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笑道:
“回夫人的話,我們接到谷主的傳信說讓我們來應州。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昨天到了才知道原來谷主和夫人都在應州。”
“谷主一早就吩咐我們二人說不讓吵醒夫人,夫人什麼醒來我們再進屋侍候。”
如畫端着水盆也是一臉笑意。
妙羽高興的說道:“看見你們真好。”
說罷,三人開心的說了幾句。
便侍候着妙羽梳洗了。當然昨晚的一片狼藉也是這兩個丫頭紅着臉收拾乾淨的。
吃過午飯,妙羽說去藥鋪,讓她二人不必跟着。
如歌說道:“夫人,谷……不月公子說了,今天下午您不必去藥鋪了,讓肖大哥帶我們去布莊做幾件衣裳。”
“肖亦也來了?”妙羽道。
“是啊,肖大哥也來了,和我們一起來的。”如歌說道。
妙羽高興的說:“太好了,你們都來了。對了,斷腸谷如何了?”
“回夫人的話,斷腸谷……”
如歌看了看四周,附耳低言道:
“夫人,谷主讓我們在外稱他月公子。”
“那日我們尋了谷主和夫人一夜都沒有消息。又下着大雨,我們沒有辦法,只好等天亮了又去尋了。
後來,陸老谷主聽說他的青梅竹馬死了很是傷心,不知又去什麼地方雲遊了。還有那個陸小蘭,聽說和當今太子走得很近。”
如歌的話比較多,她繼續說道:
“對了,聽說那個陸小蘭不是陸老谷主的親生女兒,是他撿來養大的。
陸老谷主一生未娶呢。莫不是爲了他那個青梅竹馬吧。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才讓陸老谷主這樣深情呢。”
妙羽自是知曉原委,她不禁唏噓。
想到了月無塵的母后,竟爲了權位放棄了自己的青梅竹馬,最後卻落得個瘋顛而亡,到死都沒見到親生兒子。
那陸老谷主倒真是個深情的,竟一生未娶。情之一字,真難通透啊。
下午妙羽一行四人來到布莊,擡眼看去嶄新的牌匾上寫道:仙羽布莊行。
這家布莊行是應州最大的布莊,縫製手藝也是最好的。好多達官顯貴和官家小姐經常來這裡訂製衣裳。
肖亦說道:“夫人,就這裡吧。”
妙羽點頭進去了。果然,這裡的布匹花色都漿染的非常好。
如歌和如畫看到漂亮的布匹自然也很興奮。
妙羽還是比較喜歡素一點的顏色,她正一件一件的挑選着。
忽聽背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月夫人呢。”
妙羽回頭一看,是林婉兒和那天的黃衫女子趙如如。
妙羽此刻並不想與這二人說話。
林婉兒卻上前道:“月夫人好巧。”
妙羽只得衝林婉兒點點頭。
林婉兒上前柔聲說道:“月夫人那天彈的曲子真乃天音妙樂,可否將譜子贈與我。我很是喜歡。”
這……妙羽有些爲難。
這首曲子根本沒有譜子,就算有,也是天宮的譜子,根本沒辦法寫出來,人間之人也是看不懂的。
黃衫女子見妙羽有些猶疑,以爲她不想給譜子,便說道:“哼!不就是一個譜子嗎,有什麼了不起。婉兒姐姐不恥下問的向你求譜子,你卻不給,怎麼?怕別人也會彈了把你比下去?”
如歌氣不過,上來說道:“你是誰啊?竟敢對我家夫人無理?”
“喲!這又是誰?在這亂汪汪。”
“你——哼!”如歌氣結,轉念一想便又慢條斯理的說道:“也不知道誰在這汪汪了半天了。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可好怕怕啊。”
黃衫女子聽道不怒反笑道:“哼!這倒是句實話,小門小戶的竟敢在這個布莊看衣裳,恐怕也只能看看吧。”
“看你們穿得如此寒酸就不應該來這樣的地方。對吧,婉兒姐姐。”
林婉兒心裡也是瞧不上她們幾個,這裡的衣裳只有她應州知府家的千金林婉兒才配穿,真是什麼人都敢來這裡。
雖這樣想着,但表面還是端莊賢淑的模樣,她當着妙羽的面,將這裡上好的布匹選了個遍,大方的付了銀子。
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得意。
妙羽並未往心裡去,你買你的布,與我何干?有什麼好可得意的。真是莫名其妙。
肖亦在一旁看得真切,等掌櫃的收了銀子。
他才故意提高聲音對妙羽說道:“夫人!您這第一天來布莊巡視便遇到了大主顧,真是個福星啊。”
走到門口的林婉兒聽了這麼一句,便停下來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肖亦笑道:“林小姐,承蒙關照。這個布莊是我家月公子送給夫人的禮物,這不,爲了哄我家夫人高興,牌匾特意加上了夫人的名字。仙羽布莊行啊。我家夫人長得天仙一般,名字又帶個羽字……”
未等肖亦將話說完,林婉兒臉都青了,卻也不好將剛纔交的銀子退回來。只能憤恨的走了。
妙羽和如歌如畫呆在那裡。
等林婉兒一行人走了以後,如歌說道:“肖大哥,你真行啊,吹牛皮的本事信手捻來。”
肖亦無辜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不信回去問咱家公子啊。”
三人又是一僵。
這月無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神秘秘了。
肖亦說道:“公子說了,夫人心地善良,可這樣容易受欺負。”
月無塵回來聽說了今天布莊發生的事情以後,點頭讚賞:“護主有功,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