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內。
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不如就來修煉好了。
說幹就幹,許忱走到牀邊坐下,剛剛盤起腿閉上眼睛——
“啪!”
有東西從半空落下,砸中了他的腦袋。
………
看着手裡那本曾經陪伴了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對自己始終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秘籍君(秘籍君:求你別再那麼噁心了……),許忱的腦海被一羣點點點佔領。
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多你,我的小秘!是誰?!誰這麼殘忍地把你撕成了兩半!(秘籍君:你的乖徒弟……)
【叮——觸發支線任務——和林然雙修,助他渡劫飛昇,可加進度250%!注意,此任務爲強制任務,半個月內無進展將受到殘酷的懲罰,並且未完成任務前玩家無法離開該周目。】
………
點點點呈指數爆炸中……
許忱伸手掏了掏耳朵,沒聽錯吧?它是說雙修沒錯吧?真的是雙修嗎?
【沒錯,就是雙修,具體教程請參看秘籍,如有不懂可在線諮詢。】
………
許忱舉起手中的秘籍君,一臉嫌棄,原來你真的是秘籍啊……(秘籍君:雙修秘籍怎麼了!雙修秘籍就不是秘籍了!你瞧不起雙修秘籍啊!)
所以……系統是要他跟林然做上面畫的那些事?
“啪!”秘籍君再次以完美的拋物線落地。
媽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
尼瑪居然還給小爺來了個強制任務!不做還要受懲罰!系統你真是越來越兇殘了!!!
話說回來,所謂的殘酷的懲罰到底是什麼?
【關小黑屋,被十個男人輪嗶——】
…………
這種事……他還能說什麼呢……
默默下牀撿起秘籍君,收好。
完全沒有心情修煉了,許忱倒在牀上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該慶幸還有半個月時間可以緩衝……
可是林然說今天晚上要給他答覆……
翻身將臉埋進被子裡,真的好心塞……爲什麼他會進到這種nc遊戲裡來……
夜晚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當林然進屋的時候,許忱正坐在窗戶邊發呆。
“風這麼大,你不冷嗎?”林然走到他身邊,伸手想去關窗。
手腕被抓住,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直達心底,林然皺眉,從背後輕輕擁住他,把臉貼上他的脖子:“那件事想好了嗎?”
許忱低頭,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寫下幾個字。
“三天……好,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你一定要給我答覆。”
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啊,早知道就說十天好了……
“那麼,陪我睡覺吧。”
哈?!不是說好了三天後再說的嗎!
“好累,想睡覺……”
原來只是單純的睡覺,是他想太多了麼……
“像以前一樣抱着我睡,可以嗎?”
突然露出這種脆弱的模樣,他又在搞什麼鬼……
“師父……”
許忱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他近乎完美的側臉,點頭。
還是忍不住會心軟,尤其當他說那兩個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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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忱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林然已經離開了房間。
屋外陽光明媚,顯然時間已經不早了。
說起來他都不知道那個無極教是做什麼的,賣藥的?開醫館的?
林然現在是藥王的徒弟,所以他是幫忙賣藥的?幫忙開醫館的?(作者亂入:原諒這貨的思想貧乏……)
洗漱完畢後,許忱走出院子,打算探一探教中虛實。
結果走了半天,愣是沒看見一個人。
終於,他在一棵梅花樹下遇見了一位穿紅衣服的少年。
“辣個,請問……”舌頭已經消腫了,但說話還是有些不靈活。
少年轉過頭來看他,神情慵懶:“你是誰?”
許忱愣了一下,因爲對方的臉實在是……太……詭異了。
沒錯,詭異。
左半張臉精緻到豔麗,右半張卻被猙獰恐怖的疤痕佔領。看上去應該是燒傷,真是可惜了那張臉,如果沒有這個疤痕的話,應該是一個絕色美少年。
“嗤,嚇傻了嗎?”紅衣少年扯了扯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快滾吧,白癡!”
說完,便轉過頭不再看他。
哈?!
我說,這個世界難道長得好看的性格都這麼惡劣嗎?!林然也是,這傢伙也是,真是讓人火大!
“我叫林川,你叫什麼?”許忱跑到他面前。
哼,你讓我滾我就滾?小爺偏偏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
“喂!白癡,你擋住我陽光了。”少年閉着眼睛道。
=?=凸!
你再叫一遍白癡試試!
“都讓你快滾了,你是聾子還是傻子?”少年不爽地擡眼看他。
這次倒是沒叫他白癡,改聾子和傻子了……
心想着不要跟小屁孩計較,許忱忍下心頭的憤怒,蹲□:“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慵懶的聲線。
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許忱憤然起身,丟下一句“債見”埋頭往前走。
“擦!不說就不說,浪費我感情……”一邊走一邊嘀咕。
沒走幾步,突然撞到一個人,擡頭一看,發現正是那日前去通報的男人。
“抱歉……”
對方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關係。”說完便越過他朝着紅衣少年走去。
“薰少爺,尊上讓您去一趟。”
“不去。”
“少爺要是不去,尊上又該生氣了。”
“他生氣關我什麼事!”
