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堅持到季秀川出來,我已然睡了好幾次了。我是被季秀川那小子的短信給震醒的,就一句話。
“該醒了,不然你白來了。”
剛掙眼就看他出來了,誒?怎麼還有吉他?
這傢伙藏了一手啊!
他唱了一首,Jet的are you gonna be my girl
這是一首滿勁爆的歌,跟他之前的抒情路線完全不同,不得不說我也被震撼到了。下面盡是小姑娘的尖叫聲。
叫得我腦仁疼。
季秀川唱的時候一直看着我們這個方向,我知道他唱給誰。肖青青也慢慢勾起了嘴角,專注的看着他。
我笑了,一個女孩被季秀川這樣的人追求,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可以帶給女人榮耀。
想起肖青青曾說過,男友和鞋子的理論,除了苦笑,我無話可說。
一段感情如果錯過了,到底是誰的錯?
其實是他們誰都沒有堅持過。
看着季秀川唱完回到後臺,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
直到季秀川來到我身邊,我才反應過來。
他說:“來,哥們,誇我一下。”
我說:“您真牛叉!”
他說:“這叫誇?我怎麼聽出一點別的味啊?哦哦!我知道了,這就是**裸的嫉妒!對吧?哈哈……”
我無奈,他跟柳程有得一拼了。
季秀川看看我身邊的肖青青就想正式給我們介紹,他對肖青青說:“青青,這是魏司安,司安這是肖青青,你應該認識了,就那天我唱歌那個。”
我大笑說:“還是我給你介紹吧!”
我指着肖青青對他說:“肖青青,我姐!”
季秀川挑眉,問:“親姐?”
我說:“哪能啊!中國國情要求咱不能夠有親姐。”
季秀川繼續問:“表姐?”
我拍了他一下說:“你腦子被門夾了是吧?”
他不笑了,就哦了一聲。
我們倆這說着,肖青青都一直微笑的站在我背後,沒說一句話。
其實我知道季秀川爲嘛突然不笑了,這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泡妞專用詞彙。
季秀川估計以爲我也想追肖青青。
我看這氣氛古怪就想溜,我笑說,剛纔認識了個女孩,我得去鞏固下感情嘿嘿。
說完我看季秀川笑了一下,至於肖青青,我沒回頭看,不知道。
之前我真沒打算要去找馬尾,只是說說的,但出了禮堂那棟樓,盯着那冷清的路面看了三分鐘後,我就真決定去找馬尾了。
只是那時候我壓根沒把馬尾當姑娘看待。誰叫她每次在我面前都太自然了,自然到我已經開始忽視她性別了。
之前她說向學妹借禮服,那她應該是學姐了。
我等在她們主持人進場的門口,想等她結束一起走。
我大約在門口那椅子上坐了半小時吧,馬尾出來了。我都快睡着了,丫見我就一聲大吼。
“呀,你!”
我醒了也回她一句:“呀,你!”順便奉送與她一致的驚訝表情。
她看我學她就哈哈笑着,說:“你也是個貧蛋!”
我說:“那是您教導有方啊!”
她說:“我什麼時候教導你了?”
我說:“圖書館,您教導我,並不是只有學建築的才需要構建正確的建築理念。”
她說:“那跟你貧嘴有什麼關係?”
我說:“你讓我學習建築理念呢,就是想完善我的知識體系,完善了我的知識體系是爲什麼呢?就是爲以後我在與人對話時不顯得那麼無知,爲什麼要不顯得無知呢?就是不能讓對方把我給忽悠了,而我得去忽悠別人,怎麼去忽悠人呢?那就得會貧!”
我說完她就笑彎了腰,她說:“你還真是人才!這都給你掰回來了!”
我笑笑說:“那我有機會送你回去麼?”
她故作爲難狀說:“可是怎麼辦呢?我騎車了誒。”說完還給我委屈一瞥。
我說:“那你帶我我唄!”
她說:“呵呵,好,我把你帶溝裡!”
