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足以讓此後一百年內任何一名‘精’通超遠程狙擊的狙擊手都要絕望的‘精’確狙殺!
一個足以讓全世界任何一名特種兵都要痛哭流涕的超遠程狙擊紀錄!
一位隔了八千米還能一炮爆菊的天才狙擊手!
一位來自天頂星的、天生就揹負着拯救世界的重任的優秀軍人!
一份份殊榮,一個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紀錄,砸得林肯號航空母艦艦橋裡所有人眼冒金星,目瞪口呆,心臟幾乎停擺。那架倒黴倒到姥姥家的E-2C“海鷹之眼”被炮彈擊中油箱,數噸航空汽油被點焰,變成了一顆恐怖的超級燃燒彈,轟一聲炸得粉碎,“海鷹之眼”瞬間被炸回零件狀態,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和汽油從半空中傾泄而下,一場火雨覆蓋了數千平米的範圍,好不壯觀。只不過,林肯號航母戰鬥羣是不會爲這場稠密的火雨而感嘆的,他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他們的鷹眼還沒有開戰就被自己人給戳瞎了。
這意味着整個機組五名成員化爲飛灰。
這意味着······林肯號航母戰鬥羣再一次成爲海軍的笑柄!
看到那個光點從屏幕上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細細碎碎的微光————那是機體碎片在雷達屏幕上的投映,小羅伯特少將的臉‘色’由青轉白,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再加上那副愁苦哀怨的神情和透不過氣來的痛苦,不小心還以爲他在哭喪。不光是他,他身後那批將領面‘色’同樣跟死了老媽老婆又跟自己的好兄弟滾‘牀’單一樣難看,在林肯號上服役都有幾個年頭了,他們的心臟也算是久經考驗了,神經磨練得比鐵絲還要粗,可是,林肯號航母戰鬥羣偏偏有N種辦法一次次挑戰他們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對他們的神經進行一次次慘無人道的摧殘,直到他們徹底崩潰爲止!
小羅伯特大笑兩聲,笑得比哭還要難聽。見沒有人跟着笑,他乾脆哭了起來:“我······我他媽這是怎麼了,這麼倒黴的事情怎麼就讓我遇上了!自己的飛行員將自己唯一一架預警機給打得粉身碎骨,這讓我怎麼向那五名士兵的家屬‘交’代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蘇聯人的艦載機將它撞下去呢!”
衆人都臉皮扯動,心有慼慼焉。‘操’,讓蘇軍艦載機撞下去,好歹還能還手,還能給死難的機組成員發個勳章什麼的,對他們的家屬也很好‘交’代————要恨就恨蘇聯人吧,是他們殺害了你們的丈夫、兒子、兄弟、父親!可是讓自己人擊落,這些通通都沒得商量,發勳章?就算他們
不要臉,死人還要臉呢!艦長的臉‘色’飛速變化着,一會兒從豬肝向茄子邁進,一會兒從茄子向霜凍冬瓜靠攏,變化之化,‘色’彩之豐富,感情之真摯,就算是奧斯卡影帝來了也得給跪。他哭喪着臉問:“現在我們可怎麼辦啊?整個航母戰鬥羣都‘亂’成一團了!”
參謀長還算冷靜:“是不是讓艦載機飛行員開火,擊落那些蘇聯艦載機?”
小羅伯特少將還沒來得及發話,指揮頻道里傳來了海爾墨上將的咆哮。海爾墨上將現在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熾熱得可以燙彎刺刀的岩漿在他‘胸’膛裡翻滾,他的鼻孔在冒煙,眼睛在噴火,隔了整個小鷹號航母戰鬥羣小羅伯特少將都能聞到一股濃得嗆人的火‘藥’味:“小羅伯特,你們那邊是怎麼回事?不光沒有將前來挑釁的蘇聯戰機趕走,還讓人家把艦載機給整下去了,海軍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
小羅伯特少將費勁的嚥了一口口水,說:“將軍······”
海爾墨上將的咆哮震得整個艦橋轟轟作響:“不用解釋了!你手下那些飛行員通通都是廢物,他們簡直就是海軍的奇恥大辱!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馬上將那四架蘇聯艦載機給我打掉,一架都不許跑掉!做不到的話,你和你的參謀長遊着來見我!”
