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我這是陰陽眼，但是師父卻說我這是輪迴眼，可以看透人的前世今生，一能如方纔一樣，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她笑的輕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此沉重的經歷卻被她以輕鬆的調子概括，墨臨淵不僅心揪成了一團。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看到用着複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墨臨淵，鳳輕歌疑惑萬分，不明白他這是說的哪的話。
“爲什麼一定要承受着這些？”
此刻的墨臨淵覺得鳳輕歌承受的太多，她的異色雙瞳，還有她不能公開的身份。
只不過，他的話令鳳輕歌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禁困惑十分。
其實，墨臨淵並不知曉，不是她的身份不能公開，而是當初釋空說此兒必要當男孩兒來養。
所以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認爲鳳輕歌是男子了，而她更覺得沒有必要公開，再說了如若朝堂上有人用這個理由做爲把柄，在冠上個欺君之罪，那他們鳳家怕是就要被滅門了。
“你說本公子的眼睛麼？”指指自己的雙眼，鳳輕歌還有些迷迷糊糊。
墨臨淵看着她不說話，她也只能嘆氣解釋，“這雙眼睛從……以前，就跟着本公子，如今早已習慣了，若是沒了這雙陰陽眼，本公子又拿什麼賺銀子？”
說這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其實她差點將前世二字說出來，不過還好，收住了嘴。
點頭，墨臨淵雖聽進去，但是卻不能理解。
“扶本王起來。”虛弱無力的要求，更顯的蒼白。
鳳輕歌點頭，抓了抓後腦勺散下的髮絲，不懂他到底聽沒聽進去。
上前，將躺着的人給扶起來，動作小心翼翼，生怕他再一個不小心厥過去。
“你確定你沒事兒了？”還是有些不放心，扶他起身後依舊眼巴巴的盯着他。
墨臨淵點頭，“嗯，放心吧，本王只要挺過毒發，就會沒事了。”
雖這麼說，但是毒發時的痛苦以及以後的虛弱只有他自己知道。
“去給本王倒杯茶來。”支使，做的挺順手。
鳳輕歌即便不滿，但是看見他蒼白的脣有些發乾的時候也只能不樂意的聽從。
“哦。”點頭，轉身走了向桌邊，倒了杯茶水，然後又遞到了那位祖宗的面前。
“喂本王。”似命令又似蠱惑，反正這位祖宗是不打算動手了。
“你是毒發，不是缺胳膊斷腿了！”咬牙切齒，鳳輕歌真想把他手裡的這杯水潑他臉上，這是裝大爺裝上癮了？
然而，卻見墨臨淵無辜的瞪着雙眼，靠坐在牀邊，姿勢優雅無比。
啓脣，道，“本王毒發之後會渾身無力，想必這你也清楚吧？”
即便虛弱無力，也不礙他挑眉悠哉。
見此，鳳輕歌暗暗咬牙，手裡的杯子被捏的咯吱作響，最後只能閉閉眼無奈的擡手，端着茶杯靠近某大爺的脣邊。
“喝吧。”
涼涼的聲音，略顯僵硬，可見某位小僕人心情極其不好了。
也是，冒着危險救了這廝，卻在他醒來還得伺候大爺似的伺候他，換做誰估摸着都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