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口組成員望穿‘肉’眼的注視下,一長溜汽車朝玻璃要塞開了過來。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扣住了扳機。有人問頭頭:“打不打?”
頭頭有點兒猶豫不決:“再等等看,沒準是自己人呢!”
“不會是自己人啦,老大說了,哪怕是一隻兔子靠近也要馬上開槍。”
“誰敢保證那不是來支援我們的人?支那人敢徹底暴‘露’在我們槍口下大搖大擺的接近,那不是嫌命長嗎?”
那倒也是,諒支那人也沒有那個膽子,更重要的是,大家在潛意識裡也希望那是自己人,畢竟自己一方實在是勢單力薄了一點······
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兩名保安走出去打出手勢讓車隊停下來,探照燈也一起朝那裡照過去。燈光下大家看到,最前面那個頭髮染得金黃的傢伙從車窗裡探出頭來衝保安招和,‘露’出友好的微笑,並且友善地說了幾句什麼,隔得太遠,腔調又太古怪,大家都沒只懂。保安聽得莫明其妙,要他再說一遍,那小子微笑着連說帶比劃:“大笨蛋,炒‘雞’蛋,越炒越笨蛋!”保安沒學過普通話,勉強聽懂了“‘雞’蛋”這兩個字,正納悶這口令怎麼這麼怪呢,突然驚覺車隊離自己只有二十來米了,警惕起來,抖了一下衝鋒槍,叫:“口令!”
金‘毛’微笑:“曹尼瑪!”
保安再次被搞得一頭霧水,想破頭也想不出那是什麼意思,見車隊還在接近,大喝:“再不說出正確的口令我們就要開槍了!”
金‘毛’說出了放在全世界也是通用的最佳口令——akm衝鋒槍從車窗探了出來,噴出長長一道火舌,打得彈殼飛跳,把這兩名保安攔腰掃成兩截。車‘門’打開,兩名黑衣人從裡面跳了出來,車子則像吃了‘春’‘藥’的公牛一樣加到最高速,亡命地從大‘門’口衝了進去,在大廳裡炸成一團桔紅的火球,埋伏在裡面的二十來名槍手血‘肉’橫飛,整幢大廈狠狠一震,幾乎散架!第一道防線就這樣被人用一輛汽車和一箱手雷給破了!(多句嘴,在室內作戰中,入口和出口是火力最集中的兩個點,要是哪個傢伙腦子鏽逗了,高喊着口號一往無前地衝進去,百分之百是被當場打成一張爛布。因此特種部隊在室內營救人質時往往避開這兩個點,炸開牆壁衝進去,衝進去前還得先放軍犬以分散對方的火力,當然,能直接咬死敵人是最好的了。柳維平沒有那麼勇猛的軍犬,只好用汽車代替——不知道這算不算神風特攻?嗯,車裡沒有人,應該不算,頂多算是汽車炸彈襲擊。)硝煙瀰漫中,幾十名黑衣人怒吼着衝了進來,儘管被
樓上潑下來的彈雨當場打倒了三四個,但是距離太近了,只是幾秒鐘他們就衝進了大廳,對着死傷一地‘亂’成一團的山口組成員大開殺戒,自動步槍和衝鋒槍打得彈殼飛跳,山口組成員也尖叫着拼命摟火,子彈在空中穿飛,雙方都不斷有人倒下,只是這邊倒下的人只要不是被擊中要害,大多還能爬起來,而山口組的一旦倒下,那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這幫煞星太可怕了,遠的用槍掃,近的用刺刀捅,甚至用戰術刀砍,他們的戰術刀長度不過三十三釐米,卻能一刀把人的腦袋瓜子給劈飛,山口組成員爲之膽寒,正面對抗只持續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僥倖沒死的山口組成員作鳥獸散,躲進了各個房間。
