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得像個袋鼠的軍閥搓着胖乎乎的大手,聲音有點含糊:“那個······我手裡有一大批的原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吃下?”
衛平笑說:“說實話,你們手裡還真沒有我們吃不下的。能不能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袋鼠揚揚手,示意一名手下打開一個小小的但是連子彈都打不穿的保險箱,裡面裝着一批碩大的原鑽,放到國際市場,只怕是價值連城。衛平‘毛’手‘毛’腳的伸手想拿過來一飽眼福,卻被那名手下禮貌‘性’擋住了。他隔着兩米遠的距離,貪婪的盯着那一顆顆‘誘’人的原鑽,垂涎‘欲’滴:“好東西啊,都是些好東西啊,我們全要了!”
袋鼠冷笑:“好大的口氣,你出得起價錢嗎?”
衛平說:“笑話,連這點錢都出不起,我們還用‘混’?韓總監,我說得沒錯吧?”
韓潔笑呤呤的點了一下頭。
袋鼠打心裡瞧不起這幫黃皮猴子,冷冷的說:“聯合國不允許我們的鑽石流入國際市場,請問你們有什麼‘門’路可以消化這麼大一批鑽石?”
衛平說:“山人自有妙計。”
袋鼠有點‘毛’了:“那請你告訴我,該如何鑑別鑽石的真僞?”
衛平滿不在乎:“這個我真不知道,上網百度一下不就行了?”
袋鼠差點肚皮都氣爆炸了,要不是助手拉着,他早就跳起來了。
衛平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各位,先不說別的,我們要的貨你們都帶過來了嗎?要知道,我們可是付了訂金的。”
幾位軍閥同時點頭。像他們這些跺跺腳貝蘭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當然不會閒着無聊跑到這裡來湊熱鬧,他們冒着被斬首的危險跑到這裡來,是有苦衷的:打從那個來自東方的惡魔一般的華軍少將來到貝蘭後,他們的好日子就過到頭了。柳維平少將擔任貝蘭政fu軍最高軍事顧問,這個軍事顧問是說着好聽的,其實,他已經成爲貝蘭國防軍的指揮官。在大刀闊斧的對貝蘭國防軍進行整編的同時,他還制訂了一系列讓各地方軍閥、武裝頭目‘欲’哭無淚的戰略戰術,其中最出名的一條,就是痛打七寸——在貝蘭國防軍尚未形成戰鬥力之前,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對叛軍實行經濟封鎖,不讓叛軍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地用黃金鑽石與國際軍火商進行‘交’易;出動特種部隊和空軍對叛軍的礦場進行閃電式襲擊,切斷叛軍的財政來源,附帶定點清除,幾乎是不擇手段的暗殺叛軍頭目······在他那一連串強度並
不高但是每一次都擊中要害的打擊下,叛軍陷入了空前困境,空有大量的硬通貨,卻無法與國際軍火商‘交’易,手裡的硬通貨越積越多,武器裝備卻越來越少。對於一個軍閥來說,槍就是權力,槍就是他的一切,照這樣子玩下去可不得了,他們遲早會被玩死的!還好,這時黑白通吃的炎龍集團向他們伸出了橄欖枝,繞過貝蘭政fu,以比較公道的價錢要吃下他們所有的存貨,這就讓他們喜出望外了,所有的存貨一古腦的拉了過來。外面那些卡車,就是移動的金庫哪!這麼大的一筆財富,理所當然全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眼紅,不過,架在車上的重機槍會用子彈教育他們,什麼是該動的,什麼是想都不要想的!
衛平吹了個口哨,說:“太酷了!我喜歡!”
魚丸軍閥叫:“也該讓我們看看你們帶來的現金了吧?”
衛平說:“那當然,那當然!”示意保鏢把一個黑皮箱拿過來,那個皮箱的體積讓所有有軍閥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大!衛平笑嬉嬉的故意鄭重其事的將皮箱打開,出現在軍閥們眼前的,是一整箱貝蘭盾。按一億一張的面額來算,這一箱怕是不止百萬億了。軍閥們差點氣瘋了,拍案而起:“你們什麼意思?居然用這種廢紙來換我們的黃金鑽石,存心耍我們是吧?”
衛平說:“喂,各位老大,這好歹也是你們國家的貨幣啊,你們怎麼能說自己國家的貨幣是廢紙呢,做人得有點良心嘛!”
怒火沖天的軍閥們纔不吃他這一套,一個個拍出了手槍:“把錢拿出來,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韓潔說:“要那麼多現金,我們還真的沒有,不過,我們可以拿武器來換。”
武器?
幾位軍閥對視一眼,雖然不能換回大量嶄新的票票的點遺憾,但是能換回大批軍火,也不錯啊,只要有軍火,他們就可以抓更多的壯丁,擴充更多的軍隊,搶更大的地盤,與政fu軍分庭抗禮!袋鼠試探的問:“你們拿什麼軍火來換?”
韓潔說:“五十架直升機,十六架戰鬥轟炸機,三百輛坦克,三百輛自行火炮,夠不夠?”
幾名軍閥倒‘抽’一口涼氣,有人感覺事情不對勁了,正要發問,卻看到衛平變戲法一般變出一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在幾秒鐘之內將它們組裝成一支全長僅八十釐米但火力跟ak有一拼的90式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那些不懂英語,還一頭霧水的軍閥保鏢,大聲叫:“別動,搶劫!”
軍閥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
來,暴跳如雷:“媽你個x,搞到老子頭上了是吧?通知兄弟們,抄傢伙!”