我說:“我們學校沒溝,只有河。”
她說:“那就帶河裡唄,呵呵……”
……
她那天沒換掉晚禮服就走了,出去她纔想起來,就一個勁的怪我,說是我讓她忘了換衣服。
那天最後還是我帶的她,她坐在我背後,倒是方便了她時不時的使用暴力。
這姑娘叫,袁妙。
路過圖書館的時候我看到走在路上的季秀川跟肖青青。
郎才女貌。
我沒打招呼直接騎了過去。
那天晚上我沒再收到肖青青的晚安短信。
大家都很有默契,一切停止在不言中。
那天因爲季秀川走的也早,竟然沒等比賽結果出來就走了。第二天他才從同學那拿到他的獎狀,獎品據說被幾個哥們路上就給吃了。一盒德芙。
季秀川笑笑,他一向出手大方,這些到也不介意。
校園十大歌手大賽結束,就算是給輕鬆的生活化上了一個句點。第二天,學校的氣氛都變得不同,很多人已經開始早出晚歸,準備期末的複習。
我雖然不喜歡這麼早就開始複習,但被這氣氛帶的,也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
跟幾個玩遊戲的朋友請了假,正式加入到復**軍中。
肖青青不再去以前的位置自習,我也不去了。現在那裡經常坐着的是一對情侶,我每次經過那裡都習慣性的看看,總是看到他們在笑鬧。
季秀川因爲是大二,考試時間和科目都跟我不同,基本就是他在考試的時候我在複習,他在複習的時候我在考試,根本沒法見面。直到考完試那天,他給我打電話,問我考的怎麼樣,我說,就那樣吧。咱不掛科就行。
他說在我樓下等我,一起吃頓飯,然後放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見到他時着實嚇了一跳,丫鬍子都沒刮!這考試雖然是折磨人了點,他不至於這麼不修邊幅吧?
我說:“你這是怎麼?返璞歸真?還是現在流行頹廢美,我落後了?”
他摸摸下巴笑了,說:“我剃鬚刀壞了,索性就沒弄。嘿嘿!”
我說:“到哪兒吃飯?”
他沒回我,側身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點上抽。
我說:“你會抽菸?”
他笑,給我也遞了一根。
我接過煙,拉過他腦袋,對着點菸。
他說:“小子,挺熟練啊?”
我忍住沒笑,說:“我這不是爲了讓您顯得不那麼特立獨行嘛!”
這會兒已經是考試周結束,一些提前考完的學生早走了。所以路上人都很少,我倆明目張膽的蹲在宿舍樓下馬路牙子上抽。
我並沒煙癮,但偶爾抽個幾根沒問題。
我說:“你不去吃飯,想說什麼呢?”
季秀川吐了口煙霧說:“我沒跟肖青青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他沒說什麼,就低頭笑。
裝什麼深沉!我看着他那樣就有點上火,我現在確實是把肖青青當姐了,這小子要是給我欺負她,我非得錘死他。
想着我就在他背上使勁一拍,他低着頭差點就一頭栽下去。
他怒:“你想謀殺啊!”
我不理他,站起身坐到後面的石凳上,“你別是因爲我纔不跟肖青青在一起的吧?他喜歡誰是她自己的選擇,你沒必要考慮我。”
他也坐過來,面色還是不善,拿話嗆我。
“你別告訴我,你之前不是想追她!”
他這麼一說,我沒敢反駁了。我沒想過嗎?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可從她讓我叫她姐開始,我似乎就放棄了這種想法。至於之後,我是不是喜歡她,現在深究完全就是自尋煩惱。
我說:“我當初沒追她,絕對不是因爲你。所以……”
我還沒說完,季秀川就說:“那我沒跟她在一起,也絕對不是因爲你。”
我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特別想笑,我說:“你覺得不覺得我們現在特別幼稚?”
他大笑,說:“說的也是,我還不是被你給帶壞了!”
我說:“扯!”
後來我倆抽完了就去了最近的一個食堂隨便解決,季秀川問:“那天看到你跟袁妙在一起,後來呢?”
我挺驚訝,“你知道她?”
季秀川笑笑,說:“能不知道嗎?她自己就是朵花枝招展的玫瑰不說,她男友是校前學生會主席。大她兩屆已經工作了,她們也分手了。”
“原來這樣,我倒是不知道。”
“我問你最近沒跟她一起了?”
我樂,沒想到這哥們還挺八卦的,我故作神秘的笑笑,沒說話。
季秀川哼哼,“不告訴我是吧?稀罕!”
我繼續吃飯,跟他換了個話題,他也就沒追問了。
其實我是聯繫過袁妙,但是她給我留的電話卻關機了,這前後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吧。我懷疑不是袁妙忽悠我,就是她手機丟了。
而她大三的,基本就不在學校,我根本見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