小羅伯特少將在心裡失聲痛哭,雖然明知道說老實話上將一定、肯定以及確定會活活掐死他,但是再不解釋這起意外很有可能會演變成北約與華約之間的導火索,他一個小小的少將,可背不起這個責任!做航母戰鬥羣司令官難,做林肯號航母戰鬥羣司令官更難,爲了世界和平,爲了合衆國與蘇聯的友誼,更爲了林肯號航母戰鬥羣的小命,打臉就打臉吧,做人可以不要臉,但不可以不要命!再說了,就算他不說,海軍上將閣下也很快就能查個水落石出,想逃都逃不掉!
海爾墨上將的聲音分貝有所下降,但是怒火更加熾烈,那股恐怖的壓迫力,讓每一個人都冷汗狂冒:“因爲什麼?你是不是想勸我向華國或者東瀛學習,退一步海闊天空?”
小羅伯特少將更加費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不是······”
海爾墨上將問:“那爲什麼我們的預警機被撞下去了,你卻駁回我擊落挑釁蘇軍戰機的命令?”
小羅伯特少將的聲音不比蚊子威風多少:“沒有撞機,那架預警機······是被我們自己的艦載機擊落的······一架戰機在
執行攔截任務的時候被蘇軍戰機以合理碰撞動作‘逼’了下去,另一架戰機不得不朝蘇軍戰機作警告‘性’‘射’擊,結果打偏了,有一發炮彈打中了八千米外的預警機······”
電‘波’那頭沒了聲息,上將該不會被氣爆了血管,就這樣掛了吧?真要是這樣,他的罪可就大了!小羅伯特少將忐忑不安的叫:“將軍······”
“我還沒死,這點打擊老子承受得起。”半晌,電‘波’那頭終於響起了海爾墨上將的聲音,透着一絲絕望,一絲無奈,“小羅伯特,你手下還真是臥虎藏龍啊,那名飛行員叫什麼名字?這樣的超級狙擊手居然沒有被陸軍或者海軍陸戰隊挖走,難不成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的指揮官全部得了白內障?”
小羅伯特少將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上司的吐槽,只能沉默不語。
遠處,衝突已經越來越‘激’烈了,闖了大禍的522號機沒有半點知錯就改的覺悟,相反還殺得‘性’起,高度一壓到底,拼着機翼變形,貼着海面二十米,打水漂一樣朝林肯號航母戰鬥羣疾衝而來!長機愣了愣,破口大罵,同樣放棄了跟對手糾纏,低空掠過海面,以零點八馬赫的高速朝林肯號航母戰鬥羣撲來!機身‘激’起的強勁氣流在海面上犁開一道筆直的白‘浪’,恰似兩支利箭,銳不可擋!在外圍擔任防空警戒的護衛艦和驅逐艦‘亂’作一團,這麼低的高度,這麼快的速度,海麻雀和標準-2根本沒法發‘射’攔截,戰艦上的密集陣系統拼命調整‘射’界,試圖掃出密集的彈幕,擋住瘋狂的蘇聯人,可惜,還是沒用!沒有哪一國的密集陣能打這麼低的目標,再說也來不及了,不等他們把炮口調平,兩架蘇-27K已經一前一後的躍起,越過這道脆弱的防線,從林肯號航空母艦的天線簌上擦了過去,澎湃的氣流吹得天線簌東倒西歪,就連艦橋,也被震得嗡嗡作響,像要散架!不過也有好處,山呼海嘯般的引擎嘶吼輕而易舉的取代了海爾墨上將的咆哮,撞入小羅伯特少將的耳膜,幾乎震裂了他的耳膜,至少在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裡,他不必承受上將的怒火了。
雖然憤怒,但是上將還沒有被氣糊塗光顧着罵人,他知道,必須給蘇聯人一個下馬威,否則北約艦隊的士氣將會被重挫,於是,小鷹號航母戰鬥羣司令官接到了出擊的命令。林肯號航母戰鬥羣實在太無能了,簡直就是廢物,連區區幾架蘇軍艦載機都擺不平,看樣子,整個艦隊還得靠他們小鷹號!司令官雷‘蒙’德信心十足的下令起飛四架F-14————故意的,林肯號出動了十二架都擺不平,
他偏要一對一的把蘇聯戰機‘逼’回去甚至迫降,到時候看小羅伯特那張老臉往哪裡放!
