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既然尚老闆早就知道爺爺的存在,他爲什麼一直沒找爺爺呢?
我想了半天,看着芸姐說,
“只能有一個原因可以說通……”
芸姐疑惑的看着我,問說,
“什麼原因?”
“尚老爺子不同意!”
芸姐沒說話,她開始琢磨我的話。半天才說道,
“你的意思是尚老闆實際是想動爺爺的,但尚老爺子念在他們兄弟之前的感情,不同意尚老闆這麼做。所以爺爺一直平安。而現在文斌出事了。爺爺也失蹤了……”
芸姐說到這裡,她忽然看着我不說了。我也被芸姐的思路嚇了一跳,我倆對視好半天,我才說道,
“你的意思尚公子的墜馬的事和爺爺有關?”
說實話,芸姐的說法我並不認同。但聽着卻好像還有點道理。芸姐搖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尚家或許懷疑這事和爺爺有關。爺爺也聽到了風聲,所以他才躲了起來……”
芸姐這麼說,我倒覺得有可能。我點了點頭,喃喃自語的說,
“可那些血又是誰的呢?”
這個問題肯定是分析不出來的,除非見到爺爺時親自問他。芸姐把車發動着,她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
“中宇,其實爺爺的事還是可以查的。當年尚老爺子三兄弟在南淮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爸爸的很多老朋友都知道他們的一些事情,我回去後問問晴姨。看看她能不能幫我們打聽出什麼……”
我點頭,芸姐說的很有道理,以當初三兄弟的名聲來看,打聽他們的一些事情並不是難事。只是我之前一直沒朝這個方向想,所以也就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這一路,我腦子裡想的都是關於爺爺的事。他和尚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以至於現在還解不開,甚至尚老闆因爲我是爺爺的後人,都想要把我徹底根除掉。
到了市裡,芸姐直接回去找晴姨。而我準備回賭場。還沒等打車,我電話忽然響了。拿出一看,是周雅文來的電話。我以爲一定是那老千再次出現。就馬上接了起來。就聽周雅文在電話那頭有些沮喪的說,
“中宇,你在哪兒了?我想和你聊聊……”
周雅文的聲音有些落寞。我馬上問她說,
“我在市裡,你怎麼了?”
周雅文也沒直接回答我,她說道,
“我在八零年代,你直接到這裡找我吧……”
說着,她直接放下了電話。我有些奇怪,這個時間,周雅文不在賭場。怎麼跑酒吧去了呢?
八零年代是南淮一家比較有特色的酒吧。這裡走的是懷舊風格。酒吧的裝修也很有意思。貼強的櫃子上都擺放一些八十年代的玩具,小人書等用品。酒吧的歌手也都演唱一些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這酒吧一直挺受八零後的歡迎的。
我到酒吧時,周雅文正坐在一個角落的卡座上。見我進門,她立刻朝我招了招手。
我過去坐下,周雅文問我說,
“中宇,你喝點什麼?”
“隨便,你喝什麼我來什麼就行!”
“那就啤酒吧!”
說着,周雅文就喊服務員上了一打啤酒。我趁機打量下週雅文。她今天和往日不同。以前那種瀟灑幹練的勁頭沒有了,她始終皺着眉頭,而臉上也多了幾分落寞。
服務員上了啤酒。倒進杯子後,我加了兩塊冰塊。周雅文也不說話,她舉着杯子,和我碰了下,接着就一口乾了。我也把酒喝了。看着周雅文,直接問她說,
“雅文,你怎麼了?”
周雅文看着我,好半天,纔開口說,
“中宇,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我奇怪的看着她,直接說道,
“咱們之間還提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你就直接說吧……”
周雅文微微嘆了口氣,她看着我說,
“你能勸勸石頭嗎?讓他離開那個叫二丫的……”
“你說什麼?”
我奇怪的看着周雅文,有些不明白她的話。
“二丫不是一直跟着趙副市長嗎?石頭什麼時候和二丫在一起了?”
自從上次石頭被二丫拒絕後,我就沒再聽石頭提起過她。我知道,石頭一直沒忘二丫。他現在的錢包裡,依然還有着二丫的照片。可我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周雅文又倒了杯酒。她喝了一大口,看着我說,
“昨天石頭找我,讓我幫忙給他租個房子。我問他爲什麼好好的忽然要租房子?他開始沒說,後來告訴我說,二丫找過他。她好像和趙副市長鬧矛盾了。現在想搬出來……”
我聽着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個石頭,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沒和我說。周雅文又繼續說,
“我是爲石頭擔心。如果他和二丫在一起。我怕到時候趙副市長會對石頭不利!”
我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根本沒把握能勸得動石頭。那傢伙太犟了,他認準的事情,別人很難更改的。
周雅文又繼續說,
“況且,那個二丫懷孕了!”
“啊?”
我張着大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苦笑下,腦子裡蹦出一個網絡流行詞“喜當爹”。
其實我早就知道周雅文一直對石頭有些意思,但石頭這傢伙的腦子裡也不知道想什麼。他好像一直把周雅文當成他的上級。根本就沒朝男女之事想。
我也不兜圈子,直接問周雅文說,
“雅文,你是不是喜歡石頭?”
周雅文倒也沒不好意思。她拿着酒杯,在手裡反覆的轉着。看着裡面的啤酒說,
“我以前以爲自己對男人徹底死心了,可遇到石頭後。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石頭這種人就像一杯老酒,剛開始接觸時,你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時間越長,你就會越發現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