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算是容易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帶她出去玩。
即便是過了這聖誕,每家店的門口還是放着聖誕樹和穿紅衣戴紅帽的聖誕公公。
還來不及收走的幸福,真好。
容易似乎有所準備一樣,帶她去了每個情侶都會去的地方,都會去做的事情,只想着,傻傻的她能開心。
他以前從不覺得白辛辛可以這樣任性。
大冬天的下着雪,她偏偏要吃冰淇淋,而且,任憑你怎麼勸,非吃不可。
容易執拗不過她,又受不了她哀求的小眼神,無可奈何,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
辛辛高興了,舔着冰淇淋杯上的甜甜軟軟的雪球,冰涼涼的,麻麻的,別樣的刺激感。
看見廣場上花圃中間也置着一個巨大無比的聖誕老公公。
她忍不住跑過去,學着老公公慈祥的笑的樣子,也笑眯眯地眯起眼,握着冰淇淋的手露出了兩根手指,比了個剪刀手,嘴巴上還沾着一點白色奶油。
容易會心一笑,給她拍了下來。
然後辛辛一邊吃着冰淇淋一邊指着照片,“容易你聚焦不對啦,你看聖誕老公公都模糊了!”
容易看了一眼照片,卻只是笑笑不語。
那照片裡,除了她以外的事物都是模糊的,唯有她清晰無比,小小的身子,被穿着的外套襯得鼓鼓的,腦袋套着的絨毛帽耷拉着兔耳朵,最是迷人的,莫過於她笑眼彎彎的吃着冰淇淋比着剪刀手的傻模樣。
像是要告訴這看照片的人——
他眼裡的這個世界,有你便好。
白辛辛又買了很多東西,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揮霍無度地花着容易的錢,潛意識裡或許是想欠他一輩子好了,又或者是……努力的,努力的,努力的想要證明什麼……
證明她是他容易的妻子嗎?
可是……
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妻子麼……
除了知道他叫容易,白辛辛你說你還知道什麼?
她走進一家很大的珠寶店時,絲毫不知道這是容氏集團名下的、
容易也有意不讓人告訴她。
只隨着她高興,看上哪個就裝起來。
她這邊正挑得起興,經理知道是容**oss過來了,本是要出來迎接的,可聽到下面的人說,boss不讓人迎接,只說把他先前訂製的東西取出來便是。
容易只取了裡面那個精緻小巧的盒子,放進西裝口袋裡,倒也沒教人發現什麼。
轉頭回去找辛辛時,發現她正站在鑽戒區那裡看着,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然。
他站在原地看得癡,一時忘了叫她。
彼時,辛辛還不知道容易做了什麼。
只是在看到那一個個耀眼閃爍的鑽戒,心裡一時恍惚。
在工作人員上前來給她介紹時,一個回神,幾乎是下意識地遮住無名指,心虛一樣。生怕被人看出什麼。
奢侈罷了。
始終不是和別人一樣的嫁人結婚。
只是一紙契約。
沒有婚禮,沒有戒指。
不敢再看下去,轉頭,看到容易。
心裡頭冒出這樣一個聲音。
容易你可不可以給我買個戒指。
可卻從嘴裡發出慌促:“容易、我、不買了,我們走吧。”
彼時,她還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