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架大型運輸直升機長長的槳葉攪起強大的氣流,衆多武裝直升機像衆星拱月似的將它們保護在中間,像一羣餓綠了眼的蝗蟲,浩浩‘蕩’‘蕩’的殺向聖地明戈港。在塵土飛揚中,武裝直升機的短翼下吐出條條火鏈,把扛着火箭彈冒出來的貝蘭士兵絞得粉碎。在它們的保護下,運輸直升機順利進入城區,在海關大樓降落,訓練有素的機降步兵從飛機裡飛躍而出,向這個具有政治意義的地區展開犀利的攻勢。中心開‘花’,跟我們學的。
只是,他們找錯對像了。
最後一名步兵冒着咻咻‘亂’竄的彈雨跳下飛機,隨即他就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呼嘯聲,擡頭一看,臉當場就白了,嘶聲發出最後的吼聲:“rpg————”吼聲嘎然而止————反坦克火箭彈一頭扎入直升機那‘肥’碩的機身,滾滾烈焰翻滾着填充了整個機艙,引爆了沒來得及牌卸下的彈‘藥’,整架龐大的直升機瞬間被咆哮如雷的火球撐得四分五裂,爆炸‘波’帶着大量碎片狂掃出去,輕而易舉地將附近兩名機降步兵掀出十幾米開外。不等這支突擊隊反應過來,更多的火箭彈萬箭齊發,成羣的飛來,將沒來得及拉起來的運輸直升機點成桔紅的火球,整個空降場到處都是四處‘亂’竄的烈焰和灼熱紛飛的碎片,‘精’銳的機降步兵被便宜得掉渣的火箭彈打得連滾帶爬。別說那些可憐蟲,更不要說註定要在火箭雨中完蛋的運輸直升機,就連那些兇狠迅猛的武裝直升機,也被密集到極點的火雨給裹住了,飛行員努力控制着飛機,作出一系列讓人眼‘花’繚‘亂’的機動動作,企圖逃離這片是非之地,蒼白的臉掠過一絲絕望。因爲他們駭然發現飛機上針對防空導彈的電子儀器全他媽的罷工了,失靈了!任憑他們把功率開到最大,面對嗖嗖飛來的致命殺手,它們就是不起作用!事實上也不可能起作用,因爲貝蘭國防軍發‘射’的全是無制導的火箭彈,瞄準了就打,指哪打哪,打不中就再來一發,你干擾‘誘’導個屁!
這顯然是一次蓄謀已久的伏擊,密集的火箭彈中夾雜着單兵肩‘射’導彈,突然冒出來的那四輛自行高‘射’炮的瘋狂‘射’擊直撲在空中打出一道熾烈得幾乎要融化一切的火流,被這道氣勢磅礴的火流裹住的話,再厲害的直升機也只有碎屍萬段的份了。一架“小羚羊”武裝直升機爲了躲避兇狠的火箭雨,不慎撞入這道火流中,天知道它在半秒鐘之內捱了多少發炮彈,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價格昂貴造型醜陋的馬蜂窩,帶着無力迴天的悲鳴轟然解體,爲貝蘭人送上一出‘精’彩的煙‘花’表演。中隊長眼都紅了,在極度‘混’‘亂’中鎖定了一幢正在不斷噴吐火舌的大樓陽臺,機炮按鈕一摁到底
,30毫米機炮炮彈以堪比重機槍的‘射’速‘射’出,在空中排成一把修長的鐵掃把,把暴‘露’在他的視界內的貝蘭士兵掃成一堆碎‘肉’,彈雨嘎然而止。中隊長改出飛行方向,甩掉一長串機炮炮彈,大叫:“我們必須撤退!”
副中隊長有點傻了:“撤?我們撤了,地上的人怎麼辦?要知道四輛自行高‘射’炮完全可以在十秒鐘之內將他們打成‘肉’醬!”
中隊長憤怒地說:“再不撤退,連我們都得被打成‘肉’醬————”他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必要跟那個白癡解釋太多,因爲那個白癡的飛機已經被火流裹住了。與此同時,又一架“小羚羊”同時被三枚火箭彈轟中,就算是主戰坦克,一連捱了三枚也完蛋了,何況是一架薄皮直升機?一團絢麗的火光爆開,這架直升機消失了。中隊長帶着冒着彈雨踉踉蹌蹌的撤退,到處都是狂衝而起的火箭彈和單兵肩‘射’導彈,到處都是對準天空玩命摟火的輕重機槍甚至衝鋒槍,整個編隊淋浴在火雨中,易地而處,只要你在此時的聖地明戈港上空飛上一分鐘,不,哪怕一秒鐘,你一輩子都再也忘不了這座城市!中隊長憑藉高超的技術,在火雨的間隙中穿飛,發‘射’火箭和反坦克導彈擊毀了三輛自行高‘射’炮,如果不是他,整個編隊的處境會更加艱難。讓他稍稍感到一點安慰的是,並不是他一個人如此倒黴,向市政fu辦公大樓進攻的英國毒蠍中隊也受到了熱烈歡迎,正在他前面倉惶撤退,只剩下一半的飛機了,而且每一架都帶傷。中隊長苦笑,現在纔想起幫助貝蘭完成了軍事改革的華國傳奇少將柳維平本身就是特種作戰和空中突擊作戰的專家,聯軍玩這一出,跟班‘門’‘弄’斧有什麼區別。
仔細數數,媽的,英國姥的飛機還是比他們多出一架,這不公平嘛!正在憤憤不平,一把由高‘射’機槍子彈排成的光劍揮過,段後的那架“戰場山貓”尾部被削飛,並且燃起大火,飛行員發出一聲尖叫:“我的上帝啊!”失控的飛機像塊石頭一樣摔往地上,不過他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久,幾秒鐘之後,一道火舌從直升機底盤‘舔’過,鎢鋼穿甲彈像刀子切黃油一樣將防彈底盤切開,一枚炮彈‘射’穿了飛行員座椅,飛行員身體炸成兩半,血噴得防彈玻璃上到處都是。這下好了,兩個中隊倖存下來的飛機一樣多。兩位中隊長憤怒地在無線電中向指揮部報告:“······本中隊已經完成機降突擊隊的任務,但是遭到敵軍的伏擊······重複,這是‘精’心構築的死亡陷阱,現在我們剩下的直升機只有出發時的一半了!目前我們已經被聖地明戈港的防空火力纏住,能不能回去還是個未知數!請代
我們向情報科和空軍轉達一聲,感謝他們在此次‘精’彩絕倫的行動中給予我們的巨大幫助,我們會向他們全家‘女’‘性’致予最真誠的問候的!”
