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成束的子彈炮彈在街道上空爆炸開來,釋放出數以萬計的子彈丸,密如驟雨,迅若狂風,無情地掃‘蕩’着地面一切生命。雙頭鷹的m270式自行火箭炮被人敬畏的稱爲鋼雨,而現在爪窪猴子面對的可不是鋼雨那麼簡單,那簡直就是金屬風暴!一輛203毫米二十四聯裝火箭炮一次齊‘射’就可以覆蓋十二公頃的地域,對覆蓋範圍內的車輛人員毀傷率高達百分之六十至百分之七十,二三十輛同時開火殺傷範圍是多少?殺傷密度又是多少?再加上師屬310和330毫米口徑火箭炮呢?再加上泰山號武庫艦那每分鐘一千多發的恐怖火力呢?
沒見過多少世面的爪窪猴子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火海洗人海,每一‘波’鋼雨掃下來,都要濺起團團血霧,揮舞着自動步槍狂叫着“莫迪卡”衝向快速反應師陣地的爪窪士兵被削蘿蔔似的一陣陣削倒,一個營堆上去不到十分鐘就會被打個‘精’光!很快,港口外圍陣地屍體都堆成了山,鮮血從殘缺不全的屍體身上噴涌而出,匯成一條條小溪,小溪再匯成小河······爪窪人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血流成河,什麼叫屍山血海!在失去炮火掩護和空中掩護後,他們這種純粹就是拿人在堆的人海戰術除了彰顯一下悲壯外,再也沒有第二種可能了。火箭炮和自行加榴炮強大的火力在爪窪大軍的必經之路上打出一堵滾動的火牆,靠近這堵火牆的,管他是普通士兵還是天王老子,通通會被轟得連渣都不剩!
可惡的殲-12c和飛狼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更是大搖大擺的飛到雅加達上空,投下一枚枚航空炸彈。團團火球在機翼下方爭先恐後的沖天而起,整座城市都在隆隆爆炸聲中震動,破碎。炮艇機在城市上空低飛,30毫米口徑機炮炮彈密如水銀泄地,105毫米口徑榴彈以每秒鐘零點四發的速度狂轟,呼嘯的碎片,血淋淋的碎‘肉’,燒焦的斷肢,隨着拔地而起的衝擊‘波’漫天飛舞。爪窪陸軍簡直要嚇瘋了,直到現在,他們纔對現代戰爭的殘酷‘性’有了一個朦朧的認知,這樣的認知足以讓他們心寒膽裂!好在華軍的火箭炮羣雖然可怕,但終究不能不間斷的發‘射’,一次‘性’裝彈數量總是有限的,幾秒鐘就幹出去了,重新裝彈的話得‘花’費一些時間,這段間隙就是爪窪國防軍的機會!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無數爪窪士兵像是趕着投胎一樣狂呼大喊着,像黑‘色’的‘潮’水一樣衝撞上了快速反應師的防線。爪窪將領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快速反應師的防禦火力密不透風,但是好歹總算可以跟可惡的華國士兵面對面的廝殺,不必再苦苦忍受火箭炮的猛烈殺傷,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
就成叢倒在漫天血雨中了。只要能撞上敵軍的防線,憑他們的優勢兵力,還怕突破不了敵人的陣地?二十個打他們一個,不信打不死他們!
投入進攻兵力的密度大於防禦火力容納的極限,就很有可能達成突破,在戰場上,這是一道非常簡單的算術,只要你心腸夠硬,總能給出答案的,二十幾萬軍隊打一個師,累都能將他們累死啊。然而,當慘叫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時,爪窪將領才知道自己錯了,錯慘了!快速反應師早在他們開始進攻之前就讓工兵爆破,炸掉了幾十幢大廈,硬是用數以億噸計的磚頭和‘混’預製板在港口外圍堆出了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又在爪窪猴子的進攻路線上大量投放反傘兵倒刺鉤————遍地瓦礫的城市戰場上,沒有比這個更可惡的了,稍不留神一腳踩上去,整個腳掌都被刺穿,這名士兵也就暫時喪失戰鬥力了。硬拔?哪怕是受過殘酷訓練的特種兵也很有可能會活活疼死!柳哲還很好心的下令將這些反傘兵倒刺鉤用糞汁浸了一遍,以至於這些東西全都臭哄哄的,每名負責投放倒刺鉤的士兵都是一副想吐的表情。他們還只是噁心一下就算了,爪窪猴子可就慘了,就算沒被當場打死,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傷口也會嚴重感染,最終不得不截肢甚至丟掉‘性’命!當然,前幾‘波’士兵好像用不着爲自己的‘腿’能否保住這種小事擔心,快速反應師陣地上上百‘挺’高平兩用重機槍,幾百‘挺’班用輕機槍將整道防線打成一個燦燦的光盤,各種火力居高臨下的朝他們玩命的傾泄,空氣一瞬間被灼得暗紅,如此猛烈的火力,保證讓前幾‘波’士兵死得一個不剩,自然用不着擔心自己的‘腿’了。
高平兩用重機槍以每秒鐘二十九發的速度瘋狂咆哮,可以生生打穿裝甲車的十二點七毫米口徑子彈打在爪窪士兵那瘦得像猴的身體上,不管他們有沒有穿防彈衣,下場都是一樣,血漿‘肉’沫濺出七八米遠,骨頭渣子和碎‘肉’從中彈處一團團的噴出,整個人在不到一秒鐘內就變成了一碎大小不等的‘肉’塊,撒得滿地都是。被當場碎屍萬段還算痛快了,最慘的是有一些人突然身體一輕,上半身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兩三個筋斗再重重的摔在地上,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死,痛得以手當‘腿’拖着一堆‘花’‘花’綠綠的‘雞’零狗碎滿地‘亂’爬,周邊的人四個少說也得嚇暈三個,嚇瘋一個!
