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擡了擡眼眸,說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你還要將人搶走不成?”
樑景同看着皇后態度強硬,便說道:“兒臣不敢,那母后讓兒臣見佳佳一面可好?”
他一定要確保他的佳佳安然無恙。
皇后看着樑景同主動的退了一步,便決定自己也退一步,要是真把樑景同給惹毛了,樑景同還真乾的出來搶人的事。
於是乎,皇后便說道:“去吧,厲王妃在偏殿。”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兒臣多謝母后。”
皇后意味難名的跟身旁的闕羅說了一句,“倒是個癡情的種子。”
闕羅微微一笑,說道:“殿下這是隨了皇上呢,都這麼多年了,無論皇上納多少妃嬪,在皇上心裡,您都是頭一份的。”
皇上可是及不上樑景同的,樑景同的柔情只對沐清佳一個女人,而皇上的情意則是對着這後宮三千佳麗,就算是在皇上的心裡皇后最重要,皇后還不是得要和三千佳麗共享雨露君恩。
而樑景同是只屬於沐清佳一個人的。
另一邊,樑景同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偏殿,叫道:“佳佳。”
沐清佳聽到了樑景同的聲音,趕緊跟倩雪和倩碧說道;“快把這些拿到別的地方去。”
沐清佳迅速的起身,離開的書桌,朝着殿門跑去,說道:“景同。”
樑景同將沐清佳緊緊的擁入懷中,說道:“你沒事就好。”
沐清佳聽着樑景同關心的話語,心中頓時被暖流劃過,盡是暖暖的感覺,說道:“我這麼厲害,誰能讓我出事啊。”
“你就知道瞎擔心。”
樑景同將沐清佳的頭放在自己的下巴底下,貪婪的吮吸着沐清佳頭上的桂花香,說道:“我願意。”
沐清佳從樑景同的身上擡起頭來,說道:“我沒事,你快回去吧,我們都不在王府,懿兒和悠悠怎麼辦啊?”
要是如果讓樑景同知道她在沒有惹到皇后的前提下還抄《女戒》,樑景同因關心她,再和皇后吵一架,或者是做出什麼悖逆皇后的舉動來,那可不妙。
如今,樑景同剛剛加封天策上將,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別做出什麼過激 的舉動來,免得再讓人說恃功而驕。
沐清佳只好拿孩子來轉移樑景同的注意力。
樑景同又將沐清佳摟住,輕聲的在沐清佳的耳邊說道:“有玄衛在呢。”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沐清佳的耳垂,弄的沐清佳的心裡癢癢的。
沐清佳柔聲的說道:“終究是比不上你在,你還是抓緊回去看孩子去吧。我們兩個不能都不在的。”
沐清佳從樑景同的懷裡掙脫了出來,說道:“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樑景同看着沐清佳,沐清佳對着樑景同甜美一笑,做了個讓樑景同回去的手勢。
樑景同確定沐清佳沒事之後,心裡也惦念着兩個孩子,便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看着沐清佳,最終樑景同的身影消失在沐清佳的視線中。
沐清佳又回到了書桌上繼續抄《女戒》。
闕羅這時到了皇后的寢殿裡朝皇后稟報道:“皇后娘娘,殿下在偏殿待了半盞茶的時間後離開了。”
皇后正在修剪着花瓶裡的牡丹花,說道:“百鍊鋼也能化爲繞指柔,沐家的女兒果然是好本事。”
她兒子火急火燎的來,沐清佳居然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安撫住了。
她自認爲她沒有這樣的本事。
闕羅在一旁說道:“沐家的女兒怎麼能比得上吳家的女兒呢,奴婢聽說市井之中有一句話。”
“叫做,吳家之女多爲鳳,沐家之女可勝男,再大的本事也及不上娘娘您能夠母儀天下啊。”
皇后不知怎麼的竟是有些傷感,說道:“但願吧。”
一個女人的才華手段不輸男人,內心深處又怎麼肯屈居於其他女人之下。
難保有一天,她的位置不會是沐清佳的。
皇后突然咳嗽了兩聲,闕羅趕緊爲皇后順氣,皇后一看咳嗽時捂嘴的帕子。
暗黃色的帕子上兩點鮮紅格外的刺眼。
闕羅急道:“來人,傳太醫。”
皇后說道:“不必了,我的身體什麼樣我清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多年的藥都沒能夠把她給治好,她都已經不
抱什麼希望了。
不知不覺的,太陽西斜,漸漸的到了黃昏,沐清佳已經感到直接累的再也直不起腰來了。
寫下最後的一行,沐清佳讓倩雪和倩碧把她抄的整理了一下,三個人便朝着皇后的寢殿走去了。
沐清佳朝着皇后一福,說道:“兒臣見過母后。”
皇后放下手中的書,說道:“起來吧。”
沐清佳把抄的《女規》和《女戒》放到了皇后手邊的案几,說道:“兒臣已經抄好,請母后過目。”
皇后隨意的翻看了幾頁,說道;“你的楷書寫的和你的草書倒是差遠了。”
沐清佳心裡腹誹道,差近了纔不正常呢,她除了剛開始練書法的時候寫過一段時間的楷書之後,後來就練草書,寫草書。
沐清佳開口說道:“兒臣自小寫的就是草書,就沒寫過幾次楷書,更別說是簪花小楷了,寫的不好,還請母后見諒。”
“難怪你和一般女子不一樣”,皇后放下沐清佳抄的書說道。
沐清佳就沒有咂摸出來皇后這是誇她呢還是罵她呢,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是說她沒個女人樣,還是說她比一般的女子要厲害啊。
真是夠了!
今天把她叫來,飯都沒給她吃,就讓她抄了一天的書,說話還拐彎抹角的,不切入正題,到底是鬧那樣,鬧哪樣!
雖然沐清佳的內心並不平靜,但是面上還是一派的平靜,沒有搭話。
皇后問道:“抄了一天的《女規》和《女戒》,你可有什麼體會?”
我很累,這算嗎?
沐清佳忍下內心深處的咆哮,說道:“這兩本書講的是女子行爲的規範。”
其實,沐清佳想說的是這兩本嚴重侵害廣大婦女利益的書就應該全部燒燬,免得再禍害百姓。
皇后微微一笑,意味難名,說道:“那厲王妃認爲自己的行爲合乎規範嗎?”
哼,原來讓老子抄了一天的書,就是爲了引出這一句話。
含蓄的都讓人討厭了!
我根本就沒有想讓我的行爲合乎規範,規則是用來利用的,從來都不是用來遵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