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世界各個角落,因爲變化的人並不多,所以被當地政府壓了下來,但是慘死在野獸嘴下的人竟也不少,而華夏因爲有了宮偉霆帶回的名單,名單上的人都被集中在幾處,所以相比於其他國家,整個華夏風波不起。只有兩個基地的人卻忙的腳不沾地。
溫靜璇躺在牀上,眉頭不安的皺在一起,身邊的水霧越來越濃,幾成實質,最後猛的收縮到溫靜璇的身體中。
陽春三月,西風撫柳,西城的一座小宅子裡坐着兩個女人,年紀大一些,梳着婦人髮髻的女人拉着年紀十三四的女孩的手,眼中滿是激動的淚水“旋兒,老爺終於答應娘給你找個妥當的人家爲妾了。”
被拉着的女孩儘管年紀還小,卻已經美豔驚人,她迷茫着雙眼看着面前體態風流的美婦,腦子亂成一團,爲妾?誰?她!婦人話中的信息如同重錘砸在她心間,這個女人傻了吧,讓她去做妾?神經病!
她不知道她爲何會這麼想,這女人是她娘,是一個官老爺的外室,做爲外室的女兒,嫁到大戶人家或者官宦人家做妾,那絕對是最好的姻緣了。可是……
爲什麼她有種把眼前這個菟絲花掐死的衝動,讓她去給別人做妾,和別人一起分享男人,還要任正房欺凌,他大爺的,她要滅那男人滿門!
就在女人雙眼越來越紅,牙都要咬碎了的時候,身邊暴起一陣氣流,整個世界連同面前的女人如同舊電影一樣,畫面錯亂了幾分。
識海深處那株桃樹抖了抖,一枚花瓣從樹上落下,掉到地上濺起一道粉色光芒,錯亂的世界又恢復成原樣,女孩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
女孩不甘的咬了下紅豔豐潤的下脣“娘,旋兒只想嫁個普通人家,不想給人做妾。”給人做妾有什麼好的,在那些貴人眼裡,妾不過是個物件,隨手毀了的比比皆是。
婦人無奈嘆息,她心疼的爲女孩整理髮髻“旋兒生成這個樣子,哪裡能過上普通日子。”
“那就不嫁,一輩子陪着娘。”別說給人做妾,就是一想到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殺人的心都有了。等等……正常女人不都應該是有死了的心麼,爲什麼她是想殺人呢?正麼驚悚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娘了,免得把她嚇到。
婦人擡頭看了看門外,再次嘆息,爲了不讓女兒難過,她才故作開心的告訴女兒這件事,其實哪是什麼她求的老爺,不過是老爺看女兒長得美豔,奇貨可居想用女兒換些前程罷了,可這誅心的話,她哪敢告訴旋兒,被自己的父親當成玩物送人……想到這裡婦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她苦命的旋兒啊!
婦人正哭的傷心,從外面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兩人擡頭看去,婦人連忙擦乾眼淚站起身“老爺來了。”
男人掃了婦人一眼,眼中閃過不愉,卻沒接婦人的話,而是看向女孩,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掩去眼底的驚豔,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旋兒長大了啊。”
男人的眼神讓女孩很不舒服,她從椅子上站起,將腰挺的筆直,冷冷的看着男人。
男人並沒訓斥女孩的不遜,而是雙眼放光,女孩雖未及笄身子卻早早長熟,即便不看那美豔逼人的面容,單就這誘人的身子也足夠令男人彌足深陷,更何況女孩此時沉着臉,冰冷且不容侵犯,是個男人都會升起馴服的興趣。
女孩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可是這麼多年,他並沒來這裡幾次,尤其剛剛男人看婦人的目光,冷漠中透徹不在意,一看就知道他並不在意母親這個外室。
“你來幹什麼!”女孩冷冷的問。
男人臉色沉了下來“注意你的教養,我是你父親。”
女孩眼中閃過諷刺的光“抱歉,官府的牒文上,可沒寫我有父親。”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最後竟然笑了起來“來人。”話音剛落,從門來走進來個家僕,兩人二話沒說,直接綁了婦人。
“你幹什麼!”女孩大驚,連忙撲到婦人身邊,一拳砸向最近的僕人心窩,那僕人連躲都沒躲,手下動作不停,不顧婦人的哭喊將其綁好,然後轉身將女孩推到男人身前。
男人按住女孩的肩膀,冷笑的看着她“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放開她。”
女孩傻了眼,她甚至沒聽到男人說了什麼。怎麼會這樣,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她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不應該啊,就憑她的身手,一口氣殺了這三個人都不帶停頓的。
可是……女孩又迷茫了,她從小跟在孃的身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粗重的活都沒做過,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大男人!那她爲何會有自己身手不錯的想法?
正在女孩呆愣中,婦人已經被帶下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和那個所謂的父親。
男人低頭看着懷中的少女,凌亂的髮絲黏在嘴角,又一縷乏味被呡在雙脣之間,已經微微溼潤,男人竟看的有些恍惚。
猛的吸了口冷氣,男人將少女推到一邊“只要你肯聽話,我自能保住你娘平安。”
女孩腦子又亂了,爲了母親聽這個混蛋父親的話,去給別人做妾麼?“我……”女孩聲音有點乾澀,心中的理所當然和腦子裡偶爾閃現的想法差點把她逼瘋,爲什麼她有種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
“你要是不聽話……”男人陰狠的看着女孩“我有的是手段讓她活的比死了還痛苦。”
看到這樣的男人,女孩從迷茫中脫離出來,眼中瀰漫上冷意“好,我聽你的。”敢威脅她溫靜璇,他一定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溫靜泊終於接受了自己的改變,他壓下心中的疑問與恐懼,來到溫靜璇牀邊,看到躺在牀上眉頭緊皺,身上散發冷氣的妹妹,溫靜泊神色大變,想到之前自己的變化,莫非,靜璇的身體也出問題了?
他自然不知道,溫靜璇經歷的跟他並不相同,這既是危機也是機遇,只要過了這道坎,放在她面前的將是康莊大道。可是現在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幫的了她。
男人將溫靜璇送到了一處莊子上,莊子裡種滿了桃樹,此時正直桃花盛開,溫靜璇穿着桃粉色的齊胸襦裙坐在一株開的最美的桃樹下,靜靜的看着花落紛飛,眼中迷霧濛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不遠處三個男人一同看向這裡,卻沒有人出聲,生怕驚動了這幅如仙境般的畫卷。是的,那一定桃花仙子看到這片林子的桃花開的正豔,所以才吸引的她落下雲頭,促足觀看。
其中一個男子率先清醒,他轉頭看了看身邊年輕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此人正是溫靜璇的父親溫主簿,溫慶雲。
溫慶雲掩去笑意換上一抹厲色“旋兒,你在這裡幹什麼!”
溫慶雲的聲音不高,卻足以驚到其他三人,溫靜璇擡頭看來,正好對上神色各異的三人,不禁微微皺眉,她慢慢站起身子,隨意的拍了拍衣裙,連招呼都沒打轉身離去,獨留面色尷尬的溫慶雲,和恢復平靜的兩個男子。
“溫主簿……”年輕男子並沒有將話說完,只是靜靜的看着溫慶雲。
溫慶雲怎會不知這個年輕的上峰想問什麼“這是下官之女。”
年輕男子神色不動,溫慶雲不過一個小小的主簿,心思並不難猜,他將自己引到這裡,又脫口說出了那女子的閨名,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出身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