“請您不要讓屬下爲難。”
“都說了不去!”
許忱在一旁默默聽着他們的對話,猜測着紅衣少年跟東方柏的關係。
叫少爺的話……是父子?兄弟?
“你就說我在跟朋友聊天,讓他不要來打擾我。”紅衣少年一邊說一邊走到許忱身邊,搭上他的肩。
=?=剛纔叫我白癡讓我滾的人是誰!居然還好意思拿我當擋箭牌!
那男人沉默着走開,紅衣少年朝他揮手:“慢走不送,小蟋蟀。”
小蟋蟀?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小帥?不是帥哥的帥,居然是蟋蟀的蟀麼……
紅衣少年突然轉過頭:“喂!白癡,我們現在可是朋友了。”
凸凸!誰要跟你做朋友啊!
“我叫林川。”許忱沉着臉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又說道:“要做朋友至少得把自己的名字報上來吧?”
少年故意把帶疤的那半張臉湊到他面前:“我叫東方薰。”
東方薰,東方柏……還是無法判斷是兄弟還是父子。
“哼,你剛纔不是還很害怕的嗎?現在怎麼這麼淡定了?”東方薰奇怪道。
“剛纔只是因爲太突然了。”
“切。”對方收回搭着他肩膀的手,轉身回到梅花樹邊躺下。
許忱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心道跟這傢伙說話絕對是會被氣死,還是走吧。
然而在他轉身之際,對方突然叫住了他:“你剛纔不是有話要問我嗎?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許忱狐疑地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他身邊,蹲下。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個教平日裡都幹些什麼?”
“你們?哈?你可不要以爲我是跟他們一夥的,”東方薰冷笑了一下:“還有……你不是教裡的人吧?”
“我確實不是,但我朋友是,所以我有些好奇。”
“你朋友叫什麼?”
“林然。”
“變態撿來的徒弟?”
“……”他說的變態是指東方柏?
“聽說他當時從很高的崖上掉下來,還中了一劍,居然能活下來,還真是命大。”
所以當年是東方柏救了林然嗎……
“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有關他的事都告訴我?”許忱在他身邊坐下。
“你不是他朋友嗎?爲什麼不自己去問他?”
“呃……因爲我們之間有點小誤會,而且我現在也找不到他的人……”
“對了,我記得前幾天他們又接了任務,他大概也是去執行任務了吧。”
“什麼任務?”
“還能什麼任務,無非就是殺人放火。”
“殺人放火?”虧他還覺得是治病救人……
“你不知道?救人可以,但是要爲他賣命,這就是那個變態的作風。”
“是這樣嗎?可是我求東方教主救人的時候只是給了他一朵花。”
“哦?什麼花?”
“紫羅花。”
“原來如此……你大概不知道那花的用處吧?它就是用來救你朋友的。”
“什麼意思?”
“你那個朋友七年前爲了他擋下了玄冰掌,身中寒毒,紫羅花可用於煉製寒毒解藥。”
“寒毒?”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寒毒發作時的痛苦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你朋友這麼多年都沒死簡直就是奇蹟,不過就算是這樣,再過兩年,他也是必死無疑。”
“……那怎樣才能救他?只要有紫羅花就可以了嗎?”
“紫羅花只是藥引,其他的藥材但是很普通,只是就算集齊了所有的藥材,要煉製解藥也需要時間。”
“要多久?”
“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兩年,我看你朋友未必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求你別烏鴉嘴!
“那……有沒有更快的方法?”
“更快?有是有……”東方薰突然露出詭異的笑。
“什麼方法?”
“就是要找一個有能力抵抗寒毒的人,然後和他……”
看着他一臉曖昧地用手指比劃那種動作,許忱秒懂(許小受:秒懂個屁啊,人家可是很純潔的!)。
“那怎麼才能知道一個人有沒有抵抗寒毒的能力?”
“怎麼?你想幫他去找嗎?其實那種人並不少有啊,你朋友熬了這麼多年未必是因爲找不到,很有可能是根本不想找。”
“……”
“修爲在分神期以上一般都具備抵抗寒毒的能力。”
“我知道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跟你說哦。”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好心真心不科學。
“因爲你是第一個敢看着我的臉跟我說話的人啊……”
“……”難道其他人都不敢看?其實習慣了也沒覺得很恐怖。
似乎明白他在疑惑什麼,對方解釋道:“因爲那個人不許他們看我的臉。”
“爲什麼?”
“因爲他非常變態……”東方薰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許忱心中更是不解,不過這種事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
許忱又跟他聊了一會兒,瞭解了更多關於無極教的信息,便和他告了別。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許忱:知道雙休日是怎麼來的嗎?
林然:雙休日是什麼?
許忱:泥滾……
許忱:(再問)知道雙休日是怎麼來的嗎?
林然:(配合)怎麼來的?
許忱:就是在接到要和你雙修的任務以後,我說——雙修?!日!!!
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