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酒館,依舊是碼頭上生意最紅火的酒館,來自海上討生活的水手們最願意在這裡喝着黑啤酒、朗姆酒來觀看脫衣舞娘們**的表演,最願意調戲一下很懂得勾人心思卻又嘴上花花碰不得的女傭們。
大鬍子的勢力已經徹底清一色了碼頭區,除非是大貴族的商船,否則人和商船在這裡都要被過一層皮,不多,僅僅是買路錢,不會引起人的反感,反而會方便他們在這裡招到工人和免於一些流浪漢小偷的關顧。
“怎麼樣,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吧,別覺得這味道刺鼻,他們流淌着臭汗的肩膀,會讓我珍惜所擁有的一切,感恩給予我一切的人們。”角落一個不錯的位置,可容納六個人的桌子上,唐言與稍微做了些僞裝的仙蒂並排而坐,脫掉了華貴禮服弄亂了整齊頭髮的達利爾坐在對面,相比較而言,達利爾要比仙蒂的適應着代表了帝都最底層文化的酒館。
“如果朱莉知道我跟着你來這個地方,要被她嘮叨死了。”仙蒂很好的與唐言保持距離,卻又不是那種我抗拒你害怕你擔心你的距離,而是一種很單談純淨我拿你當朋友的距離,不會有親密的舉動,可要是有觸碰卻也不會覺得反感,達利爾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厚着臉皮跟着蹭局。”“
唐言臉皮也不薄,老色棍二十年前西方大陸第一花花公子達利爾身上可隨時都帶着足夠映襯他身份的昂貴物品,譬如,空間神器,一枚很古樸的戒指。譬如,用最頂級菸葉每年在西方大陸也不多銷售的皇族頂級雪茄。
抽過達利爾身前的雪茄,點燃。將微微冰過的大杯黑啤酒推到達利爾身前:“別覺得虧,這是底層文化,跟着哥混,會讓你吃到放棄親王身份都值得的好東西,別急。”
達利爾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睜大了眼睛看着唐言。覺得他太不可思議了:“海德是你什麼人?”
“兄弟。”
“我和他什麼關係你知道吧?”
“啊。”
“那你還敢在我面前自稱哥,暫且不論你憑什麼,你沒覺得自己……”
“狗屁,老子覺得你還不錯,看你挺順眼,你以爲我願意弄幾個老幫菜到我團隊中,靠。”唐言毫不掩飾粗俗的衝着達利爾豎起了中指,達利爾完敗。
嘭,腳步聲傳來。大皇子坦普爾坐在了達利爾的身旁,咕咚咕咚將一大杯足有一千克的黑啤酒全部喝光,品了品:“這東西對身體沒有好處,會讓脂肪堆積,以後不能喝了。”
對他,唐言視、仙蒂視、達利爾漠視。就在剛剛,隔壁桌几個壯漢水手跟坦普爾比劃了國際手勢,現在就已經躺在了海邊。每個人肋骨都折了幾根。坦普爾可不管對手多菜,有的打總比閒着要好。
見沒人理他。坦普爾也不在意,直接衝着唐言說道:“要不我現在去把那老東西揍一頓得了,這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瞎耗。”說完,略帶着些微輕視的看着唐言。
唐言吸了一口雪茄,很隨意也很自然的拍了拍仙蒂的肩膀。示意她擡頭去看不遠處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好看嗎?”
仙蒂看了看:“一般般。”
唐言湊到她耳邊,沒有佔便宜的意思仙蒂也沒躲:“要是個男的,長成這樣好看嗎?”說完不等仙蒂反應擡頭看着坦普爾笑道:“我還沒覺得一個天位巔峰能夠對我有什麼用,達利爾,你也管管你侄子。雖說你看起來要比他年輕,但總歸是他叔叔,他不知道哥是什麼角色,你不能不告訴他啊。”
噗!