蒸汽彈‘射’裝置瞬間將幾十噸重的戰機從靜止狀態加速到時速數百公里,沿着幾十米長的飛行甲板彈‘射’出去,飛行員眼球微微變形,握緊‘操’縱杆,瞪大眼睛,絲毫不敢放鬆。即便是對於老飛行員來說,每一次從航母上起飛或者降落,仍然伴隨着機毀人亡的危險,誰也不敢稍有大意。彈‘射’很順利,兩架F-14順利離開了甲板,飛行員的動作沉穩而柔和,兇狠的雄貓在他們手裡比家貓還要溫馴,百分之百服從飛行員的意願,完美的從彈‘射’狀態改出,開始爬升!然而,就在這時,雷達報警器狂鳴,兩枚巡航導彈······,不,是兩架蘇-27K一左一右的從低空掠過,呼嘯而來!飛行員幾乎被嚇得靈魂出竅,本能的扭動‘操’縱杆,拼命作出平面螺旋,壓低高度,總算以數米之差與那兩個瘟神擦身而過,沒有被撞個凌空開‘花’!蘇-27K也沒在意,留下四排充滿不屑意味的白‘色’尾煙,徑直衝向遠方!
“我‘操’你媽的!”
好不容易纔穩住了險些被撞得粉碎的戰機,兩名飛行員額頭已經被汗水濡溼,衝着正在遠去的蘇軍戰機放聲咆哮,任誰差點被人家撞死都會很憤怒的。不過他們的憤怒似乎早了一點,十幾秒鐘後,又有兩架蘇-27K呼嘯而來,還是超低空,還是高亞音速,後面還跟着一串的F-14,簡直就是在拉怪!
雷‘蒙’德少將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嘴巴張開又閉上,硬把滾到嘴邊的“發‘射’導彈”的命令給嚥了回去。沒法發‘射’導彈,這一發‘射’,擊中蘇-27K和擊中F-14的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誰敢冒這個險?幸運的是蘇軍艦載機也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拉着一串小怪一路大吵大鬧的,穿越了小鷹號航母戰鬥羣,直奔遠處的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羣而去!所有人都傻了眼,每一個人心裡都轉動着同樣的念頭:“怎麼讓蘇聯的戰機跑到我們頭上來了?擔任外圍警戒的林肯號航母戰鬥羣是吃大便的麼!?”
林肯號航母戰鬥羣當然不是吃大便的,只不過司令官的耳朵在海爾墨上將的咆哮和蘇-27K引擎的嘶吼雙重噪音轟炸之下已經暫時失聰,什麼都聽不見,沒法跟同僚們溝通,當然也就沒辦法及時下達命令了。那十二架負責攔截蘇聯戰機的F-14只好認命,使出吃‘奶’的勁在後面追趕,同時用火控雷達照‘射’蘇軍戰機,發出最嚴厲的警告,希望這羣瘋子能夠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回頭是岸。事實證明,他們完全是在添‘亂’,如果他們沒有跟蘇聯戰機絞作一
團,那麼,憑北約艦隊的防空火力,不等接近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羣,光是小鷹號航母戰鬥羣就能給那四架蘇-27K一點難忘的教訓!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個將軍最悲催的事情就是遇上一個神一樣的對手的同時也遇上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而這種倒黴透頂的事情,偏偏就讓北約艦隊給攤上了。於是,熊掌揮舞,耳光非常響亮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