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騎士團被抓了幾十個。
安德魯被殺了。
本是一臉菜色的奧蘭多笑了。
暗自搖頭的愛德文對唐言的狂妄再次失望。
波特看傻了,害怕之餘也是無比的興奮,這唐言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前線指揮部的少將參謀,並且還是在對方宣讀軍部任命的時候,他瘋了吧?
希丁克差點尿褲子,他並沒有一顆真正面對死亡的心,很長時間以來在第三大隊就是出工不出力,帶兵打仗的時候也總是躲在後面,年輕時還有的勇氣早已隨着歲月的沖刷而消失,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將參謀就這麼死了,動手的人連眼睛都不眨,他的位置,自己敢去坐嗎?
救援的騎兵打掃戰場,安德魯少將的屍體被擡到了大營中,沉着臉的奧蘭多就等着這個機會發飆,卻不料隨着太陽從東方升起,桑坦羅城方向傳來了奏樂聲,無數的民衆出得許久不曾走出的城門,來到大營後門位置,狂熱的歡迎紫荊勇士的歸來。?”“
換做以往,奧蘭多會覺得這樣的宣傳很有必要,畢竟希丁克已經被安德魯拉入了己方的陣營,掌握這麼一支能夠引導輿論的部隊,將會產生巨大的社會影響。可現在,奧蘭多就覺得臉頰一陣陣的發熱,在數以萬衆的民衆鼓樂齊鳴歡迎英雄部隊歸來時,你能讓他們等一等嗎?你能告訴他們,我們安排的指揮官還沒有到位嗎?
民衆出現的如此快,陣勢如此大,奧蘭多也看到了其背後的影子,之前希丁克是香餑餑大家都想握在手中,奧斯汀和圖藍失敗了之後。恨不得有這樣一個機會,不推波助瀾纔怪,至於對衆人來說威脅最大的唐言,只要他還是帝國軍隊的一員,就有的是辦法來針對他。
第三大隊的將士享受了英雄歸來的待遇,在這件事上唐言毫無任何阻攔之意。這是他們應得的,戰鬥了這麼久終於迴歸到自己的國土,他們理應享受一切。
唐言自己呢?
當所有人都認爲他會高調出現在民衆面前時,他反而消失了,隊伍進入桑坦羅時,最耀眼的是那面血旗,沾染了所有第三大隊死亡將士鮮血的戰旗,一個個名字密密麻麻的書寫在上面,這旗。將會永遠的插在每一個第三大隊戰士的心中。
不少人看到那面血旗流下了眼淚,一個部隊能夠重視那些死掉的人,歸屬感直接提升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歡慶的場面很快被濃厚的凝重所替代,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凝重的神色。
波特抓準了機會,在前線指揮部安排紫荊勇士在靠近匈羅帝國城門外後勤休整營區駐紮時,他帶着軍部的命令,在愛德文的陪伴下。強自在營區外宣讀了任命,任命希丁克少校爲紫荊勇士大隊的大隊長。參加幾日後的歡送會,代表紫荊勇士將在帝國皇宮接受查爾斯三世的親自授勳。
希丁克沒敢踏入營區,波特到也沒有強自要求希丁克一定要在今天進入,整個營區內死氣沉沉一片,任何一個敢於踏入的首先都要想到邦多小城發生的事情,桑坦羅可不比邦多。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會在最短時間內被更多的人知曉,在沒有完全掌控之前,只要紫荊勇士不鬧事即可,真正要解決的人遠不是這裡的兵卒,而是那位進城後就消失無蹤的唐言唐伯爵唐中校。
唐先生在幹嘛?
他還能幹嘛。一個本就不會屬於軍隊的人愣是當了幾個月的苦行僧,好不容易回到了後方,他能幹嘛?
熱氣騰騰的浴室。
“哇哦靠,美麗的喬希,蕾絲我喜歡,品味不錯。”唐言正如一個急色鬼般,不斷的撫摸着喬希的身體,透過那蕾絲的內衣在尋找着曲徑通幽處。
喬希扭動着身子,她對唐言第一個來找自己心中也是高興的,一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充當着無聲無息的配角,皆因一點點不堪的自卑,關於女大幾歲的自卑,儘管她對自己的容顏皮膚狀態身材等等都很有信心,但唯有青春一詞對女性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雪莉和貝拉都是正值女人開始綻放魅力的美好年華,身上韻味即便是在連日的戰爭中都無法抵擋,喬希很有壓力,她覺得自己就該遠離毒藥般的小傢伙,繼續去做伊麗莎白港碼頭上那個人人懼怕的毒寡婦,繼續着過往那看似充滿刺激實則平淡的生活。
面對着唐言急色的模樣和上下挪動的雙手,喬希動搖了,動搖後的毒寡婦是相當具有殺傷力的,幾次讓唐言都爬着下牀是最好的例子。
熱騰騰的洗澡水開始翻騰,那黑紫色的蕾絲邊上下都沒有完全脫離喬希的身體,卻也沒能繼續拱衛着本該屬於它們守衛的區域,在喬希的身上,它們所剩下的作用僅僅是增加某種別樣的刺激。
間歇時,喬希問:“你不擔心他們將屬於你的東西拿走?”
