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鏡頭暫時從屍山血海的東京拉到印度洋。.最快更新訪問: 。
瓦良格號航空母艦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了,部分被擊傷的部件亦已經更換完畢,這艘在三天前捱了一枚飛魚的鉅艦恢復了戰鬥力,又可以重新投入戰鬥,蘇聯海軍維修人員的效率令人咋舌。不過說起來還是法國飛魚反艦導彈不爭氣,區區幾十公斤的裝‘藥’量,打輕型驅逐艦都不能直接擊沉,打皮糙‘肉’厚的蘇軍航母和重巡洋艦,跟馬蜂蜇一下差不多,痛是很痛,但是卻無大礙,相反,被蜇痛了的人只要一巴掌就能把馬蜂拍扁!
“它可以投入戰鬥了嗎?”
別里亞耶夫上將檢查着被緊急修復的部位,問。
艦長說:“隨時可以投入戰鬥!上將,請下達命令吧,讓我們去狠狠的教訓一下那些該死的北約婊子!”
別里亞耶夫微微搖頭:“還不行······我們得再堅持一段時間才行。”
艦長髮怒了:“我們一直在被動地捱打,還得忍到什麼時候!”
別里亞耶夫說:“我也不知道!你應該清楚,在北約對蘇聯全面發動攻勢之後,在土耳其明目張膽的對我們亮出刺刀之後,黑海艦隊跟本土的聯繫就斷絕了······我們要面對的是整個北約的海軍‘精’英,勢單力薄,而整個蘇聯海軍就只剩下我們兩個航母戰鬥羣了,我們拼不起!”望着海天‘交’接處那一彎淺淺的淡藍,‘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不過,如果他們認爲我只知道龜縮防守,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哼哼,跟本土斷絕了聯繫,孤立無援,就這樣還在死撐?何苦呢?”
站在艦橋的戰術屏幕前,看着海面上移動的鋼鐵堡壘,米爾墨上將‘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現在他可以說是佔盡了上風,在開戰的第一時間,f-15戰鬥機發‘射’的反衛星導彈就擊毀了蘇聯十幾枚低軌道衛星,在蘇軍的軍用衛星網絡撕出一個大口子,偵察、通信、導航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土耳其的加入隔絕了黑海艦隊與本土的聯繫,窄窄的博斯普魯斯海峽變成了天塹,在擊敗北約部署在中東地區的空軍部隊之前,任何強行通過這道海峽支援黑海艦隊的努力都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當然,要是蘇軍願意在非洲繞一個大圈,差不多繞過半個地球,經亞丁灣進入印度洋來參戰,他也沒有意見。唯一遺憾的是由於1982年那場失敗,導致北約在非洲的軍事存在被極大的削弱,很多空軍基地不是被徹底摧毀就是被迫關閉,到現在都沒能恢復過來,否則只要從非洲方向‘抽’調一支空軍力量包夾過來,這場海戰也就結束了。不過,縱使在非洲方向無從發力,他的贏面也大得嚇人,黑海艦隊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只要再加一把大火就能將它燉個爛熟,煮成一鍋香噴噴的‘肉’湯了,他有足夠的耐心慢慢品嚐這道美味,慢慢的咀嚼勝利果實。
參謀長理查德少將走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撂衛星照片,神‘色’輕鬆:“將軍,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上將端起咖啡,問:“什麼壞消息?”
理查德少將把照片放到上將面前:“華軍不可思議的在極短時間內拿下了東京這座擁有上千萬人口,有二十幾萬軍隊守衛的城市,並且給予來援的東瀛軍隊毀滅‘性’打擊,據我們收到的情報,到目前爲止,東瀛援軍與華軍裝甲部隊已經惡戰了五個小時,在這五個小時裡,他們總共損失了三百多輛坦克、裝甲車和自行火炮,基本上可以判斷,這支好不容易纔衝破華國傘兵部隊層層阻擊增援到位的東瀛大軍已經喪失戰鬥力了。”
米爾墨上將哼了一聲:“東瀛三軍‘精’華盡在海空軍,陸上自衛隊從將軍到列兵,都不過是一羣公務員,又在爪窪被華軍打斷了脊樑骨,還敢在關東大平原跟華軍裝甲部隊正面硬拼,我都不知道該誇他們勇氣可嘉還是該罵他們沒腦子了!”
