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管家一驚,中毒,此事非同小可。
恆王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哼!本王早該料到!只是沒想到有人竟如此迫不及待!”
吳管家開口道:“敢問神醫此是什麼毒?”
月無塵不疾不徐的說道:“此毒乃斷腸散!”
吳管家一臉驚慌,“此毒可是斷腸谷的斷腸散?”
“正是!”月無塵面無表情。
傳聞中了斷腸散之毒之人初期腹痛難忍,生不如死,七日後肚腸潰爛七竅流血而亡!
此毒霸道無比無藥可解。
只不過自幾年前新谷主接手,斷腸散已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怎麼會……
吳管家一臉絕望。
此時恆王啊的一聲,青筋爆出,在牀上來回翻滾,恐懼異常。
“你若爲本王解了此毒,本王……噗!”話未說完,一口濃血便噴了出來。
月無塵對恆王說道:“草民不才,此毒我也是最近知曉,正在研習此毒解法。”
“如若殿下信得過草民,我便開幾副藥調理。”
“若三日後殿下無礙,那此毒便是解了。”
恆王殿下此時已痛苦的不能開口說話,只是伸出一隻手指着管家。
管家會意,哆哆索索的說道:“月神醫,此時我們別無他法,只能搏上一搏了。”
既如此,月無塵得了應允便開出一個方子,管家即刻命人去抓藥煎好。
恆王服藥之後,腹痛漸緩,下人侍候着睡下了。
吳管家自是爲月無塵安排了上好的客房。
月無塵前腳踏進客房,就見兩排侍女魚貫而入,打水的打水,鋪被的鋪被。
還有兩個紅着臉爲月無塵更衣。
月無塵不喜歡旁人觸碰他,冷冷的問道“你們幹什麼!”
兩個侍女嚇得手一縮:“我……我們侍候月公子更衣就……就寢。”
“不用了,你們都退下吧。”月無塵理了理袖子。
“可……可是?”
侍女們還想說什麼,卻被月無塵周身的清冷嚇得退了出來。
月無塵盤腿在牀上打坐。
靜心思忖:今日之事着實蹊蹺,自從接任斷腸谷以來,斷腸散這種毒已經不再使用。
爲何今日又重現於世?莫非老谷主又受人之命?
不可能!他並未在京城,何況他明明答應過我的,今後不再使用斷腸散害人。
那就只有她了!
可是她的動機卻是爲何?
月無塵拿出一粒藥丸捏在手上,這是斷腸散的解藥。
他接任新谷主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研究這個毒的解藥。
萬物相生相剋,沒有哪一種毒無藥可解。
他日思夜想潛心研究。當解藥拿到老谷主眼前時,老谷主震驚不小。
多年來這個毒無藥可解,現在卻被自己的關門弟子解了出來,老谷主不得不歎服月無塵的才華。
索性將斷腸谷交與他,自己樂得逍遙自在去了。
爲免引人懷疑,他剛剛並未將解藥直接給恆王服下,而是開了幾副安慰方。
月無塵已答應在府上住上三日,現兩日已過,恆王臉上的青紫已褪去大半,腹痛發作也一次比一次減輕了些。
第三日,兩個丫頭端着剛煎好的藥正往恆王寢殿走去。
擡眼一看廊下站着一個白衣人,這不正是月公子嗎?
兩個丫頭不自覺的紅了臉,福了福身齊聲說道:“月公子萬福。”
月無塵轉身看向她倆,隨口問道:“去給恆王送藥?”
“回月公子,正是。”兩個丫頭心中竊喜。
昨天還如此清冷的公子今天居然主動問她們話了。
月無塵伸手說道:“且將藥給我吧,我剛好要去看看恆王。”
兩個丫頭想也不想鬼使神差的將湯藥遞給他。
呆呆愣楞的站在那裡。
直到月無塵已走遠,兩個才緩過神來,歡歡喜喜的下去了。
月無塵不動聲色的將那粒解藥放入藥湯裡,端着走進恆王寢殿。
吳管家一見忙雙手接下,嗔叱道:“哼!這幫丫頭子越發沒有管教了,竟讓月大人親自送藥。”
月無塵勾脣道:“無妨,我也是剛好來此。”
恆王妃將藥接下坐在榻邊親自餵給恆王,還不時拿帕子擦拭。
有意無意的瞟向月無塵,又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恆王喝了藥,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稠黑血。
隨及便暈死過去。
衆人一驚。
恆王妃頓時花容失色,厲聲呵道:“來人!將這個謀害王爺的賊子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