唐言喘了幾口氣,身子動了動重新又翻上喬希的身子:“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說着,雙手狠狠扭住那飽滿的雙峰揉搓。
喬希嬌喘了一聲,媚眼迷離上齒咬着下脣,口鼻之間哼出被衝破防禦的滿足之聲,雙手緊緊摟住那不甚雄偉的身軀,飽滿的雙腿用力向上一挺,用實際行動來回應唐言的一答雙意。
只要你不嫌我,我是不會主動離開的。
………
貝拉抱着臂膀站在窗口,望着因爲戰爭而喧囂熱鬧的桑坦羅夜色。
帝國的強勢讓邊境城市桑坦羅一旦發生戰爭就會成爲貿易的中心,來自西方大陸、黑暗大陸、北方冰族的商客會讓這裡成爲交易的天堂,絲毫看不出城外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將士犧牲。
洗去身上的塵土之後,貝拉任由溼漉漉的金髮風乾,滴答滴答掉落在衣服和地上的水滴,正如此刻她的心情一樣。如果有的選擇,她更願意永遠活在帝都商業大學一名普通教師的身份上。與學生之間來一場註定會被否定的戀愛。
突的,貝拉苦笑了一聲,喃語道:“誰叫你找了一個註定會高高在上的男人,活該你失去平靜的生活。”
蹲在另一側窗口剛要跳進屋中的唐言滿臉的尷尬,摸了摸鼻子接口道:“小魚魚,沒有我。你又能擁有多長時間的平靜生活呢?”
貝拉說:“你明知道,爲何不離我遠一些。”
唐言走到貝拉身側,探出左手輕輕環住她的腰身:“你也知道,爲何教廷還不知道?”
貝拉輕輕側頭,以她的身高側頭枕在唐言的肩上還需要微微壓低身子:“教廷是教廷,我是我,我給他們提供消息幫助他們做事,是自願,他們逼不了我。”
唐言右手握住了貝拉的右手。垂在身前,共同望着窗外的夜景,本滿意的慾望在此刻盡數散去,只剩下從未在兩人間被提及的情感互通,心和心,在這一刻緊緊依偎在一起。
貝拉:“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每天都接受最苛刻的訓練,每天都累的要死。沒有任何時間去想自己是誰,父母是誰。自己活着爲了什麼,信仰有什麼,教廷是什麼,諸神又是什麼,可每當我累的要死躺在牀上等待着不知何時就會繼續開始的訓練時,總會幻想着有一天如果能夠有一個人讓我感覺不到累。那我就一輩子對他好,讓他一輩子都陪着我,讓我不累。”
唐言側頭狠狠的在貝拉發間嗅了嗅,雙脣狠狠的隔着頭髮親吻。
“現在,累嗎?”
貝拉閉上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笑容,與商業大學內那頭母虎鯊完全是兩個人,堅定的吐出兩個字:“不累。”
……
“你說我是不是很笨?”雪莉側身躺在牀上,看着一旁的妮妮問道。
“你不笨,只是你不願意承認而已。”出來一段時間的妮妮用她強大的學習能力讓自己擁有了教導雪莉的資格,包括情感。
“他不是我的理想對象,不溫柔、霸道、沒有正義感、不善良……”雪莉反駁着。
“好好修煉,我、書、槍,有朝一日,你會跟她們一樣,能夠並肩與他站在一起,享受屬於你們世界。”妮妮纔不會與一個偏執狂去討論該不該愛的問題。
“如果有更好更適合的人出現,你願意更換一個主人嗎?”雪莉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在妮妮的翅膀上撫摸。
“唐言就是最合適的,可我更願意跟在你的身邊。”妮妮回答。
“爲什麼?”
“我可愛的未婚妻,你還是這麼單純善良,跟着我她會倍受打擊,跟着你纔會讓她擁有成就感,想想要是親自教導的人未來能夠擁有與諸神比肩的實力,她纔不會跟着我去受罪。”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感覺在身後出現,牀微微動了動,雪莉也不知道爲何很自然的擡了擡上身,讓他的手臂能夠穿過而自己則能枕在他的手臂上。
“切。”妮妮鄙視了一下唐言,身子在柔軟的枕頭上滾了滾,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當唐言的右手出現在眼前,左手搭在自己腹部時,雪莉才反應過來掙扎了一下:“你別這樣,我們……”
“噓。”唐言口中呼出的熱氣讓她覺得癢癢的:“你想沒想過,好好遊歷一番,自己,一個人,不受任何人影響的去看一看這個世界?”
雪莉心動了,一瞬間她無比的感動,只覺得第一次有人這麼的理解自己,能夠直擊自己內心深處最美好的憧憬,
當雪莉從美好的憧憬中轉醒過來想要跟唐言說說話時,背後,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雪莉眨巴着大眼睛,良久之後嫣然一笑,身子動了動,更舒服的躺在他懷中,就這樣,胡思亂想中,進入夢鄉……
妮妮翻了個身,看着雪莉滿是笑臉的睡姿,又看了看在她身後的唐言,嘟囔了一句:“原來這就是以退爲進,會搞陰謀詭計的惡棍,要比莽夫惡棍,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