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麼多男人有染,你就不覺得髒麼!”駱三娘高傲的仰着頭,最起碼在這一點上,她是完勝溫靜璇的。
宮偉霆臉色一變,不由得看了溫靜璇一眼,溫靜璇從前世到今生再幹淨不過了,到是他前世腦殘髒了身子,宮偉霆眼底閃過擔憂,駱三孃的話不會提醒了溫靜璇吧,在這一點上,宮偉霆無疑是自卑的,好吧,對男人來說這也沒什麼,可溫靜璇從前就總拿他髒來說事,這怎能讓他不在意呢。
宮偉霆的異樣並沒有逃過駱三孃的眼睛,她突然雙眼放光“你在意的對吧,你一定是在意的,你也覺得她髒對不對,就是,那麼多男人玩過的身體,怎麼可能不髒!”
雲越微微皺眉,雖然知道溫靜璇只有宮偉霆一個男人,但是還是對駱三孃的話很厭惡,可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宮偉霆冷冷一笑“她就是一天換一個男人,也比你乾淨的多!”他厭惡的看了駱三娘一眼“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的人就算有無數個男人,仍然讓人着迷;有的人就是一輩子不嫁,光讓人聽到她的名字也會覺得厭煩,很榮幸的告訴你,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後者!”
“你……”駱三娘被羞辱的滿臉通紅。
“快上路吧,不然晚上趕不上住店了。”溫靜璇懶洋洋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彷彿外面的一切都和她無關。這樣的漠視更讓駱三娘無地自容。
“溫靜璇!”駱三娘衝着馬車大吼。溫靜璇並沒出聲,也沒急着走。“我一定會把他從你手裡搶過來的!”
溫靜璇沉默片刻,幽幽開口“好呀,要是能給你搶走,送你玩玩也無妨!”霸氣測漏有沒有,就是被搶走了又如何,想讓她像其他被劈腿的女人一樣傷心難過,那她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男人嘛,反正老孃玩過了,跟別人跑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換口味了。
宮偉霆恨恨的瞪了溫靜璇一眼,虧得他心大,要不然還不得覺得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好吧,她一直表現出來的也是不在乎他,可那又怎樣,只有溫靜璇這樣的女人,才值得他宮偉霆歷經兩世來費盡心機來馴服,女人,這樣纔夠味!
弒神帝尊幽幽的看着溫靜璇的馬車,心中激烈的動盪着,溫靜璇這樣桀驁難馴的女人,只有足夠自信強大的人才有資格,也纔敢去征服,而那些配不上她的男人,纔會被她的惡言惡語嚇退。不得不說,越和溫靜璇相處,他就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玫瑰雖美卻帶刺,可它卻遠不及溫靜璇帶着刺還淬着毒,這種毒見血封喉,卻又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也正是相隔陰陽也無法阻止宮偉霆愛着她的原因。拔掉她的刺她就不再是溫靜璇了,他們就喜歡這樣,被毒刺扎着,痛着,享受着,周而復始,無法自拔。
駱三娘萬萬沒想到溫靜璇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可這話中的豪氣灑脫卻在她心中激盪着,久久無法平息。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衆人上馬,溫靜璇的馬車緩緩開動“溫……靜……璇。”駱三娘喃喃念出這個名字,心中複雜難辨,是嫉是妒,是怨是恨,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豔羨。
衆人再次上路,速度快了許多,溫靜璇一行還可以,駱家車隊損失不小,很多馬匹都葬送狼口,以他們的速度想追上溫靜璇他們就難了,溫靜璇等人在天黑前進了城,在城裡最好的客棧住下,而駱家車隊到城外時,城門已經關了,他們只能宿在野外。
這個城名叫金陽,是大秦朝有名的四大都城之一,金陽地處各路運河交匯處,是大秦最重要的貿易港口,金陽城之大,足是都城的兩倍,據說這裡本是不毛之地,先皇將金陽給了年幼時期的丞相蕭恆遠做封地,以表彰老丞相爲國捐軀的功勞。
