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墨臨淵收回目光,暫且相信了她。
與此同時,鳳輕歌挺直的背部一下鬆散下來,擡手反手一抹額頭,竟然莫名的出了冷汗。
她心虛,因爲懷中還揣着楚晏那廝送的玉牌,可以用來聯繫的玉牌。
不自在的摸了摸懷裡,鳳輕歌覺得這事兒不能跟這廝說。
如果說了,不僅她自己惹了一身騷,肯定這廝要發更大的火氣,最後還得收走這個玉牌。
屆時,她即便有發現,也與楚晏聯繫不了。
“你手底下人多,記得派人盯住,尤其是京城和附近的幾座城池。”
鳳輕歌覺得,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會走多遠,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況,以那個大長老的樣子,估計也跑不了多遠,他很有可能會寄宿在某個人身上,最後纔會想辦法跟那個叛變的婢女聯繫。
所以她話一落,還不等墨臨淵說什麼,就搶過了話茬。
“也許,你可以派人找一找,看看近段時間來有沒有死而復生的人,或者性情大變的人。”
不知道他的蹤跡,也只能用笨辦法來找,起碼比不知道的要強的多。
“爲何?”墨臨淵挑眉,薄脣一掀,聲音無限的涼薄。
鳳輕歌很無奈,與他清楚的解釋道,“我懷疑那個逃跑的一魂會寄宿在別人身上,以死者與病弱的人爲最。”
這兩種身體是最好寄居的人,死的人完全不需要技術含量,附身上就行。
而病弱的人要比平常人好生存,平常人身上陽氣重,以那個大長老如今的樣子根本近身不得,更別說寄居了。
聽了她的解釋,墨臨淵挑了挑眉,眼角幾許笑意,隨後點了點頭。
“後日宮中夜宴,本王屆時派黑冥來接你。”
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給鳳輕歌來了這麼一句話。
不禁,某女腦袋上竄起了幾個問號,眸光一轉,看着他問道。
“什麼夜宴?”蹙眉,這又不是逢年過節,有沒有他國來使,更沒有什麼盛大的喜事兒,弄什麼夜宴啊?
然而,卻只見墨臨淵纖薄的脣一勾,莫名的有些涼薄的弧度。
“皇帝的婚期定了,後日便要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他緩緩的說出一句話,但是在鳳輕歌看來,他並不是很高興。
“……只是婚期定了也需要這麼隆重麼?”不就是一個訂婚宴嘛,搞的比別人結婚都隆重。
“一國之君,自然要隆重。”即便,只是一場訂婚宴。
“好吧好吧。”揮手,鳳輕歌看着那個正襟危坐的男人,似乎十分的無語,嘴脣不停的瞥着,恍似不屑。
他們皇家的人就喜歡這樣,一個屁大點的事兒都要昭告天下,還非要別人同他們一起高興。
平常的百姓每天忙於生計,疲於奔波,哪那麼多時間替他們高興去。
“不過,皇上不是纔剛剛滿十二歲麼,這麼着急?”
蹙眉,鳳輕歌記憶中的小皇帝好像還很小,不由得替他惋惜。
這皇家的人果真不是凡人能做的,尤其是帝位,別人家的十二歲還正在讀書習字玩耍,這皇家十二歲的娃兒就已經管理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