理查德少將坐下,翹起二郎‘腿’:“華軍正在對東瀛平民進行大屠殺。”
上將眼皮微跳,放下咖啡,拿過照片來一張張的翻看,越看眉頭擰得越緊。東京幾乎變成了月球表面,林立的高樓大廈變成了一堆堆丘陵般的瓦礫,往日車水馬龍的商業中心遍佈彈坑房屋倒塌,美麗的公園被燃燒彈燒成了焦土,清澈的河流發黑發臭,無數屍體在河面上載沉載浮······在這座已經被攻陷的城市裡,無數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正在肆無忌憚的揮舞着屠刀,無數奔走若狂的平民不是被刺刀捅死就是被機槍成片撂倒。不知道多少東瀛人被驅趕到海邊,然後重機槍就發出了瘋狂的咆哮,槍口指向哪裡,哪裡就血流成河······這一幕與1937年的南京何其相似!他把照片看完,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它放回桌面,又端起了咖啡杯,說:“果然是柳哲的一貫風格,打到哪裡哪裡就赤地千里,東京怕是徹底完蛋了!”
理查德少將說:“東京完了,東瀛也就完了一半了······要知道東瀛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都在東京,那裡集中了東瀛過半的科技‘精’英和水準最高的學府,還有數量衆多的科研單位!華國這是打算斬草除根啊!”
米爾墨上將撇撇嘴:“以牙還牙罷了,當年東瀛在侵華戰爭中是怎麼做的,柳哲就如法炮製······”
兩位將軍在談論一座被毀滅的城市和成千上萬正在被屠殺的東瀛人時,語氣平淡得不可思議,就像英國人在談論今天的天氣怎麼樣一樣。東瀛死了多少人,亞洲死了多少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們眼裡,上帝創造出黃種人、黑人、印第安人等人種並且讓他們佔據地球人口總量的絕大多數,並把大塊‘肥’美的土地賜給這些劣等人種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上帝不過是在借自己子民之手消滅這個錯誤的產物罷了。
在外面,林肯號、小鷹號、羅斯福號、戴高樂號四艘航母正在緊張的忙活着,給數十架艦載機掛上空空導彈和熱焰彈,等待着出擊的命令。而在水下,來自‘花’旗國、英國和法國的核潛艇正組成一張天羅地網,悄悄的朝馬雷‘逼’近,伺機給予蘇聯艦隊致命一擊。p-3c固定翼反潛機海鷗般在海面上翱翔,聲納浮標不要錢似的往海里扔,稍微覺得不對勁就是一通定深火箭,炸得海面水柱成叢衝起。沒辦法,這幾天給他們造成最大損失的不是蘇聯的艦載機,而是那蜇伏在海底的紅‘色’海狼,在一連損失了五艘戰艦之後,北約艦隊對這羣海狼都有點心底發‘毛’了,祭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火海戰術,恨不得用定深火箭把海底犁上一遍,把該死的蘇軍潛艇一一挖出來!p-3c在亞洲戰場已經被華軍打出屎來了,但是在強大的北約艦隊手裡,它仍然是強大的反潛利器,不容輕視。
只不過,p-3c在東亞戰場的黴運似乎感染了印度洋戰場的同‘門’師兄弟,連日來,它們聲納浮標和定深火箭、反潛導彈消耗了不少,卻沒能抓住一艘蘇軍潛艇,只是炸起一堆堆的死魚,最大的戰果也僅僅是炸死了一條鯊魚而已。
一架反潛直升機拖拽着反潛聲納陣列像捕魚一樣從海面上梳理而過,捕捉着海底下的風吹草動。一艘在一百五十米深處的潛艇金屬特徵又出現在屏幕上了,不過飛行員沒有像p-3c那樣大開殺戒,他知道,那是一艘在一個多月前印度洋大海戰中被蘇軍擊沉的華國潛艇,撇撇嘴,飛走了。
直升機剛走,那艘被“擊沉”了的潛艇卻開始慢慢移動了。首上五,尾上五,以極緩慢的速度上浮。它多處受傷,消音瓦脫落了不少,噪聲分貝明顯增大,因此它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萬分小心,稍有不慎就會招來滅頂之災————要知道它現在可是呆在北約艦隊的反潛圈裡!空氣渾濁的潛艇艙內,一張張蒼白的臉寫滿了疲倦,一雙雙年輕的眼睛‘陰’鬱而倔強,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只有當北約艦隊的信號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仇恨的目光會突然迸出,讓艙內的氣溫直線下降!