柳維平打空了一個彈匣,還來不及換彈匣敵人就已經崩潰了,一個傢伙在離他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跑向二樓,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三棱刺刀毒蛇吐信般捅出去,後‘胸’進前‘胸’出,跟筷子穿豆腐一樣。“噠噠噠!”一串子彈打在他身邊,跳彈四處‘亂’竄,其中一發彈跳了幾個來回後一頭扎進他左臂肌‘肉’中,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把一捆手榴彈掄向樓梯。轟然巨響中,樓梯被炸塌,從上面勇猛的衝下來的幾名衝鋒槍手在火光一閃的那一瞬間就徹底沒了蹤影。老虎一號老虎二號還有飛狼三個掃倒兩名槍手後衝到電梯口,不到一分鐘,電梯如他們所料的下來了——樓梯被炸塌,不想跳樓的話就只好走這裡了。電梯‘門’剛剛打開一條小縫,密集的子彈就灌了進去,裡面的人在彈雨中狂跳霹靂舞,身上濺出大片大片血‘花’,把電梯糊了一遍,絕大多數人一槍都沒有開就被擊斃了。確定這一票人死絕了之後,偵察兵把屍體拖出來,又把電梯放了上去。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真的有那麼好戰還是快要嚇瘋了,居然沒有人注意過電梯裡到處都是的鮮血碎‘肉’,下來一批又一批。三名偵察兵守在這裡,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有命逃出電梯。在他們身後,屍體都堆起一米多高了,這高度還在不斷增加。
一樓已經被控制,躲進各個房間裡的殘敵不斷的偵察兵被揪出來,當場處決,整個華麗的大廳成了恐怖的殺人場。遺憾的是渡邊老大一向在二樓辦公,要不就在五樓開會,很少光顧一樓,因此被擊斃的名單中沒有他的份。柳維平用戰術刀把打進手臂裡的彈頭挖了出來,走進一個什麼什麼處的處長的辦公室,按下號碼,不到一秒鐘,電話就打到了渡邊老大那頭。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了牙齒打架的聲音,不用說,接電話的又是神田尾惠。柳維平笑說:“哈嘍,美‘女’,你好嗎?這是我們第三次通話了哦,看樣子咱們很有緣分,怎麼樣,是不是
考慮跟我約會呀?”
神田尾惠的聲音再也甜美不起來了,相反還帶着哭腔,都有點竭斯底裡了:“你別笑了,求求你別笑了,一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渾身發抖!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求求你放過我吧!”說到最後,這位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的秘書已經失聲痛哭了。
柳維平愣了一下,說:“放心吧,雖然本人對敵人心狠手辣,但是對待美‘女’絕對是溫柔的······”
神田尾惠嘶聲叫:“你騙人!你這個惡魔,纔多大的工夫啊,就殺了我們上千人!你也太狠了!”
柳維平愣了一下,上千人?太誇張了吧,這大廳裡的死鬼怎麼數都只有五十來人,相差太遠,看來還得努力哦,不能讓美‘女’冤枉嘛。他悠悠的說:“我再狠也沒有你們的同胞拿我們的國民來玩百人斬比賽狠吧?用槍‘逼’着兩百名平民排成兩排跪在地上伸長脖子,兩名參賽者拿着武士刀挨個的砍過去,誰先殺完誰贏,要是對比賽結果不滿意就再賭再殺,你‘摸’着良心說話,誰更狠一點?”
這回輪到神田尾惠愣了:“我們······我們真的幹過這種事情嗎?”
柳維平說:“幹過,還不止一次。我家裡就收藏着一把百人斬軍刀,鋒利的刀刃由於殺人殺得太多,都捲刃了,上面全是褐‘色’的渣子,‘弄’下一點點放進臉盆裡,沒多久一盆水就紅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叫你們老大過來接電話,別他媽老是躲在‘女’人後面,還算個爺們嗎?”