可這裡土地貧瘠,莊家收成不好,且地廣人稀,勞動力匱乏,這樣的金陽即便是給了蕭家,也不過是欺負蕭家孤兒寡母,沒男人出頭,可小小年紀的蕭恆遠聚起所有的勞動力,一鍬一搞愣是用了三年的時間,挖通了一處水域,這就是金陽的第一條運河,運河雖然不長,卻足以讓南北路程縮短兩天,能夠節省兩天的路程,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了,這既節省了時間,也節省了費用。
有了運河,金陽的客棧就多了,漸漸的,南北貨物的攤位也多了起來,蕭恆遠命人建了貿易市場,有些商人爲了方便,就在這裡交易,一來二去,貿易市場就成了金陽的支柱。
就算金陽有了活下去的營生,蕭恆遠也沒有停止其他運河的開鑿,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金陽成了大秦最大,也最重要的貿易港口。
溫靜璇打算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人多就意味着嘴多,只要把這裡攻略下來,那所謂的女尊也就站穩腳跟了。司空凌天出門想去相看一下宅子,既然要在這裡住下,買個宅子更方便些。
宮偉霆算了算手裡的錢,將衆人叫來“虎王寨得的錢財雖然不少,但是經過大家一分,我們手上剩的也不多了,這裡是個好地方,這段時間大家多出去走走,弄點錢回來。”說着他把剩下的錢分成了五分,除了出門的司空凌天,其他人一人一份。
大部分的錢都被司空凌天拿走了,他們每個人分到手裡的不過一百兩左右,可妙空拿着手裡的錢卻有些爲難,和尚在這裡賺錢……會被扔雞蛋吧。衆人雖然看出了妙空的爲難,但是誰也沒說什麼,大概都等着看他笑話呢,感受到了衆人的惡意,妙空沒再說什麼,心中默默想着,怎麼樣才能不讓他們看了笑話。
溫靜璇等衆人分了髒,微微一笑,我也去逛逛,看看能不能賺到錢。
六人動作一頓“把錢分你點?”宮偉霆輕聲問?
溫靜璇微微擺手“不用。”
“不用本錢你想怎麼賺錢?”雲越詫異“不會是……”他上下打量溫靜璇一番剩下的話沒敢說出口。
溫靜璇瞪了他一眼“這是秘密!”其實溫靜璇也不知道怎麼賺,但總要出去看看再說。
溫靜璇等人住的客棧就在坊市之中,一出門就看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溫靜璇一行人慢步在大街之上,漸漸讓熙熙攘攘的街市安靜了下來,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看着這彷彿夢中才能出現的俊男美女。這裡東南西北的貨物都有,北邊的皮毛,南方的絲綢,東面的草藥,西面的香料,物品雖不算齊全但也多樣。
大秦朝國運昌隆,盛世天下,沒有戰亂災年,人們日子過的好了,就開始注重享受,衣食住行在哪裡都不可或缺,但只有精緻的衣食住行,才能受人追捧。溫靜璇走到一個攤位上,看了看上面鋪滿了配飾,她隨手拿起一個玉簪,白玉的簪子,雖算是好料,可質地簡單,雕工粗糙,簪子被放在角落,和其他精緻的銀飾相比,明顯不怎麼討喜。
攤販傻傻的看着溫靜璇,彷彿置身夢中,看到她拿起攤位上最不好的簪子,連忙阻攔“別……別髒了小姐的手。”
“哦?爲什麼這麼說?”溫靜璇不解的看着他。
聽到美人和他說話,攤主紅了臉“這……這簪子粗糙,不配被小姐拿着。”
“我看不然!”溫靜璇微微一笑,如百花齊放,卻豔壓羣芳。“這簪子雖簡單粗糙,卻透着質樸大氣,梳個飛天髻獨獨簪上它,再穿一身白衣,必似上古醒來的仙子,讓人一見難忘。”
溫靜璇的話,讓衆人再看簪子時,真就看出了不同的蒼闊之美。
說完,溫靜璇將玉簪放下,轉身離開。隨着溫靜璇一起離開的衆人並沒有看見,在他們離開後,一箇中年男人走到攤位前拿起玉簪,以五百兩的高價將其買走。
溫靜璇等人在坊市逛了一大圈,最後來到一間熱鬧的酒樓,坐在單間裡,溫靜璇歪了歪頭“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宮偉霆看了溫靜璇一眼“這裡沒有拍賣場。”
“沒錯,就是這個!”溫靜璇打了個響指。
“這裡是中轉貿易港口,貨物多批發,沒有高端的拍賣場也是正常的。”宮偉霆接着說。
“有了拍賣場,自然就會有高端的產品。”溫靜璇對宮偉霆的總結不以爲然,想了想又說“你們會出高端產品吧……”
“撲哧!”尚衍樂了“敢情在這等着我們呢!”