這不是蘇聯的潛艇,這是華國海軍在一個月前那場災難‘性’的大海戰中倖存下來的唯一一艘潛艇,海魂號戰略核潛艇。在共和國面臨着亡國的危險的時候,它和南海、東海、北海艦隊倖存下來的核潛艇同時浮出水面,以強大的核威懾力量生生‘逼’退了北約和蘇聯的聯手攻擊,此後它就成了北約和蘇聯雙方聯手剿殺的對象,不得不潛入海中,幾乎不敢‘露’面。它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核潛艇當然不存在燃料耗盡的問題,可問題是消音瓦被打爛,多處電路出現漏電和短路,淡水、食品瀕於耗盡,長時間潛伏在海底不能上浮充氣,即便是擁有aip系統的核潛艇也吃不消,潛艇艙內的空氣渾濁得令人窒息,海魂號這頭巨獸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然而它仍然在咬牙堅持,魚雷‘射’手一遍遍的檢查着核魚雷和最後兩艘尾流自導魚雷,這是他們向北約艦隊復仇的最後武器,政委說了,要死,起碼也要拼掉雙頭鷹一艘核動力航母再死!
潛艇小心的上浮到離海面二十米深處,在這個深度,不必用聲吶,用‘肉’眼都隱約能看到它的身影了。充氣閥探出海面,開始工作,把渾濁的空氣排出去,當第一股新鮮的空氣被‘抽’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情神爲之一振。艦長低聲說:“今天天氣不錯。”
政委無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充氣完畢,艦長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上浮至潛望鏡高度!”
海魂號收回充氣閥,再度上浮,一具潛望鏡探出了海面,窺視着遠方的北約艦隊。可惜距離太遠了,除了蒼蠅般討厭的反潛機之外什麼都看不見。這幫死蒼蠅,太討厭了,要不是它們老在附近轉圈子,海魂號是可以釋放雷達天線,對周邊海域進行掃描,找出北約艦隊的主力戰艦的位置的!
不過也不是什麼都沒看見。透過潛望鏡,艦長看到一個龐大的機羣正像一片被暴風驅趕着的烏雲,朝着這邊呼嘯而來!他爲之咋舌,不就是一艘受了傷的核潛艇嘛,犯得着出動幾十架戰鬥機來圍毆麼!
殲擊機羣挾着排山倒海的呼嘯聲掠‘波’而過,強勁的氣‘浪’‘激’得海面‘浪’‘花’翻滾,也震得潛艇裡的水兵們眼冒金星,媽的,不是奔他們來的,是奔蘇聯的航母戰鬥羣去的!艦長仔細辨認了一下,乖乖,f-14、f-18、ef-2000都有,看樣子北約艦隊要下死手了。至於那航程只夠接英國皇家海軍家裡的小牛上學的鷂式垂直起降戰鬥機就算了,連阿根廷的梟龍都對付不了的破爛,在兇悍的蘇-27k和米格-29k面前連屁都不算。等這個龐大的機羣過後,他壓低聲音說:“政委,你看北約是不是吃錯‘藥’了,好好的怎麼就跟老‘毛’子打起來了?”
政委哼了一聲:“誰知道這幫雜種是怎麼想的?大概是想重演當初暗算我們的那一幕,幹掉蘇聯海軍吧?哼,他們找錯對象了,別里亞耶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大副狠狠的說:“打吧打吧,最好拼個同歸於盡,全死清光了這個世界就清靜了!”
艦隊正想說話,通信兵跑了過來,拼命壓抑的聲音直髮飄:“報······報告,我們收到了友軍潛艇發來的猝發信號!”
“什麼!?”
三位主要指揮官頓時將冷靜拋到了九宵雲外,政委一手揪住通信兵的衣領,低聲問:“你沒有在跟我們開玩笑吧?真的是友軍潛艇發來的猝發信號?”
通信兵拼命點頭:“他們用的是第二套密碼,這套密碼十年來還是頭一回使用,敵人想假冒都假冒不了!”
“那還廢話什麼!”
艦長一把將通信兵推開,保持安靜什麼的全都忘記了,快步衝向通信平臺。
屏幕上,一個信號正在跳躍,是連續發送的猝發信號!他用擅抖的手指鍵入解碼指令,跳躍的信號變得穩定,一條空白的槓槓一點點的變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跟國內失去聯繫已經太久了,誰也不知道現在國內怎麼樣,是吉是兇,很難形容他們此時的心情了。
幾秒鐘後,解碼完畢,再點擊一下,數據包打開,是一個語音文件,一個冷靜中透着焦急的聲音在呼叫:“影子武士呼叫海魂,影子武士呼叫海魂,海魂,聽到請回答,聽到清回答!”
影子武士······海武神號!這艘被北約和蘇聯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無敵戰艦居然逃過了那場浩劫!再查看一下信號發送的座標,赫然是安達曼海,誰也不知道它是怎麼通過被北約反潛部隊嚴密封鎖的馬六甲海峽,進入印度洋的,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來了,海武神號不終於有個伴可以並肩作戰了!
艦長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良久才用有些哽咽的聲音說:“回覆,海魂收到,我們還能作戰,請求下達作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