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組?金三角?想不到徐坤已經成長到這種程度了,真是意料之外啊。”顏亞楠寒着臉冷笑連連。
坐在對面的八戒聞言打了個哆嗦,他再傻也能聽出顏亞楠話中的深意。
這一回兒徐坤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這件事情和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八戒轉念一想,當即慘笑一聲,又抱着酒瓶咕嚕咕嚕起來。
顏亞楠慢悠悠地又給自己續了一根菸,看了看桌上的美味佳餚,一點食慾也沒有。
自己一手扶持的天道門一條道走到黑也就罷了,現在還和櫻花組打得火熱,顏亞楠是真的動怒了,剛纔知道徐坤走上了歪路,他還想着把徐坤打回原形讓他品嚐一下人間疾苦。
但是現在知道徐坤不知死活聯合櫻花組在國內販賣毒品,殃及百姓,當即起了殺意。
櫻花組一直對華夏市場虎視眈眈,又和顏亞楠恩怨已久,徐坤千不該萬不該和櫻花組走到一起,這他媽就是逼顏亞楠動手啊。
一想到櫻花組,顏亞楠當即又想到了櫻花組聯合黑豹僱傭軍團在華夏犯下的種種惡行,當時只是除掉了黑豹僱傭軍團,沒有時間和櫻花組繼續過招,還以爲櫻花組知難而退了。
誰知道現在又蹦躂起來了,還把手伸到了雲海市地下世界,估計控制徐坤就是他們的目的,以此來進軍華夏地下世界市場吧。
這種管用的小計倆顏亞楠一眼就能看破。
想到這裡,顏亞楠已經徹底對徐坤起了殺心,這種白眼狼是不能再留了。
心裡有了計劃,顏亞楠當即吐了個菸圈,又把目光落在了八戒的身上,見八戒又抱着酒瓶咕嚕咕嚕,當即苦笑道:“你現在的酒量見漲啊,多吃點菜吧。”
“楠哥。”八戒聞言慢悠悠地放下酒瓶,紅着臉蛋道:“能不能把剩下的菜打包,我……我想帶回去給妹妹,妹妹體弱多病,已經病了好幾個月了,但是我卻……我對不起妹妹,是我害了她。”
顏亞楠皺眉問道:“你妹妹怎麼了?病的嚴重嗎?哦,我想起來了,你剛纔在藥店想買藥,是不是就是買給你妹妹吃的?”
“嗯。”一提到自己的妹妹,八戒兩眼唰一下紅了,痛心疾首道:“我妹妹這些日子跟我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可能是營養不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肚子一直作痛,我看她痛的厲害,我又沒錢帶她去醫院,就想買點止疼藥給她。”
顏亞楠唰一下站了起來,厲聲道:“你怎麼不早說啊?”說着朝服務員揮了揮手。
召來服務員,顏亞楠又點了幾個葷菜打包帶走。
八戒自然明白顏亞楠是想帶回去給自己妹妹的,當即擺了擺手,指着桌上的剩菜道:“楠哥,不用再點了,桌上的剩菜很多,打包一點就行了,不能讓您再破費了。”
“你可真行啊。”顏亞楠白了他一眼,“那是你妹妹啊,已經病倒了,你好意思再讓她吃什麼剩菜嗎?還有,你他媽跟老子客氣什麼?你再客氣老子揍你小子。”說着朝服務員又點了些酒水帶走。
“楠哥,謝謝,謝謝……”八戒當即感動得鼻涕都快下來了,彎腰朝顏亞楠道謝。
剛走出餐館,顏亞楠就看到韓樂站在不遠處的攤位上看熱鬧,當即招呼了一聲韓樂,然後八戒在前面帶路朝自己的小窩走去。
現在的八戒貧困潦倒,顏亞楠早就對他們的住處環境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到了地方,顏亞楠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連韓樂立時都有些同情八戒了。
八戒的住處在貧民區,那裡是最貧窮的城中村,村裡的建築很多都是土建築,當然也有很多家庭致富蓋了小洋樓,生活水平最差的只怕就是八戒家了。
幾根殘木支撐着破破爛爛的瓦房,牆皮早已經掉光,露出了裡面的黃磚,屋頂的瓦片很多都已經破碎不堪,一下雨裡面潮的只怕待不住人,裡面的空間也不大。
不過屋裡還是挺乾淨的,簡簡單單,只有桌椅板凳和一個破彈簧牀。
顏亞楠真想不到八戒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不知道下雨天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住慣了高樓大廈的人只怕一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人會住這種危房。
顏亞楠站在瓦房門口朝裡面看了看,有些發呆,“你和你妹妹就住在這裡?”
“這個老房子是我爸媽留下來的,已經有些年沒人住了。”八戒有些尷尬地垂着腦袋道:“我們剛搬進來時還好,前一陣子颳大風把瓦片刮飛不少,我這兩天尋思着得找點帆布把房頂收拾一下,環境……環境是差了點,但是勉強還能住。”
站在門口,顏亞楠伸着脖子朝裡面看了看,遠遠地看到擺在角落裡的彈簧牀上躺了一名小女孩兒,臉色蒼白,兩眼緊閉,骨瘦如柴的。
看到這一幕,顏亞楠立時就把八戒推到一邊怒吼道:“八戒,你他媽爲什麼不早早給我打電話?你看看,你看看自己把日子過成什麼樣了?”
“我……我沒臉給您打電話啊。”八戒望了眼彈簧牀上體弱多病的妹妹,眼神中充滿了無窮的慚愧,紅着眼睛道:“是我對不起妹妹,是我沒用啊。”說到這裡聲音都有些哽咽。
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什麼臉面?顏亞楠是真想給八戒一巴掌。
同時心裡又把徐坤咒罵了一百遍,八戒能有今日,全拜徐坤所賜,這個王八蛋老子遲早要大卸八塊。
就在這時,躺在彈簧牀上得小女孩兒聞聲睜開了雙眼,立時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呻吟起來,熱汗很快從額頭上留下。
一臉愧疚的八戒聞聲如同失心瘋犯了,瘸着腿迅速衝進了屋裡。
顏亞楠都沒想到這傢伙瘸着腿還能跑那麼快,嘆了口氣,當即也和提着一袋子飯菜的韓樂跟了進去。
“阿蘭,阿蘭,你怎麼了?”八戒瘸着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右腿不能彎曲,只好斜着擺在那裡,臉上充滿了擔憂。
躺在彈簧牀上得小女孩兒咬着牙艱難道:“哥,我……我沒事,忍忍,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