悟禪師有些鬱悶地坐在那裡,皺眉問道。
“那傢伙騙我,我剛纔在電視機裡找了半天,在一個節目中看到了暴發戶,暴發戶就是戴這種金項鍊的,那傢伙還敢騙我說這種打扮很流行的,我求了好久他才答應幫我打扮一下,最後害得我還教了他兩招功夫感謝他,真是可惡。”
顏亞楠聞言笑的差點眼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