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水寒認真的樣子,安樂郡主只感覺此刻心好疼、好疼,這人怎麼就是說不明白呢、她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好啊,是她配不上他,他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易水寒,我……”
安樂郡主的話還沒說完,易水寒就開口道,一字一頓的說道,“娉婷,你如果真的恨我到連一個讓我默默喜歡你的機會都不給我的話,你就繼續詆譭自己吧,只是你這麼做除了讓我更加心疼你以爲什麼作用也起不到!因爲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你!”
“易水寒,你……你……”
“不論你怎麼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幸福我祝福你,如果……如果你,希望不要有如果吧。”
易水寒苦笑一聲,他真的希望她幸福,哪怕這個幸福與他無關,他也不要她受傷,原來愛已然這樣深入骨髓,寧可我自己受傷也不要你痛苦,安樂或許你早已經忘了我們的初見,可我卻永遠忘不了你給我的溫暖!
“易水寒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歡我……對不起,我……如果我……”
安樂郡主有些說不下去了,如果三年前沒有那樣的事,她就算此刻才知道,他喜歡她,她也可以去試一試,給自己和他易水寒一個機會。
可三年前的那事已經切斷了她所有的退路,她不但失*了*身也丟了心,或許那種感覺叫一見鍾情,或許那只是一種莫名的迷戀,安樂郡主知道如果不找到心中的那個人,跟他坦誠她犯下的錯誤,她這一輩子永遠就會有一個心結,她不能這樣做!
做錯事要勇於承擔責任,這是三歲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她有如何能夠不明白?只是此刻這樣的明白在這樣一份濃烈的愛戀面前顯得那樣渺小,她的決定不論對錯,不論日後她是否幸福,她都已經傷害到了她最不能傷害的一個人!
看着安樂郡主一副無語的樣子,易水寒笑了笑,想灑脫的祝福面前的人,可始終那灑脫裝不出來,他此刻真的好心疼,雖然他不想表露自己的軟弱,可也僞裝不出灑脫。
“別說了吧,安樂,答應我日後別再騙我了好嗎?我不希望你騙我,我想我們就是做不成夫妻,那麼還可以是朋友嗎?無話不談,只說真話的朋友可好?”
看着易水寒那認真的樣子,安樂郡主只感覺自己說不出一個不字,“是……是的……我……我們永遠都是朋友,永遠都是!”眼中的淚水不可抑制的滑落。
此刻兩個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人都在落淚,一個人的淚落在心中,心愛的人的肩上。
遙遙的看着面前的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若水只感覺她的眼眶溼潤了,如果要用語言來描述她此刻的心情,或許也只有那首張雨生的還是朋友了。
只是這段旋律此刻在耳邊響起,卻讓她這麼一個外人都感覺哀婉!
她從未感覺過還是朋友四個字竟這樣讓人心疼!
“走吧,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走的路,若水,你哪怕心疼嬪婷,可你不是她,有句話不是說了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不是她又如何知道安樂的幸福在何處?”
看着赫連雲飛一副若是有所思的神色,若水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雲飛,我沒想過你會如此……如此……”
若水有些如此不出來了……
看着若水糾結的樣子,赫連雲飛深吸了口氣,伸手攬過若水,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易水寒說的,我不過是原話複述了一遍。”
“這……易水寒……這人……”若水忍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蒼天何苦作弄人?何苦讓這樣一個癡情人如此痛苦?”
“或許這就是命吧,若水,看了他們我才知道原來我們能夠彼此喜歡是多麼幸福。”
看着赫連雲飛認真的樣子,若水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放在脣邊吹出這段還是朋友。
如果愛情會老。
會不會有愛的勇氣。
窗外還下着雨。
滴落着對你的思緒。
怕喝醉眼前一片漆黑。
怕失去知己再也難追。
世間癡情的戲。
等待有心人去看清。
爲何相愛相知相信相聚還不夠。
見你深夜徘徊冷漠的臉好難過。
就算愛情到了盡頭。
不再有結果。
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你說朝夕相處平平淡淡太寂寞。
難道深情褪色對你的好也是錯。
就算緣份到了盡頭。
無力再挽留。
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還是朋友……
聽着這帶着淡淡哀傷的歌曲,赫連雲飛再次嘆了口氣,或許沒有易水寒的那段話,他一定會堅持讓司馬聘婷嫁給易水寒,可這或許是他認爲最好的方法,或許對他們而言不一定是最好的!
“走吧,若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我們不能干涉太多,可我們堅決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也別想那麼多了,世上的事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
“雲飛,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個叫做幾米的人說過一段話——我不喜歡你,當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你,當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是你走得太快,還是我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們錯過了許多,甚至或許日後我們日後還要繼續錯過,但是,請允許我說這樣自私的話,多年後,你若未嫁,我還未娶,那,我們能不能在一起?真希望他們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會的,會的,大家都會幸福的,若水你說是嗎?”
看着赫連雲飛那認真的樣子,若水不由得一字一頓的說道,“是的,我相信大家都會幸福的!”
“好了,若水,我們進宮吧,我們不能因爲自己的事而耽誤了大事!”
“好。”
關鳩宮。
站在這硃紅色的大門前,看着這古樸的匾額,看着匾額上哪虯勁有力的三個大字,若水不由得深吸了口氣,人人都說風貴妃寵冠六宮,此刻若水覺得她不要聽那些所謂傳的神奇無比的事情,只要看着一塊牌匾就可見一斑了。
關關雎鳩,如果不是真的深愛,又如何會用這樣大膽、直白的言語表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