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李紅芳很可能是他殺?”我疑惑的問道。
這一次,駱駝並沒有回答,而是盯着屏幕點開了第一盤錄像帶。
“如果一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閉上眼睛,更不要說話。”
駱駝在桌子上放了一個羅盤,以及幾炷香。
我沒問爲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因爲在這個未知的世界裡,完全超出太多現實世界的認知。
如果非要說一個自己能夠理解的東西,我只能回答,現實之下、地獄之上。
“滋...”
電腦播放中先是發出的一段聲音
隨後畫面也顯現出來
2月1日
電量:滿格(5)
畫面中,一堆人正聚集在野外,周邊放着燒烤架之類,很像是在野炊。
“大家好,公司放假出來聚餐啊,當然我們也沒忘了直播!”
擡着攝影機的人在視頻中解釋道。
“這是我們的剪輯師,可可。”
女孩嘴裡正塞着一塊蛋糕,狼吞虎嚥,見攝像師過來後,還不忘打了個招呼。
“這是我們的是後期處理,小南。”
看着錄像帶裡,攝影師順着公司人一個個介紹下來後,我跟駱駝都在仔細打量着裡面的每一個人。
可這幾個人中根本沒有我們想找的。
無非不就是一個媒體公司的一些工作人員,光看的話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駱駝似乎失去了耐心,敲擊鍵盤讓視頻快進着。
2月2日
電量:滿格(5)
場景切換至第二人稱視角,攝影機對向了一名男子,戴着瓜皮帽,像是一名主播。
此時正在街上走着,男子目光時不時看向這邊那邊,嘴裡解說着。
咱這條街呢,名爲忘川街,這裡的美食...
快進
當地的習俗呢有...
“哎,暫停!”
我連忙叫住駱駝道。
在男子直播的時候,一路沿來的地方有一家銀行銀行。
而在進入銀行的門口有一女人似乎引起自己的注意,看背影十分的像李紅芳。
李紅芳常年喜歡穿紅色外套,有一次在商務合作中,對方還跟自己開玩笑說:“紅紅火火,名字裡帶紅可不夠,還得火。”
錄像中的女人長髮並肩,身穿紅色外套、職場褲以及高跟鞋,隨後走進了銀行。
“這是李紅芳,不會錯的。”我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駱駝。
駱駝點點頭,在回放去快進重複來來回回後,並無太大發現,就繼續看了下去。
李紅芳於2月2日進入了銀行,這是一個線索。
我想起先前在辦公室找到的那張銀行單據後,拿出來對比了一番。
銀行單據是在2月15日,也就是失蹤錄像帶的前一天,李紅芳收到了一筆八萬元的銀行收款轉賬。
以及轉賬人文東。
我將這賬單遞給駱駝,對方也是拿起看了一眼,便沒有說話。
這時,我注意到駱駝從錄像室出來以後便不再怎麼說話,也不知爲何,這種性格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人。
接下來,駱駝不停快進着每一盤錄像帶。
而直播的人也是替換着的,並不是每天都是同一個人在戶外直播。
但在接下來的錄像帶裡,便再也沒有李紅芳的出現。
直至2月10號時
這一次的錄像並沒有選擇在戶外,而是戶內。
攝影師沒有說話,在鏡頭前有一名穿着打扮性感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跳着一些各大短視頻平臺的熱舞。
但沒有背景音樂的情況下,這種場面非常尷尬。
我想起第一次在被朋友帶去蹦迪時,突然停了電,打開手電筒後卻發現還有人在不停搖擺着。
自己覺得很是尷尬,也不知道還是那些人吸了什麼。
正當回憶時
錄像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跳舞的妖豔女子也沒有再繼續跳,而是好奇的將目光轉移過去。
攝影師見狀,鏡頭也跟着移了過去。
李紅芳正在門外與一人發生爭執,而玻璃杯碎成渣留在地上。
“你個賤人,我忍你多久了!”
李紅芳瞪着很大的瞳孔,面色赤紅的辱罵着面前的人。
而被罵的,我跟駱駝一眼認出,正是第一天直播裡的那名剪輯師可可。
“整天在部門裡議論別人!還有你不會真以爲你長得很漂亮吧?”
剪輯師可可不敢吱聲,低着頭就那麼站着。
李紅芳見對方不說話,覺得是對方不想聽自己說話,不尊重自己。
眼睛瞳孔忽大忽小,臉部肌肉抖動的非常明顯。
“嘭!”
忽然,李紅芳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着對方的頭砸了下去。
“啊!”
整個辦公室內傳來無數人的尖叫聲。
花瓶裂了一地。
而可可則是倒在地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李紅芳喘着粗氣,絲毫沒有表現出點驚訝,還想接着砸兩下。
就在她順手還要抓東西朝對方砸下去時,從另一個辦公室內跑出來兩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及時制止住了她。
“快把人送去醫院!”其中一名西裝男子喊道,然後將李紅芳拉進自己辦公室內關上了門。
攝影師此時並沒有第一時間關掉直播,而是擡着攝影機走到可可不遠處,鏡頭還對準了她。
辦公室內衆人並沒有幾個人上前,也只是站在一旁遠觀。
“嘭...”
正在這時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但在錄像機前也並沒有任何玻璃碎裂的東西。
我緩慢擡頭看向駱駝,駱駝此時也在看着我。
顯然他也聽到了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玻璃碎裂聲。
聲音並不是在錄像帶中,而是就在辦公室外面。
駱駝從座位上站起身,盯着玻璃窗外面的辦公區域。
同樣,在這時我好像明白了爲什麼駱駝一點話也不說了。
李紅芳正站在錄像中同樣的位置處!
可可的辦公桌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滓。
可在仔細一看,我差點嘔吐了出來。
李紅芳的頭就像是沾了紅顏料一般,在十分黑暗的環境下顯得異常暗紅。
恐怖的是她的頭分成了幾瓣,如同綻放不規的花朵,胳膊跟腿更是折成一個異常詭異的姿勢。
“哇..”
駱駝突然捂住了我的嘴,這纔沒讓我吐了出來。
然後,駱駝從褲兜裡緩緩掏出一個火機,點燃了放在桌前的兩炷香後,轉身朝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強忍噁心,面色十分難看。
而電腦中的錄像,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