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斌心裡急轉,也就弄明白秦鑲的用意,自己也本就是打着結交秦仁之心,現在聽秦鑲如此之說那還不動容呢!既結交了秦仁又不費力氣的得到“昆花尺”這兩全其美的事情還上哪裡找去,不過秦鑲這麼說,雒斌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輕咳了一聲道“在下的確想與令公子結交一翻,就不知令公子意下如何”。
“全憑家父作主,在下對修真界的確瞭解不深,閣下能解惑一二那是在好不過的了”,可是····話到嘴邊秦仁又咽了下去,秦仁本想說昆花尺一事,結交朋友也不一定要把它送上吧!雖然秦仁也不知道那昆花尺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雒斌這麼在意的樣子,也能猜測到昆花尺的價值,不過挽留昆花尺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只得無奈的回頭看了看秦鑲,像是詢問的樣子,秦鑲見壯衝其肯定的笑了笑,秦仁心領神會也就明白過來。
順勢秦鑲回神對不遠處的雒斌說道:“既然如此,還請仙師御駕鄙莊,略作休整也好讓在下進地主之誼”。
“不急”
“仙師”兩字剛從秦鑲口中吐出,還未來得及下文,只見雒斌手中有了動作,淡漠的聲音也順勢從其口中發出,“天鷹又想走麼”淡淡的幾個字,聽在天鷹耳中卻猶如驚雷,雒斌單手向天鷹隨意一招,一股吸力從其手心爆涌而出,天鷹還沒過作反應,其身體就被雒斌吸扯過來,“砰”雒斌順勢一仍,天鷹整個身子就砸在秦鑲面前,整個人都深陷地中,一直帶在頭上的斗篷順勢滑落一邊,露出了他那蒼白醜陋的面孔。
塵土飛揚“咳··咳”天鷹不斷咳嗽着,掙扎着但始終沒有爬起來,吐出的鮮血加上通紅恐懼的雙眼,使天鷹整個人顯現得狑獍萬分,怨毒的眼神看向雒斌,口中斷斷續續的道“爲什麼,爲什麼”。
雒斌對於天鷹的樣子,與話音併爲作過多理會,看都未曾看上一眼,而是衝秦鑲笑了笑道“秦莊主,這份禮你且先收下”。
衆人見雒斌翻臉如此之快,對其手法更是感覺到恐怖如斯,對於雒斌的笑容更是心驚不已,紛紛退後一步,極度忌憚的眼神不斷的注視着雒斌,彷彿下一刻雒斌會出手對付自己的樣子。
而秦鑲見雒斌對天鷹說翻臉就翻臉,心裡也是赫然,不過仇人就在跟前對此也未做過多理會,咬牙切齒一陣,秦鑲現在恨不得把面前殘害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人大卸八塊了,拳頭緊握得深陷肉裡,良久秦鑲深吸過一絲冰冷的空氣,沙啞的聲音對秦仁叫道:“仁兒,由你來”。
秦仁早在聽雒斌叫出天鷹二字,心裡一驚火從眼出,強大的殺氣一下瀰漫而出,搜的一聲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人影一陣模糊待看清楚秦仁已是站在天鷹跟前,仇恨的雙眼凝視天鷹,雙手緊握,骨節喳喳的響徹開來,秦仁面對面前躺在地上的天鷹,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形容了,天鷹曾圍殺過其母陰姬,最後一次還使陰姬重傷就此遠離秦仁,這種殺母之仇真的不是能夠言語來形容的出,雖然秦仁想把天鷹殺之而後快,但見天鷹現如今這情況就此殺了,實在是便宜了他。
就在他躊躇不定時,周圍衆人紛紛起了議論,衆人中對於秦仁只有少數人認知,也更不知秦仁與天鷹之間的過節,有事沒事的聊起來也是正常不過的。
當衆人想入非非之時終於秦仁實在不能忍受殺母之痛,而仇人就在眼前時,突然秦仁對天咆哮一聲,痛苦仇恨的聲音直震天際,同時身上強大的靈壓從其身上噴射而出,就連遠處的雒斌的能感覺到一股威壓,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一步,雒斌此時也不由得猜想天鷹與秦仁之間的事情來,只見秦仁怒目圓睜,雙手暴起的青筋如蚯蚓一般蔓延整個手臂,手中的渾元劍更是搜的一下暴漲到兩丈之寬,邊上的秦鑲見狀也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放眼望去只見秦仁高舉渾元劍橫拍而下,看樣子秦仁是非把天鷹拍成肉餅不可。
兩丈之寬的青色匹練,落在天鷹眼中猶如死神降臨一般,眼神之中透出絕望之色,摔得酥軟的骨頭掙扎着但始終爬不起來,現在的天鷹才真正的後悔爲什麼當初要劫殺陰姬,爲什麼自己是那道嬋帶大的野孩子,爲什麼要遇見這該死的雒斌,雖然這麼多的凝問但此時也是無濟於事,絕望的雙眼此時也是順勢閉上,其實天鷹命運也夠苦的,從他記憶開始就是道嬋把他培養長大,使他從小就冷血異常,其實他也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可道嬋那一關始終過不去,雖然面上天鷹是魏苑的手下,其實魏苑都不知道的是,自己身邊最得利的手下竟然是自己師傅的養子。
就在渾元劍快要拍到天鷹身上時,說是遲那是快,鐺的一聲重鳴傳出,渾元劍形成的青色匹練,被一物與渾元劍想差無幾的白色匹練擋飛開來,天鷹只覺得面門一鬆,緩緩的睜開雙眼,只見此時秦仁腳步倉促的向後退去兩步,拍向自己的渾元劍也是順勢擋了開來。
就在天鷹迷惑之時,淡漠的聲音又敘敘的從雒斌口中傳出,“道友且先住手先,此人對於我等還有一些用處,暫且留下他的狗命”。
秦仁報仇被阻本是火氣恆生,但下面雒斌之話讓他不得不暫且止住,至於是什麼話語,外人就無從得之了,秦仁只覺得耳邊響起雒斌的話語,在聽過之後也就暫且的收手,不過仇恨的雙眼依舊注視着天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