“反正你們也要賺錢,有什麼比拍賣賺的更多麼!”溫靜璇瞪眼。
“好好好,這裡靠船吃飯,我就做只船吧。”尚衍笑着說。
“拍品不愁,可我們沒錢建拍賣場了。”宮偉霆潑了衆人一盆冷水。
“這個交給我!”溫靜璇笑着說。
“交給你?”衆人驚呼。
“是的,你們都回去吧。”說着溫靜璇站起身向外走去。
回去?哪個心大的敢扔下她一個人,自己回客棧。衆人面面相覷,只能跟在她身後。
之前逛街的時候溫靜璇就踩好點了,這個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妓院,百花樓就是溫靜璇看好的拍賣場地,雖然名字俗了點,據說生意也不怎麼好,但是架不住人家地方大啊,此時正值伴晚,正是百花樓開張的時候,溫靜璇晃悠悠的走到百花樓門口,身後跟了一羣被她迷的魂不守舍的男男女女。
百花樓的媽媽正巧出來等個熟客,卻一轉身就看到溫靜璇站在她的門口“這……這位姑娘你這是……”哎呦喂,她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禍禍了多少姑娘,還從未見過長得這麼美的女人呢。
溫靜璇瀟灑的笑了笑“老闆不請我進去麼?”
“這……”百花樓的媽媽爲難了,這是做男人生意的地方,從前就是有那膽大的女人來見識市面,或者捉姦的,也都是女扮男裝,像溫靜璇這樣堂而皇之從正門來的,還真是聞所未聞,尤其是這麼個美的不似真人的美人。
“怎麼老闆怕我沒錢?”溫靜璇微微一笑,其實她還真沒錢,一文錢也沒有。但出來談生意,不能露了怯,沒錢也要裝出24k純土豪的樣子。
“怎……怎麼會……姑娘裡面請!”溫靜璇的樣子確實唬人,尤其身上穿的是宮偉霆等人準備的衣服,以他們那麼捨得給溫靜璇花錢的習性,又怎會給她買不好的東西。
溫靜璇點頭一笑,大步跟上百花樓的老闆。一進門她就仔細的看了看花樓,滿意的笑了,果然夠寬敞,就是裝飾的俗了點。“老闆……”
“奴家姓花,您可以叫我花媽媽。”花媽媽笑着說。
“花媽媽。”溫靜璇從善如流“花媽媽這裡好冷清啊。”
花媽媽臉色一僵“不瞞姑娘,我們百花樓接連幾年奪不到花魁,現在生意一落千丈,連培養姑娘才藝的錢都不夠了,這一來二去姑娘質量不好,來的人更少了,如今也就能接幾個泥腿子,賺點小錢。”
溫靜璇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花媽媽想不想賺大錢?”
“賺大錢?”花媽媽驚疑“姑娘,咱雖乾的是皮肉生意,但是我們可是本分百姓,絕不幹傷天害理的事。”
“嗯……”溫靜璇呡脣點頭,差點笑出來,可還好她忍住了,都逼良爲娼了,還不幹傷天害理的事情。“花媽媽放心,我這筆買賣肯定比你開妓院乾淨。”
花媽媽一僵,尷尬極了,但想到她說的賺錢買賣,還是忍着沒生氣“到底是什麼買賣?”
“一本萬利的買賣!”說着溫靜璇低聲跟花媽媽低語一番。
“使不得使不得,這之前關門訓練的事就不行,不開張我們吃什麼喝什麼。”花媽媽連連搖頭。
溫靜璇點頭“你說的對,得開張……”她想了想“金陽有身份有地位有才情的人多麼?”
“除了都城,我們金陽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花媽媽驕傲的說。
“那我們的錢就從他們兜裡掏!”溫靜璇雙眼發亮,再次找到了撈金的感覺。
“不行不行,咱這地方,那些貴人怎麼可能會來。”花媽媽連連擺手。
“只要你同意我的買賣,我就把他們給你都請來!”溫靜璇自信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