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奈何不了你,我永遠只能給你牽着鼻子走。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讓我母后變‘成’人人都可以戳着鼻子罵的‘蕩’‘婦’,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徹底的忘記你恨你。知道你昨晚上居然不顧生命安慰泅水去看望媛媛,我的心口一直都好痛,怕你生病了,所以今天才過來看你。現在你又這樣‘逼’我,好,我同意,但是拿不到還魂丹,你就自請一死吧,給媛媛陪葬!”
好笑,爲什麼,她要給媛媛陪葬,果然,在他心裡,她和常太師就是一夥的,他認定了常太師害的媛媛這樣,所以她就要替自己的爹頂罪。
不過,如他所願,她拼死都會拿回還魂丹,太師不給,她就會以死相‘逼’。
終於,凰子夜算是妥協了,不過天‘色’已經快黑了,他給她解了禁,撤走了外牆外的‘侍’衛,卻不許她晚上回去,必須要等到明天天亮。
原因,他不說,她卻猜到了:夜黑風高的,做壞事比較容易。
凰子夜走後,月季就來請示晚膳,如今已經解禁了,想吃什麼,不是外頭送什麼進來就是什麼,她有了選擇的餘地。
看着外頭升起的一輪清月,她回過頭,看向月季:“今晚我要宴請吳貴姬吃飯,差遣小雪幫我去請人。”
有一筆賬,她還沒有和吳貴姬算算。
“是,娘娘!”月季恭順應下。
“月季,御膳房的王御廚,今天讓他給我準備一桌橙汁烤蝦全筵。”
“是,娘娘!”月季記下,和小雪兩人一起出了甘泉宮。
……
未央宮,凰子夜獨自喝着悶酒,腦袋裡,時刻回想着常笑笑雙膝跪地那盾重的聲音,每回想一聲,心口就痛楚一下。
“皇上,您少喝點,傷身的!”李德全在邊上勸着,卻也不敢去奪凰子夜的酒杯。
“李德全!”目光探向李德全,凰子夜醉態朦朧的笑道。
“是,皇上,奴才在。”
“李德全,你覺得皇后這個人怎麼樣?”他想知道,在別人眼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德全爲難了,他和皇后素來沒有接觸,這要他怎麼評價,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皇上需要聽什麼樣的評價,只能模棱兩可的道:“奴才沒見過皇后幾次,具體還真的不好嚇評呢。”
“呵呵,那你覺得,她是常太師的派來的‘奸’細嗎?”有些問題,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他這個當局者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就問問旁觀者。
“她不是!”回答他的,確實江少原的聲音。
“江指揮使!”李德全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樣,忙道,“皇上一直喝着悶酒呢,您快來勸勸。”
“李德全,你越來越多嘴了,下去吧!”凰子夜並沒有生氣,醉醺醺的吐着酒氣,慵懶的對着李德全揮手。
李德全巴不得趕緊出去,就怕皇上又問他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路過江少原身邊的時候,給他打了個千兒,而後出‘門’帶上了房‘門’。
江少原走到桌邊,皺眉看着一桌狼藉,不滿道:“這是做什麼?”
“喝酒啊,你看不到?”凰子夜笑眯眯的擡頭,對着江少原搖搖手裡的酒瓶。
“你是不是拷問了少環?”
江少原來,就是因爲江少環哭着說皇上好像知道了,拷問了她她沒辦法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招供了,江少原擔心凰子夜對常笑笑懲罰,所以過來看看。
“那丫頭告訴你的?算不上拷問,只是嚇唬了她一下,說不說實話就把她送回家,她就都招了,你們找的同盟軍,口風真不牢靠啊!哈哈哈!”凰子夜舉杯再飲,卻被江少原一把奪下。
“是我的錯,你不要處罰她們!”兩個‘女’人,他都要保護!
“我若真要處罰,還能等到你來?放心,我敗給了常笑笑了,你坐下,陪我喝兩杯吧!”
說着,身影不穩的起身,扶着江少原的肩膀,按到椅子上,給他取了個酒杯,滿上一杯酒:“喝吧!不過少喝點,明天還有個事情要你去做呢!”
“什麼事?”江少原窩着酒杯,卻並不喝,他現在哪裡有心思喝酒。
“明天她會回常家要還魂丹,你全程跟着她,監視着她。”
“監視,爲何要監視,子夜,你對她,真的是疑心太重了。”江少原當真有些無奈了。
“呵呵!”凰子夜笑而不答,卻已經給了答案,是的,他就是懷疑她,他沒有辦法不懷疑她,他的肩上有這座江山,這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差池,滿盤皆輸,他輸不起,他們凰家,都輸不起,所以,他寧可草木皆兵,也不能輕信他人。
“唉!”江少原沉重嘆息一口,知道是說服不了凰子夜和凰子息的,“好吧!媛媛這個病,再也拖不起了,如果笑笑出馬,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不然……”
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只將一切愁緒,盡數託付到烈酒之中,仰頭飲盡,濃黑的眉宇間,透着深重的憂慮。
……
甘泉宮,吳貴姬忐忑而來,臉上的疤痕,在燈火通明的殿堂裡,顯得尤爲猙獰。
“坐啊,吳貴姬,不必客氣,今天就是心血來‘潮’,請你吃個飯。”常笑笑對吳貴姬輕笑,看着吳貴姬的婢‘女’候在‘門’外,她還熱絡道,“都進來伺候着吧,外頭天寒‘露’重的。”
一聽常笑笑讓自己的婢‘女’也進來,吳貴姬還算放了點心,只是對於這頓“心血來‘潮’”的晚膳,還是有些惶恐不安。
“月季,晚膳準備好了嗎?”常笑笑看向月季,問道。
“上菜!”月季一聲令下,一個巨大的盤子被兩個太監託送了進來,一股橙子的芳香和蝦‘肉’的鮮香撲鼻而來。
這幾章,除掉吳貴姬!因爲常笑笑在盤算一個事情,她必須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再敢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