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也奇怪,她怕容易的,可除了容易,她還真不怕任何人。所以當時見到陳如絮,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起伏。
她愣的不是見到她這個人,而是……這女人連門鈴都沒按就進來了的……
也就是說,她……也有這棟房子的鑰匙……
殊不知,那是陳如絮威脅江逸軒去容易的辦公室偷來的備用鑰匙。
她本來是想過來蹭頓早餐,順便當着容易的面挫一挫白辛辛的銳氣的。
可進去找啊找,沒看到容易人呢,轉頭看到白辛辛,樂了,也好,不在也好。、
==也難爲她,拄着柺杖還那樣高興。
她到處搗騰,卻偏偏不見白辛辛跳腳、生氣,反而是見她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事不關己似的,安靜地一口一口地啜着茶。
終於,陳如絮自己先跳腳了,一瘸一瘸地蹦到辛辛面前,氣呼呼地叉着腰瞪她,“你不問我是誰爲什麼有這裡的鑰匙?!”
辛辛聞言一滯,擡眼,看了她一眼,覺得有些稀奇,眼睛真大啊,可只是一眼,她又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喝茶。
陳如絮氣結,粗重的喘了喘,咬牙切齒地:“我渴了!”
辛辛哦,倒也不生氣,不緊不慢地給她倒了茶。
陳如絮毫不客氣地拽過來,一口氣喝光,冷哼:“連早餐都沒做,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人家老婆的。”
辛辛微笑,“這麼說,你想當?”
陳如絮臉上一紅,又羞又惱地瞪她,“若不是當初我離開,你以爲現在的容太太會是你麼!”
辛辛呵呵一笑。笑而不語。
這樣的態度簡直讓陳如絮徹底氣結。
他、他他他媽誰說這是一隻小白兔的?!
她的氣場快把自己壓得死死的了好麼!
可惡的江逸軒!她回去非揍死他不可!
陳如絮惱羞成怒地握緊了拳頭,來都來了,她不氣死白辛辛就白來了!
陳如絮自己倒了茶,學着白辛辛喝茶的姿態,卻高冷地:“白辛辛我告訴你,你不用在我面前顯擺什麼,論時間,我跟容易可在早些年就認識的了,論瞭解,你自個兒掂量掂量,你知道他幾分?”說着,譏諷地嗤笑了一聲,“還好意思讓人吃螃蟹?”
握着杯的手指微微一緊。卻依舊微笑,只是皮笑肉不笑般的僵硬。
注意到這個細節,陳如絮總算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得意地繼續眉飛色舞地說,“容易對我並不比對你差,只要我想要的東西,不管多少錢多貴重,他肯定會給我買,容易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的,你知道吧?而且,當初,是我放棄了他。你看看,那天我出車禍,容易守了我一整夜呢,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
辛辛笑着點頭,快笑不下去了。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
本來要陪她玩一天的,結果一通電話就走了;
本來答應要回來吃飯的,她等了那麼久,結果一通電話過來說不回來吃了;
明明不能吃螃蟹的,卻還是和她說,螃蟹,很好吃。
呵呵,容易你真會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