渡邊純一接過了電話,開口就是嘰裡咕嚕一通詛咒,看樣子在中午的時候柳維平那一通臭罵還是有點效果的,起碼不會罵來罵去都是一句“八格牙路”了。這就讓柳維平聽不懂了,要知道他那點日語還是爲了更好的欣賞蒼井空、武藤蘭、小澤圓、立‘花’裡子等等等等這些著名演員的力作(絕對是力作,不用力可演不來呀)而到輔導班惡補的,日常對話那是絕對沒問題,可是渡邊這一串串的俚語、方言、外星文一古腦的砸過來,他就像是鴨子聽雷——‘蒙’‘蒙’的,鬼才知道渡邊在說些什麼。不過寧願吃灰也不願吃虧是他的‘性’格,改不了的,於是他示意跟進來的野馬給他倒一杯水,呷了一口,嘖嘖嘴說:“渡邊老大,幹嘛生氣啊?是不是你媽在你面前誇我上‘牀’的功夫比你爸強呀?”
渡邊那沒完沒了的詛罵窒了一窒,隨即更猛烈的爆發出來。唉,這位老兄罵得太投入了,都忙了怒則傷身的道理。罵得正來勁,電話那頭傳來柳維平吹口哨的聲音,吹的還是著名的《斯卡
布羅集市》,這首令人動容的反戰名曲在這個戰爭狂人口中飄出,如泣如訴,如薄霧縹緲,如大雪紛寒,聽得旁邊的人鼻子發酸,不過他可沒有半點反對戰爭的意思,更像是在耀武揚威,以及在給對方唱輓歌。渡邊聽得火冒三丈,都說不出話來了。
柳維平吹完最後一個音符,一臉驚奇的問:“罵完了?怎麼不罵了?”
渡邊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以爲死於心肌梗塞,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不過怎麼聽都像是有氣無力:“該死的支那人,你少得意!就算你攻進來了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攻上來啊?我還有四百多人呢,有本事你殺光我們啊!你這個懦夫······”
柳維平哼起了《黑‘色’星期天》。
這時渡邊聽到一陣尖叫聲和跌撞聲,不用說,又有哪個倒黴蛋被人揪了出來。那個倒黴蛋哆哆嗦嗦的狂叫:“我是大東瀛帝國的公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這樣做會給你們政fu帶來天大的麻煩的!我要······”也不知道他是想說要喝水還是想要‘女’人,一聲槍響,耳根清靜了,就像唐僧被滅了之後的世界。渡邊快要瘋了,尖叫:“你這個懦夫,不敢跟我們正面‘交’鋒,只會屠殺那些毫無還手之的人員,你還算是軍人嗎?等我們的援軍來了,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柳維平說:“你還是先爲自己‘操’一下心吧。”
渡邊狂笑:“你能拿我怎麼樣?你攻得上來嗎?”
柳維平說:“你認爲我會去攻你們幾百號人防守的樓層嗎?真是個白癡癡啊!”
渡邊一怔:“不進攻?不進攻你能奈何得了嗎?”
柳維平說:“別忘了,老子已經把第一層全部攻下來了,要是在下面埋個四五百公斤炸‘藥’再引爆,你猜會怎麼樣?那傢伙,那是相當的壯觀了!”
渡邊呆了呆,失聲尖叫:“你——你想把我們全部炸死!?”
柳維平用手掌拍了三下桌面,以示鼓掌,不無讚歎:“真是聰明,這麼快就明白我想幹什麼了,白癡癡可以去掉一個癡字啦!那個誰,把我們帶來的炸‘藥’全部用上,什麼c4、黑索金、火棉啥的,通通用上,咱們再窮也不能怠慢了太君們啊,不然通通會死啦死啦的!”
“好咧!”
渡邊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了,老天爺,支那人中間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貨,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爲了追回他的錢,炸死幾百人也不皺一下眉頭!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黑幫分會頭子,你叫他拿什麼
跟這個戰爭狂人鬥?根本就不夠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