一‘波’‘波’的衝上來。
一層層的被打得粉碎。
快速反應反應師的防線猶如湯池鐵堡,不可逾越。
“快快快,加快速度,再這樣磨磨蹭蹭,華軍的火箭炮又要開火了!”
身爲一名比較正直的軍人,胡恩中尉對這場本應該可以避免的戰爭深感困‘惑’。他不明白爲什麼國家非要拿華人當替罪羊,將所有矛盾轉移到無辜的華人身上,那些爲政客怎麼就不能想一下,這樣有用嗎?哪怕華人都死光了,矛盾也依然存在,不會因爲一場排華運動而被順理成章的解決掉的。他曾努力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救過幾名華人,爲此捱了不少白眼,甚至被上司警告過。他不在乎,只求問心無愧。華國的態度更讓他困‘惑’,出兵接僑是勉強可以理解的,但是華國爲什麼要使用如此迅烈的手段,甚至隱隱有將爪窪共和國趕盡殺絕的意思?難道這真的是爪窪歷次排華的報應嗎?算了,不想這麼多了,還是想想如何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並且讓那些‘乳’臭未乾的軍校生少死幾個吧!
迫擊炮彈嘯嘯急嘯着落下,追着他們炸,不斷有人被炸翻。死的傷的都顧不上了,他們的任務是奪下一幢只有十名敵人防守的建築,炮彈就是從那裡打過來的,硬着頭皮衝吧,衝過前面的商業廣場就可以避開炮擊,跟敵人短兵相接,發揮兵力上的優勢淹沒那些敵人了!
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總是那麼骨感。衝進商業廣場當然擺脫了那‘門’可惡的迫擊炮,這麼近,迫擊炮沒法再開火了,再打,搞不好炮彈筆直的衝上天空又筆直的落下,砸到自己人頭上。但是這也意味着他們全暴‘露’在華軍的槍口下了。
噠噠噠噠噠————
兩道火舌從東西兩個方向的瓦礫堆裡迸‘射’而出,毒蛇般朝那些菜鳥飛噬而來。這些恐怕連槍都玩不熟練的軍校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彈雨中‘抽’搐,然後倒下,幾秒鐘的工夫就被掃倒了十幾個。好幾支90式自動步槍也在快速而‘精’準的點‘射’,每一枚彈殼彈出,都有一名軍校生腦袋向後重重一揚,頭部拉出一道血線,帶着恐懼和‘迷’茫倒在了這片冷酷無情的殺戮戰場上。胡恩中尉擎起自動步槍朝東邊那個機槍火力點扣動板機,一枚槍榴彈飛過去,可惜沒有打中,反倒爲他招來一梭子子彈。好在中尉參加過鎮壓班達亞齊獨立武裝的戰鬥,經驗比較豐富,在開火的同時就地一滾,滾到了廣場噴泉池子後面,半米高的池壁擋住了機槍子彈。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轟!
一聲轟響震得人心肝直顫,彷彿輕型火箭炮開火一般,那幢堅固的小樓窗口迸出一道一尺多長的火舌,那是十二點七毫米以上的狙擊步槍‘射’擊時纔有的聲勢,令胡恩中尉的心一直沉到谷底的是,間隔不到一秒,他又聽到了這樣的轟響,看到了這樣一
道火舌!一名還在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企圖逃脫機槍火力追殺的軍校生連告別人間的最後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像光劍一樣狠狠劈來的子彈給打得稀巴爛,一條斷臂帶着小半邊身體飛出七八米外!胡恩中尉眼皮狂跳,好可怕的殺傷力,這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狙擊步槍纔有的威力,更恐怖的是,那玩意還有自動步槍的‘射’速!間隔不到一秒,又一名軍校生被從小樓‘射’來的子彈擊中臉部,整個腦袋碎成十幾二十塊,鮮血‘混’合着腦漿水柱一般噴起兩三米高!還沒完,由於是居高臨下‘射’落的,這發子彈餘勢未消,擊中了後面一名軍校生的腰部,這名才十七歲的軍校生當即斷成兩截,下半身留在原地,上半身飛老高,翻了好幾個筋斗再重重的摔下來,都不‘成’人樣了。
轟!