達利爾剛嘗試了一下底層黑啤酒,剛覺得粗劣卻含有些微的爽利值得一喝,聽到唐言的話噗的一下將所有啤酒都噴了出來,就見唐言早一步將椅子上懸掛的一把雨傘打開,你說打開也就打開吧,偏偏還手欠的旋轉了幾下,達利爾噴出的黑啤酒在雨傘旋轉下有一小部分正好濺到了大皇子坦普爾的臉上。
嘭!坦普爾手在桌上一拍,結識的桌子直接被他拍碎,唐言順勢摟着仙蒂站起身到了一旁,躲開飛濺的木屑。
“唐言,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武癡最怕什麼?質疑他的實力不如要了他的命。
“好啊,不讓我瞧不起你,去給那明明長了jb卻偏要弄成個娘們模樣的傢伙幾個耳光,你打得到我馬上跟你出去好好打一架。”唐言不緊不慢的點指了一下那千嬌百媚正在受到幾名水手侵擾的女子。
坦普爾是不會管男女強弱的,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找唐言比試,爲了達成目的做點事情完全有必要。
腳步剛一動,一隻手抓住了手腕,一股冰澈到骨子裡的透涼讓坦普爾頭上臉上身上瞬間浮現一層冰霧,深藍色的鬥氣直接透出體外,讓剛剛準備回覆喧囂的酒館,瞬息之間恢復了平靜,十秒鐘的時間,脫衣舞娘、女傭等服務人員退到內部的小門處,所有還沒醉到認不出天位鬥氣的客人全部離開。
“你什麼意思,色胚。”坦普爾冷冷的問道。
“你想死就過去,癡呆兒。”達利爾眼角**了一下,從跟着唐言出來他就與坦普爾一句話沒說,雙方都怕對方一開口就叫出彼此的外號,又明白誰也不會退讓,索性誰也不理誰,看起來叔侄沒感情。實際上達利爾與坦普爾的年歲相差幾,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小時候體弱的達利爾都靠着坦普爾拳頭保護,沒背景在皇族被人欺辱的坦普爾全靠着達利爾的身份庇佑。
就是如此親密的兩個人,卻已經足有十幾年未曾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開過口說過一句話。
唐言叼着雪茄,環着仙蒂的手臂緊了緊,沒讓她掙脫,先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不是要看這世界嗎?如你所願,但是,別怕,有我在。”然後擡起頭,撇了撇嘴說:“天位,你可以嘗試一下去跟一個在戰鬥方式上完全剋制你的聖位。”
仙蒂本來以爲自己看錯了唐言,聽到那句別怕,有我在,記憶深處某段不願意提及的記憶中,就有着一個人說過幾乎相同的話,只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而這麼多年,仙蒂也從來沒有再聽過讓她感覺完全一樣的同樣一句話。
坦普爾狠狠的衝着自己腹部給了一拳,向旁邊一噴,將之前喝下去的黑啤酒全部吐出來,也不管噁心不噁心,眼中浮現一層紅血絲說道:“聖位又如何?”
唐言所謂的說:“是,聖位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多牛逼啊,大皇子,西方大陸第一強大帝國匈羅的大皇子,誰敢真的把你怎麼樣?”
一句話,讓坦普爾胸口大幅度的呼吸,一大口鮮血噴出,他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東西受到了侮辱,眼中佈滿了紅血絲,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敢再說一遍?”
唐言沒有理會達利爾一絲哀求的眼神:“再說幾遍又如何?算了,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先看着,一會兒唐大爺親自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生死之戰,你所經歷的那些,不過是一個屠夫賴以生存技能一輩子培養出來的殺氣罷了。”
達利爾嘆了口氣,抓住躍躍欲試的坦普爾,很冷很冷的斥了他一句:“你腦子清醒點,他說的沒錯,殺豬的殺了一輩子豬,那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滾燙的鮮血,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比你弱很多的,真正比你強的誰敢殺你。”
達利爾的話就像是一盆冰冷的誰澆在了坦普爾的腦袋上,讓他從上到下透心涼,覺得心臟的跳動似乎不足以供給大腦的養分,第一次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疑慮一絲困惑。
唐言幽幽的聲音傳來:“當一個皇子,不是你不想要這個身份就可以沒有的,該做一個皇子去做的事情,別傻了吧唧的老是覺得全世界都欠你的。”
達利爾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不該告訴他的。”說完,走向了那千嬌百媚的大美女:“你要跟我打嗎?”
之前還在糾纏這大美女的幾個水手,聽到唐言之前的話,有膽大的竟然趁着酒勁向那欲拒還迎的大美女下身摸了一下,該摸到的都摸到了,對方也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隨便了手指,三個糾纏他的水手眉心滾涌出鮮血,屍體倒在地上,先是媚眼看着坦普爾遭受生命之中第一次全方位縫隙的摧毀性打擊,然後回答達利爾的話:“你我算抵消了好不好,你知道的,人家可捨不得對你動手。”
達利爾一皺眉頭:“你不想我弄死你,就少在這跟我玩噁心的。”
唐言卻拍起了巴掌:“你要是不喜歡,那就閃退一旁,有人可喜歡的很,約什,你個狗雜碎,今天這妖人你可得給我好好玩。”
門口處,被坦普爾揍得拄着拐綁着繃帶的約什斜叼着雪茄,呲着大板牙,在已經徹底沒有了眼神聚焦的金髮美少女米婭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放心,頭兒,這麼極品的我可還沒玩過,被天位揍不要緊,要是能玩個聖位,我保證,三天三夜什麼也不幹,專門好好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