直升機溜了,不過那些‘花’費天文數字的資金和人力物力纔打造出來的突擊隊員背上可沒有螺旋槳,他們飛不掉,前後左右全是從地下掩體工事裡探出來的槍口,子彈一片接一片裹過來,高爆手雷冰雹一般落下,每一名有經驗的老兵眼神裡都透出一絲絕望,他們知道自己死定了,就算是一隻飛蛾也得被如此稠密的彈幕掃下來啊!不斷有人身上炸出一團團血‘花’,觸電般在彈雨中扭動身體,等到他們終於倒下時,已經變成一團爛‘肉’,甚至被活活打碎!令人費解的是,貝蘭國防軍居然遲遲沒有發動總攻,那幾輛自行高‘射’炮也在趕走直升機後躲了起來,並沒有向機降步兵的防線進行毀滅‘性’掃‘射’,這使得那些機降步兵還可以憑藉強悍的作戰技能苦苦支撐,堅守待援。通信兵恨不得把聲帶貼到對講機上,一個個‘激’動得面紅耳赤,聲音高得連國際男高音都自嘆不如,拼命的向頂頭老大索要救命法寶。不幸的是登陸部隊在城市邊緣一頭撞上了貝蘭國防軍的第一道防線,來不了了,現在道恩中將能給予他們支援的,只有陸航部隊,然而此時聖地明戈處都是兇猛的防空火力點,整個城市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光盤,就連飛得低一點的戰鬥機都有被揍下來的危險,派直升機去,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怎麼辦?
道恩中將有點不淡定了,憤怒的將手裡的畫圖筆生生拍在桌面上,‘揉’着太陽‘穴’叫:“見鬼,那幫窮鬼哪來這麼兇猛的防空火力,打不掉炸不完!”
聯軍將領只有苦笑的份。也不看看人家的老大是誰,自從建國以來空軍一直處於劣勢的共和國有着世界上最爲完善的防空體系,數量龐大的防空部隊加上更加龐大的防空工事羣使得他們足以承受任何一個空軍強國的雷霆一擊並後保留強大的力量進行反擊,作爲華國的好學生,貝蘭怎麼可能沒有學到這一招?這兩年貝蘭到底從華國那裡掏了多少防空武器,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這些武器當然是落後的,但是數量太多了,隱藏得又好,想要一一清除絕非易事。看來剛纔戰略轟炸機那一**轟炸,並沒有傷到薩朗鷹的筋骨!
“必須想辦法救出被困的突擊隊!”道恩中將說,“我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芒勒上校說:“那隻能再派出戰略轟炸機對聖地明戈進行地毯式轟炸,在突擊隊周圍炸出一道火牆掩護直升機接人了,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道恩中將說:“就這麼辦!命令————”
急匆匆跑過來的作戰參謀一聲“報告”打斷了中將的決策。中將沒好氣的問:“什麼事?”
這位參謀說:“剛剛接到雄鷹大隊的報告,他們在轟炸貝爾格來梅的中途遇上貝蘭空軍的強力阻擊,損失極其慘重!”
芒勒上校還好些,他的上司菲爾南少將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風度盡失:“什麼?你說什麼?”
這位參謀被少將嚇了一跳,弱弱的說:“雄鷹大隊在途中遭到貝蘭空軍強力阻擊,已經有六架超級軍旗被擊落,目前損失仍在增加······”
菲爾南少將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海鷂一身‘毛’病,兩條小‘腿’還短得要命,除了艦隊防空外,也就只能充當陸戰隊的保鏢,提供近距離火力支援,讓它們去轟炸貝爾格萊梅還不如讓它們去撞山頭好了,因此轟炸貝蘭首都的重任就完全落在高盧海軍航空兵肩上了,換言之,被擊落的戰機全是高盧的!現在海軍苦心培育的雄鷹居然讓黑鬼給打得找不着北,你叫他這位海軍少將如何能不憤怒?
這位衰神又弱弱的補充了一個壞消息:“雄鷹大隊報告說伏擊他們的飛機雖然多,但是真正跟他們‘交’手的只有區區十架!”
十架對二十五架,三下五落二幹掉了六架!
菲爾南少將喘了一口氣,勉強鎮定下來,問:“是華國的殲-12嗎?”
參謀苦笑:“有四架子殲-12,還有六架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戰鬥機,庫特林中校說那種戰機比華國的殲-12和‘花’旗國的f-15j還要略勝一籌!”
指揮部裡一片沉默。比殲-12和f-15還要強的戰機,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頭大如斗的歐洲聯軍指揮官大概沒有想到,貝蘭不僅有着出人意料的強大的防空部隊,還有一些秘密武器,現在這些秘密武器正一件件的拿出來,他們的艦隊也談不上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