忠心耿耿的保鏢們紛紛拔槍,衛平笑嬉嬉的,不爲所動,問:“這家酒店是誰的產業?投保了沒有?”當然,他不動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動,韓潔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支經過特殊改裝的速‘射’手槍,槍口膛焰閃爍,噗噗噗噗噗!像開啤酒瓶蓋一樣的槍聲連成一線,動作慢了半拍的保鏢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個個都是眉心中彈,當場斃命,這位白領麗人出手之快,之狠,之準,無不讓人有一種冷汗狂飆的衝動。那兩支手槍的彈匣一定做過手腳,要不然怎麼打出了衝鋒槍的氣勢,一連打了十幾發子彈都不用更換彈匣?不過手槍的彈匣容量畢竟有限,當保鏢們屍體橫臥一地後,她也不得不停下來更換彈匣了。趁着這個機會,倖存的保鏢猛衝過來,十幾支衝鋒槍對準這邊狂掃,豁出‘性’命也要把老大救走。韓潔滾到桌子底下,手一揚,兩個打空了的彈匣飛了出去,軍閥保鏢看得一愣,扔彈匣有什麼用,扔手雷還差不多!這一疑‘惑’在一秒鐘之後被解開————彈匣轟然炸開,兩道強光狠狠的刺痛了他們的眼睛,他們什麼也看不見了。90式衝鋒槍瀟灑的噴吐火舌,將他們像割麥子一樣成叢割倒。前後不到十秒鐘,天台上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軍閥保鏢了。而韓潔和衛平的保鏢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樓層裡與那些自以爲天老大他們老二的武裝人員大打出手,密集的流彈拖着炫目的流光在狹窄的空間裡橫衝直撞,嗆人的煙霧裡刺眼的強光頻頻閃現,鋼珠手雷的轟響此起彼伏,中間還夾雜着特大口徑霰彈槍沉悶的令人心悸的轟鳴······面對如此突然又是如此猛烈的打擊,那些武裝人員真的被打‘蒙’了,幾乎全無還手之力,不是被手雷炸成血葫蘆就是被衝鋒槍掃成篩子,再不就是被霰彈槍轟飛出去!直到現在,軍閥們才發現,自己靠抓壯丁拉起的軍隊是多麼的脆弱,多少的不堪一擊!跟和他們一個鳥樣的國防軍打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碰上了這些身經百戰的特種部隊,他們就像一羣可憐的小白蟻,人家隨手就能將他們捏死!
市區也傳來密集的槍聲,子彈從四面八方潑來,猝不及防的武裝人員發出陣陣絕望的慘叫聲。到處都是嗖嗖‘亂’竄的子彈,到處都是成片飛過來的手雷,你叫他們往哪裡躲?往哪裡躲都是死路一條吧?幾位軍閥面‘色’變得慘白,瞪着衛平,衛平還是笑嬉嬉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袋鼠顫聲問:“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怎麼樣?”
衛平說:“我們不想怎麼
樣,只是想向幾位大哥大借幾個小錢錢‘花’‘花’而已,要知道,我們可是窮得當當響的啊!”
魚丸軍閥說:“要錢就拿去好了,我們認栽了!不過,我怕你們有命搶錢沒命‘花’,在金伯利這塊地盤上得罪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衛平說:“這個······我還真想試試呢。各位老大,別嚇我,我膽子很小的,隨便一嚇就發抖,手一抖,槍就要走火啦!”
幾位軍閥發出無言的詛咒。他媽的,碰上黑吃黑了。這種事情哪一次‘交’易都有可能發生,但是敢同時黑五大軍閥的,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別擺出一副死魚眼表情,哥哥我做生意歷來講究誠信,黑吃黑這種事情我是從來都不會做的。”衛平指了指天邊,“瞧,我要送給你們的軍火來了。”
幾位軍閥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露’出一片慘然的表情:天空中航燈閃爍,如同一‘波’劃過天際的流星雨,朝這邊飛來,那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甚至恨之入骨的飛狼雙座遠程戰鬥轟炸機,目前貝蘭政fu軍也在嘗試從華國引進這種對地對艦攻擊能力極強的戰機,談判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不過,就目前而言,貝蘭空軍還得用米格-19,來的不是貝蘭空軍,而是阿根廷海軍航空兵第3中隊!就在上個月,又有三個機組趕到貝蘭參戰了。十六架飛狼從大酒店上空呼嘯而過,直撲遠處被叛軍割據的礦山,在它們後面,直升機螺旋槳攪動空氣,綠‘色’航燈閃爍不定,猶如螢光飛舞,超過五十架先進的武裝直升機正朝這邊殺來,在直升機短翼下面,是一百五十輛坦克和裝甲車、七十輛自行火炮組成的鋼鐵洪流,以此爲尖刀,貝蘭國防軍兩個摩托化步兵師和巴鐵一個山地旅正浩浩‘蕩’‘蕩’的席捲而來。在反覆策劃數月之久後,貝蘭國防軍終於動手了,一動,就是風雲變‘色’!
五位軍閥完全驚呆了,半晌,袋鼠才掙扎豐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衛平說:“怪了,你們不是湊了五千萬想買我的人頭嗎,現在我就站在你們面前,怎麼一個個都慫成這樣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葉公好龍?”
軍閥們倒‘抽’一口涼氣,袋鼠更是發出一聲慘叫:“柳維平,你是柳維平!”
柳維平說:“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