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雲飛……”
看着赫連雲飛那蒼白的臉色若水只感覺自己要瘋了,心中的恐懼讓她本能的害怕了起來。
她不是去端個荔枝如何他赫連雲飛就能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雲飛,雲飛……雲飛你醒醒。”看着赫連雲飛臉色蒼白,脣都沒幾分血色,咬緊牙關,甚至連呼吸都微弱了下去,若水只感覺心中害怕和委屈瞬間就要把她擊潰了。
握着赫連雲飛的手腕指尖的感覺一片混亂,他連脈息都微弱了,他……
而且她打入他體內的內力竟沒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半分效果,他的身子越來越冷,這……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一向天地變色不動搖的人,眼中飛快積蓄起了淚水,“雲飛,雲飛,你不要拋下我,不要……”
說着說着若水眼中積蓄出來的淚水一滴滴的打在赫連雲飛的臉上。
看着若水傷心的樣子,司馬夜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的若水姐姐嗎?那還是那個一向淡定的沒有任何事可以難道她的k組織中的王牌特工嗎?
她爲什麼會爲了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人而如此害怕,甚至還哭了,他可很少看見若水姐姐哭呢。
“若水姐姐……”司馬夜璃的話還沒說出口,若水就急吼吼的說道,“小璃兒,去你去找易水寒,快……”
“若水姐姐沒有用的,這是我下的第七號神經毒素,這……”
“什麼?”若水只感腦中嗡地一響,臉上滿是難以相信,看着司馬夜璃點頭,若水猛地起身,手卻更緊的抱住赫連雲飛,她不要他出事,她不要,不要!!!
而沒人比她更瞭解司馬夜璃的下毒能力,他要是下毒的話,那那人還可以活嗎?此刻若水寧可相信世上有奇蹟,而不是要面對一具冰冷的屍體!
“若水姐姐,是我……”司馬夜璃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若水的巴掌已經狠狠的甩到了司馬夜璃臉上,“雲飛,是你姐夫,小璃兒你怎麼可以下這樣的毒手?是誰教你這樣狠毒的?”
“若水姐姐我?我……”司馬夜璃難以相信的後退了一步,捂着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他的若水姐姐竟爲了一個外人打了他!
此刻司馬夜璃滿臉震驚的看着若水,他的若水姐姐打了他?他的若水姐姐爲了一個外人打了他?
腦中嗡嗡作響,“若水姐姐,你爲了他,爲了他一個外人你打我?”
看着司馬夜璃臉上的震驚,若水一字一頓的說道,“對,司馬夜璃,我不但打你,我還告訴你,要是雲飛活不了,你也別想活着出去!我會親手殺了你爲他陪葬!”
看着若水臉上的騰騰殺氣,司馬夜璃只感覺滿心的不公平,不過是幾個月的相處,他赫連雲飛如何就能敵得過他和若水姐姐這麼多年的情分?
“爲什麼,若水姐姐,你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他日後遲早會負了姐姐你的,若水姐姐你……”
“閉嘴,雲飛對我到底如何,我自己明白,司馬夜璃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你別想活着出去,我也絕不獨活!”
“什麼?若水姐姐,你……”
時刻司馬夜璃瞪大了眼睛看着若水,絕不獨活,這四個字,一向是說話一言九鼎的若水姐姐竟如此說,這帶給司馬夜璃的震驚絕對不會比他被若水打了一巴掌的小多少!
“是,司馬夜璃把解藥拿出來,否則……”
若水還沒說出否則如何,就聽見耳邊輕輕響起一聲,“我……我沒事。”
聽着這聲音若水只感覺所謂的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吧?
她低頭看去正好對上赫連雲飛微微睜開雙眼,“雲飛,是你嗎?你真的醒了嗎,你?”
“是,是我真的醒了,扶我坐起來。”若水小心翼翼的把赫連雲飛扶起來,臉上一副失而復得的驚喜神色,上上下下的看了赫連雲飛好多遍還不滿足,而且他的脈息也穩定了許多。
只是若水不知道的是,赫連雲飛其實早醒了,只是他很貪戀,若水爲了他激動的樣子,若水不知道,赫連雲飛真的從未如此被一個女子感動過。
絕不獨活,赫連雲飛覺得這四個字,是他聽到的最好的話了,只是他如何捨得她傷心難過?
“雲飛,你沒事吧?”
看着若水緊張的樣子,赫連雲飛輕輕的搖搖頭,“沒事的,剛纔脈相混亂是因爲那好幾種毒素在以毒攻毒,現在好了,沒事了,我挺過來了。若水,你難道忘記了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而且你這樣好,我如何捨得丟下你?”
聽着赫連雲飛如此說,若水只感覺心中還是忽上忽下的,萬一這其中一環要是出了問題,她現在見到的是什麼?一具屍體?
想到這若水的臉色突變,轉頭對着赫連雲飛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不但打懵了赫連雲飛更是讓司馬夜璃看呆了眼,若水姐姐這是打人打上癮了嗎?怎麼連赫連雲飛也打?
巴掌聲落下,赫連雲飛還沒問爲什麼,就聽見若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赫連雲飛,你個混蛋,難道你想我對着你的屍體發狂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你忘記了你還有我嗎?你,你這麼對我,你讓我情何以堪啊?赫連雲飛,我恨你,我……你還有我啊,你還有我,你爲什麼要這樣讓我擔心受怕,爲什麼?”
說到這若水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心中那巨大的恐懼讓她忍不住緊緊的抱住赫連雲飛,真的只有這樣抱住他,她才能安心,她不知道剛纔他身體的溫度在她指尖一點點的變得冰涼的時候,她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她害怕的想哭可卻哭不出聲,她的世界就這樣無聲息的崩塌,這樣的感覺真的太恐怖了,他真的好害怕這樣的感覺再次重複,她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感受着若水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赫連雲飛只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要被揉碎了,她這樣一個剛強的人,竟如此害怕,他是不是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