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道:“你纔是貓,寶寶是老虎,母老虎知不知道!”
在沐清佳看不見的背後,樑景同笑了,笑中還帶着若有若無的寵溺,說道:“既然是母老虎,那就快把藥給喝了吧,不然豈不是有損百獸之王的威名。”
沐清佳微微低頭,嘴湊近藥碗,閉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開始喝藥。
樑景同感受到了沐清佳的動作,便開始慢慢的向沐清佳的口中傾斜藥碗,最後玉碗中的藥,一滴不剩。
樑景同將碗放到桌上的同時,原來抓住沐清佳雙手的手腕的手捂住了沐清佳的嘴,另一隻手將碗放到了桌子上之後飛快的攬住沐清佳,讓沐清佳靠在他的懷中。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沐清佳的耳垂,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着點若有若無的蠱惑,道:“知道你把藥放在嘴中,沒有嚥下,你什麼時候嚥下,我什麼時候放手。”
沐清佳的內心一陣駭然,她將藥放在嘴裡沒有嚥下去,這樑景同居然都知道?
沐清佳想要將藥吐出來,奈何樑景同的手緊緊的捂住了沐清佳的嘴,沐清佳最後只能夠認命的選擇嚥下。
沐清佳前邊剛嚥下,樑景同後面就鬆手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有嚥下去了?”沐清佳問道。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離你離的近了,連你的呼吸都能夠聽得到,這吞嚥的聲音又算什麼?”
沐清佳聽了之後突然有些害羞,最後低下了頭,掩飾自己的害羞,說道:“ 我的藥已經喝完了,你還不快走。”
樑景同將沐清佳旁邊燭臺上的蠟燭吹滅,然後走到了牀上,後背靠着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睡覺。
折騰了一晚上,沐清佳早就累了,躺在美人榻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感受到了沐清佳的呼吸逐漸的均勻了起來,樑景同輕輕的走到了美人榻的旁邊,將沐清佳一個公主抱抱起,放到了牀上。
然後自己也脫下鞋子,躺在了沐清佳的旁邊,蓋上了被子,摟着沐清佳。
杜衡的聲音響起,說道:“主子,皇后娘娘派人通知您到她的正殿去一趟。”
樑景同無奈的從牀上起來,穿上鞋子,走到門口,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樑景同走到了皇后娘娘的正殿,皇后端坐在上首,樑景同行禮道:“兒臣參見母后。”
皇后娘娘的臉色不太好,沒有叫樑景同起來,不悅的說道:“行啊,越大越沒有點禮數了,宮宴上情況緊急抱着沐家丫頭也就算了,今天晚上是不是本宮不叫你,你還就待在她的房中不出來了,是吧!”
皇上一直都是想要沐清佳成爲樑景闊的女人的,現在樑景同和沐清佳進行親密的接觸,皇后的心中自然是不樂意。
樑景同筆直的跪在臺階的下面,不僅沒有顯得渺小,反而是顯得很高大,淡淡的說道:“從三年前表弟大婚的時候,京城的人就知道我們兩情相悅了,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樑景同想用這一點來勸服皇后,因爲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家都約定俗成的,如果一個男人碰過了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就要變成那個男人的。
皇后怒道:“樑景同,本宮告訴你,本宮不同意這門婚事,你給本宮到此爲止!”
樑景同沒有受皇后怒氣的影響,平靜的說道:“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聲都被兒臣給毀了,兒臣必須對她負責。”
皇后娘娘立刻說道:“新朝初建,天下尚未太平,誰還能記得當年你們共乘一馬的事情,所以,你給本宮就此打住。”
當年吳世子大婚,沐清佳和樑景同共乘一馬,已經樑景同在吳世子的大婚上對沐清佳的維護,都被京城人傳爲佳話。
不過,這三年的京城的動亂,百姓流離失所,朝堂勢力重新洗牌,當年的事情再也沒有多少人提起過。
若是沐清佳再嫁別的男人,除了幾個知道這件事的老牌世家之外,大部分的朝中新貴還是願意娶的。
皇后娘娘放緩了語氣,說道:“聽說你很喜歡那個叫樊詠的姑娘,你也不小了,過些日子,本宮就讓你父皇將樊姑娘賜給你當王妃。”
樑景同毫
不猶豫的說道:“繁花三千,兒臣只要沐清佳一人。況且,母后不是也從小教導兒臣,一個男人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嗎?兒臣讓沐清佳的名聲受損,兒臣只有娶她,纔是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不是嗎?”
要是如果是上一世,樑景同一定會說,我不,我就要沐清佳,剩下的我誰都不要,你少和我對着幹。
重活一世,樑景同學聰明瞭,讓皇后說的話自相矛盾,無法再反對他娶沐清佳。
皇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動了動嘴脣,岔開話題,說道:“看來做了中書令果真是不同,比以前會說話多了。”
皇后不知道樑景同重生的事情,只以爲是樑景同因爲做了中書令,學會了文官那種含蓄的說話方式。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兒臣謝母后誇獎。”
皇后沒有想到依着樑景同的性子,他居然沒有反駁幾句,而是不軟不硬的回了這麼一句話,皇后感覺自己就想打在了一團棉花上,讓她感到無所適從,她這個兒子,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皇后只好說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樑景同寡淡的說道:“兒臣告退。”便站了起來,走到了殿外。
樑景同卻並沒有出宮,而是又回到了沐清佳所在的偏殿,脫下了鞋子,躺到了沐清佳的旁邊,摟住沐清佳。
每當他的身邊有她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是感到莫名的踏實。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樑景同就醒了,準備起牀去上朝,結果沐清佳感受到了身邊的人的消失,居然拽住了樑景同的袖子。
樑景同一笑,萬年的寒冰好像都融化開來,便的有了溫度。
樑景同輕輕的將自己的袍角從沐清佳的手中拿了出來,然後讓沐清佳的手攥上了被子,沐清佳這才作罷。
樑景同穿上了鞋子之後,便去上了早朝。
朝臣們都來了,可是皇上卻還沒有來,於是朝臣們便開始在朝堂上嘰嘰喳喳的聊起了天來。
樑景霸和樑景同離的近,仔細的將樑景同打量了一番,說道:“三哥,你這衣服怎麼這麼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