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他親吻,要麼心驚膽戰,要麼覺得整顆心都被溫柔成一片,可這次,她心裡頭除了委屈什麼都沒有。
可即便是如此,還是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只是任由着他,看似溫順,心底卻荒涼一片……
那溫暖修長的指,準確無疑地摸到她的手,輕輕握住那纖細手指上的一點棱角分明的突兀。
冰冷的,光滑的。
戒指。
白辛辛終究是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想要掙扎抽回手,可卻反被他握緊。
望着牀|上身下女人,容易也是隱隱的不安。
可越是這樣,他便越要自己刻意冷峻下來。不被發現了纔好。
雙目攫住她的眸子,淡淡地開口,“去醫院了麼、”
辛辛自知不及他懂得深藏,不與他爭。
頷首。
去了。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辛辛第一次這樣平靜地直視他,所以呢,容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沒有問出聲,些許是怕被拒絕的。
容易亦是一瞬不瞬地凝住她,眸底的冰冷早已被沉痛所代替,連呼吸,都是那樣沉重。
回憶終究清是清晰無比地在大腦深處回放着,每一個片段,都教他不願再想,。
慢慢地,慢慢地,睫毛微微垂落下去。
覆住了眼裡的悲傷。
嗓音低啞,不爲人知一般。
“我只當她是妹妹,辛辛,”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可強勢如容易,此時哪裡有求人的勇氣。害怕,卻又不敢。真是平生第一次,心裡頭這樣狼狽。
辛辛看着他,眨了幾下睫毛,彎了脣,“哦。”
心底卻是一聲荒涼的嘆息。
可是容易啊,那人兒並不只是當你是哥哥來看的。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我想聽的,不是這一句。
她揉了揉眼,順勢把眼角的淚揉沒了,嘀咕着翻了個身,“困死啦……”
閉上眼,嘴角抹開一絲苦笑的弧度。
容易……
不是白辛辛的容易……
許是生病的原因,閉上眼不久辛辛便睡了下去,只是躺在身邊的男人,卻一夜不眠。
像是在想什麼,在掙扎什麼。
第二天起得很早,似乎下了什麼決定。
趁着辛辛還沒醒,他想出去一趟買早藏回來給她吃。
因爲別墅是在郊區,還得開車回市裡買。
所幸起得早,等他回來時,辛辛也該醒了。
只是,他哪裡想到,陳如絮這廝大清早的便從醫院跑出來了。
而且還是直奔別墅這邊過來。
其實容易發動車子開出去的時候,辛辛就醒了。
雖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可那時心裡還真是沒想過賭氣要離開。
畢竟白紙黑字在那,哪裡想過敢走。
可偏偏就有人來,扯斷了她最後一根線。
辛辛也奇怪,她怕容易的,可除了容易,她還真不怕任何人。
所以當時見到陳如絮,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起伏。
她愣的不是見到她這個人,而是……這女人連門鈴都沒按就進來了的……
也就是說,她……也有這棟房子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