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讓他知道自己留着楚晏給的令牌，肯定會生氣。
摸着玉牌，鳳輕歌單手撫着下巴，她在想當初楚晏說過的話。
他說，只要自己對着玉牌講話，他就能聽見。
雖然從小到大，她都知道這世界不簡單，可是這一枚小小的玉牌就能堪比手機？
伸出修長的手指，然後曲起食指，對着玉牌敲了敲，除了聽見鈍鈍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喂，楚晏！”
眨眨眼，將玉牌拿到眼前，然後看着它喊了一句。
……
只是，這兩分鐘都過去了，除了沉默依舊是沉默，別說迴音了，什麼都沒有。
僵着手臂舉着玉牌，鳳輕歌眨眨眼，驀然她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傻……
“這廝……不會是騙我的吧？”翻了個白眼，然後嘴脣動了動嘟囔着。
然而，話剛落，就有一道熟悉的笑聲傳來，而源頭正是她手中的玉牌。
猛的手一抖，鳳輕歌差點把那玉牌給扔了，猛不丁的太嚇人了。
“這麼快就想本君了，輕歌？”
玉牌中，傳出了楚晏的聲音，帶着絲絲笑意，妖魅無比。
努力的翻了個白眼兒，鳳輕歌拿着玉牌身子一歪躺了下來，然後衝着玉牌說道。
“你想的太多了，本公子是得了一些消息，怎麼？你不想聽？”挑眉，她的表情頗多。
另一邊，遠在妖界的楚晏即便看不見，他也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神情，不由得搖頭失笑了起來。
“想聽，怎麼會不想聽呢？”調笑的聲音，一如既往。
“本公子有你那個婢女的消息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她，但是能幫助那個大長老的，想必除了她也沒有別人。”她說的倒是直接了當，順帶還提了一下大長老。
“……”
另一邊，楚晏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你見到她了？”
這個她，自然就是那個婢女，鳳輕歌知道。
“沒有，不過兩個月前與你們那個大長老交手了，正當本公子要把他抓住的時候，卻被人救走了。”
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兒，鳳輕歌倒是悠哉悠哉。
“本公子現在在大燕西邊的軍營中，這裡邊死了很多人，並且整個軍營，一個孤魂野鬼都沒有。”舉着玉牌，衝着他說道。
聽鳳輕歌說話，那邊的楚晏沉默良久，隨後在她話落之後，他才終於嘆了一口氣。
他說，“是她。”
一句是她，惹的鳳輕歌猛的坐起了身子，盯着玉牌好像盯着楚晏一樣。
“你確定？”
“確定！”
楚晏十分確定，他教出來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鳳輕歌沉默，雖然聽過他提那個婢女很多次，但卻始終沒有見過，不瞭解的人，她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既然是她，想來本君也要跑一趟了……”
嘆氣，楚晏熟悉的音調，只是此刻聽起來卻帶着絲絲縷縷的傷感。
眨眨眼，鳳輕歌並沒有說話，她不懂被身邊人背叛的感覺，但想來是不好受的。
“如此也好，那本公子就等候你的到來了。”挑眉，最後一句話，沒有等到楚晏的回話，然後便收回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