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研莊一間密室內,魏苑面色恭敬對首座之上的一個年輕人說道:“仙師,和那秦鑲約定已是差不多了,是否現在動身前去”。
魏苑說完,眼神之中透出絲絲懼意,恭敬的向首座之人看去。只見以前本該屬於魏苑的位子,此時一年方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身坐其中,少年一身黑衣,濃黑的頭髮倒披身後,黝黑的肌膚依然掩飾不了他英俊的面孔,看其樣子與那孫姓矮小男子所說的那“雒斌”並無兩樣,當然此人也正是雒斌。
此時雒斌手中把玩着一把迷你小劍,看其形態竟更秦仁手中的那一把有幾分相似,神態淡漠異常彷彿身邊只有他一人存在一般,聽見魏苑的問話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只用凌厲的雙眼瞪向魏苑也不答話,而魏苑見此情形到把自己嚇了一跳,心裡默默的道:“該死我怎麼忘記,這煞星自視甚高,更不喜我等與其談論,哼,不過你也別囂張,要不是師傅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早就送你去投胎了,也不會讓你在此得意,等寶物到手之時嘿嘿····”。
“魏苑你在想什麼”
“啊!”
魏苑正想入非非之時,淡漠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把魏苑嚇了一跳,擡頭望去,只見此時剛剛不作聲的雒斌,一雙凌厲的雙眼注視着自己,眼神之中更是不含一絲色彩,彷彿能看透魏苑心中所想的一般。
魏苑見此暗叫了一聲糟糕,不過魏苑混到至今也算得上一個人物,雖然修真界不是很瞭解,但也知其一二,此時魏苑索性抵下頭去,彷彿這樣就能減少一點心中的壓力一般,突然眼珠一轉敘敘開口道:“回仙師,此時已經是晚飯十分,我看我們····”
“哼”
魏苑話語剛說道一半,另外一半還沒出口,就被其一聲輕哼打斷,魏苑心中一驚,還沒來的及觀看是怎麼回事情。
那雒斌此時卻開口道:“不要以爲你師徒二人是什麼想的我會不知道,嘿嘿”。
說道此處雒斌眼神中現出一絲冷光,魏苑見狀暗叫一聲糟糕,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見從少年手中飛出一道七尺之長的白光,此白光也正是雒斌手中注入靈力的迷你小劍,此時白光順着魏苑脖子一轉,魏苑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接着就看見一具無頭屍體朝前倒去,魏苑只覺得這具身體自己很熟悉,還沒來得及多想,隨之咚的一聲重物落入地面的聲音傳出,把寂靜豪華的房屋添加了一絲死亡氣息。
放眼望去只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魏苑,此時身首異處,頭和腦袋徹底分離開來,其眼神之中還帶着算計的味道,不過此時已是毫無生機,鮮紅的鮮血不斷的從斷口出噴射出來,把昂貴的地毯染的猩紅猩紅的,瞬時整間密室裡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而雒斌對此依舊漠然不顧,神色依舊平靜異常,彷彿剛剛殺人的不是自己一般,隨手拽起虎皮大椅上的一塊虎皮,反覆擦拭着沒有渲染到一絲血滴的迷你小劍。
待擦拭一陣子,這才喃喃自語的道:“我本來不想殺你,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師徒二人倒也會算計,你重用無能,雖然會使一點腦子,你以爲這樣一點小聰明就能讓我上當”。
隨即瞥了一眼已經早登極樂的魏苑,又自語道:“嘿!讓我前去把秦家屠殺個精光,得到那昆花尺之時,你那師傅想必就會立刻出現,然後仗着法力比我深厚,然後在將我很裡所當然的滅殺,我說的對吧”!
說着看向已經死去多時的魏苑,彷彿那魏苑真的能聽見一般,雒斌收回目光,用迷你小劍修起指甲來,隨後自言自語的氣罵道“也不知道那個混蛋規定的不可隨便亂殺凡人,這種爛規矩,還要遭受修真界的通緝,想畢那道嬋那老和尚就是忌憚着這一點,才遲遲不肯動手,要不然想必寶物早就到他手裡,也不會邀請到我,不過那老和尚真的是否有築基丹真的不好說,不過就算有也怕不好弄到手”。
雒斌自語了半天,突然站起身來、漠然向外走去,到了魏苑屍身旁,止了一下腳步,“你也不要怪我,就你那師傅的爲人,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會死在他手上”。
雒斌丟下兩句就匆匆離去,可憐魏苑到死的時候他都還不知道自己哪裡露出破綻,在他想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怎麼能處事爲人也不可能看穿自己心中所想,沒有想到還是被雒斌發現,還被當場誅殺在此,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是怎樣被殺的,更沒有想到的是把自己養大的師傅也會對自己不利。
其實他想不到的是雒斌雖然年紀輕輕,但身處過的事情非常之多,這點小打小鬧的算計,在他宗門裡經常上演着,如果還被算計的話,他也在宗門裡混不到至今。
魏苑也算的上是一代梟雄了,可此時竟不名不白的就掛掉,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感嘆,人命真的是很不值錢。
就在雒斌離去之時,青林寺內又有了動靜,依舊是豪華的禪房內,道嬋老和尚依舊身坐禪房正中的蒲團之上,
此時正聽“慧方”小和尚敘敘解說。
看那時而緊鎖的眉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這才緩緩擡起頭,看向一直恭敬在旁的慧方小和尚。
“你是說:與雒斌同去的只有魏苑的手下天鷹一人”
慧方聞言,忙恭首道:“是的,師祖”。
“怪了,那魏苑這個時候跑到哪裡去了,難到說那小子看出來了我的計劃,不可能啊”。
道嬋順勢搖了搖頭隨即否定道,“如果雒斌真的看出了自己的計劃,爲什麼還要前去,如果不是,想那魏苑就算在有多重要的事情也要跟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