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妃看着自顧走在前面的恆王,滿眼的妒意。
既然看到了,也不好不說句話,但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以往的丫頭居然變成了王妃,風頭還要蓋過她,她心有不甘。
敷衍的福了福身道:“參見月王爺,參見月王妃。”
月無塵道:“不必多禮。”說完牽着妙羽快步走開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恆王妃快走了幾步,追上恆王道:“哼!王爺走的倒是快,丟下臣妾不管。你看看人家,喏!”
恆王順着她下巴點的方向,看到月無塵和妙羽二人牽手而行。
想到蒼河的事情沒來由的一陣心煩。忍不住嘲諷道:
“怎麼?如今那月無塵風頭正盛,難不成你想跟了他是不是?”
“你!”恆王妃氣結,憋了半天也沒憋出話來。
兩人氣氣囊囊的走着。
恆王自是向皇上負荊請罪去了,月無塵將妙羽送到皇后處,叮囑了半天才去了皇上處。
宴席開始,吳皇后一臉喜色,自是對衆王妃說了一些什麼兄友弟恭,和睦相處之類的場面話。
吳皇后瞥見陸小蘭殺意的眼神,不禁露出了一抹嘲諷。
她讓大家不用拘束,只坐了一會兒說自己有些乏累,便離開了。
吳皇后走後,氣氛逐漸活躍了起來。
衆人自是一片噓寒問暖。
妙羽和這裡的人都不是很熟,自然也沒什麼說的,只坐在位置上等着月無塵來接她。
有兩個丫頭端着果盤從她身邊走過,邊走邊說道:“聽說有人在御花園暈倒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是啊,我也聽說了,怕不是有什麼身疾吧。再晚些時辰恐怕……”
說着二人便走遠了。
妙羽剛好聽到了。她想,現在月無塵不在,也不知道那人爲什麼暈倒,也許有什麼身疾,若不及時醫治真的怕有生命危險。
這樣想着,就不經意的離開了宴席,去到了剛纔她們口中的御花園。
現在是臨近深秋,許多花都己過了花期,只剩一些綠色還算盎然。
御花園很大,妙羽剛好也出來透透風,四下也尋到有暈倒的人。
剛拐過一處假山,忽聽假山後傳來一個聲音:“月王妃!”
這冷不丁的一句,嚇了妙羽一跳。
她回頭看去,假山後走出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小蘭。
妙羽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卻被陸小蘭一把抓了回來。
妙羽怒道:“大膽,竟敢對本王妃不敬!”
妙羽還是第一次用王妃的身份壓制別人,試圖想擺脫眼前這個女人。
陸小蘭慢條斯理的說道:“月王妃果然心善,聽到有人暈倒便出來尋。你真是單純的有些——蠢。”
妙羽警惕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與你能做什麼?你放心,我是女人,只喜歡男人,不對對你做你什麼!啊哈哈哈哈。”
妙羽冷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
陸小蘭說道:“我只是好奇,他是怎麼解的合歡蠱?”
妙羽冷冷的說道:“萬物相生相剋,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毒。”
陸小蘭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他便喜歡上了他,那次落水,他抱着我,一直將我抱回了寢殿。在他的懷抱好溫暖。”
妙羽聽到這個女人稱呼月無塵“他”時,便莫名的一陣不快。
她冷哼一聲道:“你若真心喜歡他,何故又嫁給太子。”
陸小蘭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她生來便是放蕩不羈的。她不介意將自己的目的告訴她,因爲她即將是一個死人。
陸小蘭冷笑道:“權利固然是好的,但美色也是我最愛的。師哥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此生若不得到他我枉爲女人。哼,至於權利嘛,若不是當今皇上年歲己高,你認爲我會找東方澤這個廢才!”
說着,陸小蘭的眼睛裡閃着殺意,她掐住了妙羽的脖子,往河塘拽去。
妙羽臉被憋的通紅,卻說不出話來,無法呼救。
她心裡不停的呼喚:無塵,快來救我。
噗通一聲,妙羽被甩進了冰冷的河塘。
而這一幕始終被閣樓裡的一雙眼睛看着。
吳皇后冷笑道:“哼!還想打皇上的主意,真是自不量力。本宮早就看這個太子妃不順眼了,今日正好一併除去。”
“至於那個月王妃就看她的造化了。如今月王風頭正盛,讓他難過一下也是好的。”
說着一個手勢落下,早有暗衛將陸小蘭綁了起來。
陸小蘭萬萬沒有想到,吳皇后這隻老狐狸居然提前埋伏好了。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這時只聽噗通一聲,又有落水的聲音。
月無塵一個閃身躍進了河塘,將奄奄一息的妙羽澇了上來。
他抱着着渾身溼漉漉的妙羽,眼底一片寒冰,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
吳皇后見月無塵突然出現,慌忙從閣樓裡出來,調整了一下神態,略顯焦急的說道:
“本宮這也是剛巧路過,竟然有人膽大包天想謀害王妃,真是……”
月無塵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他抱着妙羽徑直走到陸小蘭身邊,冰冷的開口道:“你哪隻手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