又是一聲槍響,‘花’壇裡像是引爆了一枚小地雷,砂石‘混’合在爆炸汽‘浪’中飛起老高,子彈在‘花’壇中爆炸,千百點幽藍幽藍的小火星從中飛濺而出,躲在‘花’壇後面的軍校生被濺了一頭一臉,渾身‘抽’搐着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不要命的從掩體後面跳了出來,馬上倒在密集的彈雨中,只剩下一個沒有死,不顧一切的跳入水池中,任由流彈將水池打得水‘花’直冒,甚至在他身上開出兩個窟窿,就是不肯出來了。胡恩中尉臉部肌‘肉’直‘抽’搐,他知道這個孩子完了,那發子彈裡面裝的是白磷火‘藥’,附着力極強,沾上一星半點就一直燒進骨頭裡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將這種歹毒到極點的火焰熄滅,除非整個人泡進水裡吧!這名士兵沾了一身毒火,又中了兩槍,還泡在水裡,十條命都完蛋了!中尉暴怒:“用火箭筒給我轟,將那個‘混’蛋炸成灰!”
兩名軍校生手忙腳‘亂’的拿起火箭筒朝那幢小樓瞄準,不等他們鎖定目標,轟轟兩聲,兩發子彈飛來,一個上半身被打飛,一個右臂連同肩膀一併打飛。那名神槍手的步槍上肯定安裝了熱成像儀,就連躲在牆體後面也逃不過他的‘射’殺,隨着他扣動扳機,牆壁被穿出一個具窟窿,躲在後面的士兵身體狠狠一顫間,不敢置信的看到自己‘胸’部或腹部多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臟器從中汩汩流出!一名軍校生嚇瘋了,扔掉武器跳了出去,哭着叫:“我不打仗了,我要回家!我不想死在這裡啊!”悽慘的叫聲令人動容,但並不能阻止那名冷酷的神槍手扣動扳機。轟然一響,這名士兵被可以打穿二十五釐米厚的‘花’崗巖的子彈炸得粉碎,碎‘肉’骨骼肺葉什麼的狠狠的噴出**米開外,沒有親眼所見,你絕對無法想像一支自動步槍可以打得這麼準,這麼狠!
眼看着這些稚氣未脫的軍
校生在敵人好整以暇的點‘射’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死得慘不可言,中尉心如刀割,他知道,自己這支部隊走進了敵人‘精’心佈置的死亡陷阱中,對方要將他們趕盡殺絕,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十分鐘不到,就有一半多軍校生倒在了血泊中,中尉的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他扔下自動步槍,在敵我雙方驚詫的目光中高舉雙手走了出去,放聲大叫:“不要······”剛剛說出兩個字,左肩就中了一彈,打得他倒退幾步,接着一梭機槍子彈掃來,將他雙‘腿’生生打斷,腹部也中了一彈,腸子都流了出來。中尉倒了下去,牙關咬出了血,顧不上腹部的傷口了,用沒有受傷的手撐起身體,對着小樓那邊嘶聲狂叫:“求求你們,別再打了!他們都是一些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啊······發發慈悲,放他們回去吧!”
小樓那邊的火力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幾秒鐘後,一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了過來:“現在你們知道心痛了?知道怕了?你們當衆強暴華人‘婦’‘女’並用刀子在她們身上‘亂’割‘亂’劃的時候爲什麼就不能發發慈悲?你們用摩托車拖着華人孩子在公路上飆車的時候爲什麼就不能發發慈悲?你們將華人推向火海的時候可曾發過慈悲?人在做天在看,現在該輪到你們遭報應了,你們才知道怕?太晚了!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吧!”
胡恩中尉啞口無言,頹然倒了下去,他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語言去撫平一羣已經被自己同胞的悲慘遭遇徹底‘激’怒,早已經殺紅了眼的職業軍人內心的滔天怒火,他更想不出能有什麼理由讓這些兩眼發紅的職業軍人放穿着軍裝扛着自動步槍的軍校生一條生路,在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兩個種族之間的血仇已經結得太深太深,只有一方倒下才有化解的可能,說什麼都沒用的。中尉閉上眼睛,等待着屬於自己那一發子彈。他沒有等太久,幾秒鐘後,一發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鮮血狂噴。他帶着一絲澀澀的苦笑,陷入了永久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