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腳疼。”
聞言,容易想也沒想地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連秘書送文件上來喊他都充耳不聞,此時此刻整個人看起來明明是一貫的雷厲風行,但對着電話那頭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溫和,只是帶着一絲急色,“辛辛,在哪裡?”
她茫然地望着周圍好一會,搖頭,聲音低得發顫。“不知道、在哪。”
容易讓她乖乖待着不動,又讓江逸軒把白辛辛現在手機的信號位置告訴他,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僅僅四分鐘,容易的車出現在她面前。
那一瞬間,白辛辛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太矯情了點。
竟有些心虛的臉紅。
容易卻甩了車門疾步走來,一下子發現了她腳上的傷。
臉色一沉,那會她跟自己說腳疼的時候,語氣是分明的委屈,再加上看到她現下這個樣子,容易想不往壞的想都難。
他容易就是這種人,自己的東西,自己欺負是一回事,別人,碰一下都甭想。更別說是讓她受傷讓她委屈。
問白辛辛時,白辛辛吶吶的說沒什麼事,就是不想在那裡做事了。
其實心裡還是心虛的,畢竟,她雖然不是小三,卻真的是因爲錢才嫁給容易的。
可容易哪裡是善罷甘休的人,聽到她說沒事,表面上點着頭,卻抄起了手機給打了個電話,然後不分由說地掉頭開回去。
白辛辛是以爲他是要送自己回去,車停下了才知道又回到了雜誌社……
而與此同時,她從車窗外看到,十幾輛黑色轎車齊刷刷地停在了雜誌社的外面。
所有出來的男子,整齊的黑色。
她嚇了一跳。
還未來及問容易便被他帶下了車。強行將她攬進懷裡,然後邁着冷傲逼人的步,任前面的江逸軒領着人轟開了雜誌社的門。
所有人看到這陣勢都心生敬畏地站了起來。就連聽到動靜的徐主編也從裡面跑了出來。
爲首的男人,身着裁剪合宜的黑色西裝,身材高大挺拔,俊顏美得不可一世。整個人站在那,明明什麼都不做,卻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強大氣場。
放眼整個c市,能有這般陣勢的人不多,而這個男人眼神裡的凌厲,以及外面停着的黑色世爵,更甚至是他懷裡的女人——白辛辛!——幾乎讓這羣八卦少女婦女俱是震驚不已——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包養了白辛辛的富豪??!
不是個糟老頭,更不是個醜八怪!
竟是如此傾城之色。、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人覺得驚豔的男人,甚至還沒來及讓人在心裡頭萌生點什麼,他下一刻便是嚇得人瞬間掐滅了心中還未冒出芽的情愫。
身邊的手下拉了兩張椅子過來,白辛辛自然而然被摁在上面坐着。
容易也並沒有說多狠多凌厲的話,只是態度懶散而囂焰地隨意扯了張椅子坐下,修長的指敲了敲桌面,驀地,掀起眼皮,冷厲的眸光掃射過去。“誰弄的傷,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