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陣後,姜必成將羽軒帶進了一間屋子裡,才進屋子便聞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到處散發着熱氣。
姜必成拿起靠在門口的一把竹扇使勁扇了幾下,白色霧氣頓時向兩邊散開,這時羽軒纔看清楚,這屋子正中央有一個方形的池子,池子裡的水似乎還在翻滾着,看來那些熱氣就是從池子裡散發出來的了。
“姜管家,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羽軒看了池子後,不禁冒出了一句。
“我要殺你?此話怎講?”
羽軒指着池子:“你看,水都還沸着呢,你卻要我下去洗澡,這明擺着是要燙死我嘛!”
卻不料,姜必成聽後哈哈大笑:“剛纔你在聚義廳踊躍承認自己是刺客,我還以爲你不怕死呢?原來也是……”
“是,我是怕死鬼,姜管家不是,那姜管家不妨下去給我看看啊!”
“我又不洗,我爲什麼要下去,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凡事只看外表,不親自去體驗就妄下定論!”
羽軒一聽,知道這話中有話,於是便蹲下身,將手放進了池子中,奇怪的是,池子裡的水溫竟然不冷不燙,用來沐浴剛好。
就在羽軒納悶的時候,他纔看到,對面的池壁上竟然有一個竹筒,一股清泉正從竹筒裡源源不斷的流到池子中。
羽軒站起來笑道:“呵呵,看來羽軒誤會姜管家了,原來對面有引進溪水來降溫啊!”
姜必成懶得理他,接着轉身就走。
“誒,姜管家,剛纔羽軒過於失禮,不如咱們倆個一起洗,我幫你搓身,就算是給我一個恕罪的機會吧!”羽軒看姜必成要走,於是便跑向前攔住了姜必成。
姜必成一聽,頓時惱怒的罵道:“你……你流氓!”可能是太激動了,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的尖銳,就像一位女子憤怒之時的聲音。
姜必成似乎發現自己露了馬腳,於是立刻笑道:“呵呵,這幾天我嗓子不知道怎麼了,聲音老實跑調,我昨晚才洗過,我就不洗了,我還是在外面侯着你吧!”
姜必成說完便要推開羽軒往外走,羽軒那裡肯放他走,雙手一摟,竟然緊緊將姜必成抱住。
姜必成頓時驚呆了,但是很快他雙手往羽軒的腋下一抓,羽軒本能的鬆開了雙手,但是他雙手才鬆開,姜必成就像扔死狗一般,將羽軒扔進了池子之中,接着便衝出了浴室,靠在外面的木柱上激烈的喘起粗氣來,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摟在懷裡,所以有點情緒是很正常的。
再說羽軒掉進池子後,便感覺腳下全是軟軟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好像還會動,因爲有的已經纏住了他的腿,羽軒慌忙將手往腿上一撈,手上立刻滿滿的抓了一把東西,當他把手伸出水面時,嚇得他“嗖”的一下,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直接躥出了池子,接着便落荒而逃。
羽軒拋出浴室後,一個跟斗摔在了地上,正好摔在了姜必成的面前。
姜必成一看,不禁笑道:“行這麼大的禮幹什麼?我可受不起啊!呵呵!”
“蛇!蛇!浴池裡有蛇!”
“哦!是嗎?竟然你這麼害怕蛇,那你爲什麼還抓着它們不放呢?”
經姜必成這麼一提醒,羽軒才注意到,剛纔自己太過慌張,竟然忘了扔掉手中的蛇,那些蛇正張着口,直向他吐芯子呢。
羽軒慌忙扔掉手中蛇,然後站起來氣憤的道:“是不是你放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姜必成看着劉羽軒這副狼狽的模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是豬頭嗎?我若是想殺你,需要這麼委婉嗎?還有,蛇不是最怕雄黃的嗎?那它們爲什麼又能在溫泉中生存?這些你想過沒有?”
“我……我不管那些污七八糟的,反正裡面有蛇是事實!”
“這叫食皮蛇,專門吃人身上的老繭和死皮的,它在吃死皮的時候,還會纏在你身上幫你按摩,這種不怕雄黃的蛇只有燕痕島上纔有,是大當家一百年前引進的,一點都不懂得享受,土包子!”姜必成不想聽他羅嗦,索性告訴了他。
羽軒聽後,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臉色依舊難看得要命。
“好了,好了,這個鬼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吧,艾姑娘,你和你母親還是離開這裡吧!”
姜必成一聽,心中不禁暗暗道:“這小子怎麼知道我的姓?而且還知道我母親也……”
“果然是好色之徒,被嚇成這樣了,還想着愛姑娘,愛阿姨的!”姜必成心裡雖然那樣想,但是嘴上還是扯了一個幌子。
“行,跟你說就像對牛彈琴,我還是去找你娘說!”羽軒說完拔腿就走。
“等等!”姜必成看羽軒如此肯定,心中便斷定羽軒知道了一切,所以慌忙喊住了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管我艾家的事?”姜必成將羽軒喊住之後,便向羽軒問道。
羽軒轉過身走到姜必成的面前正要開口說話之時,“啪!”姜必成一個耳光乾脆的扇在羽軒的臉上:“竟然你早就知道我是女兒之身,那你剛纔還抱我?無恥!”
姜必成打完羽軒後,竟然匆匆的跑走了,留下羽軒白癡白呆的站着:“難道,難道她喊我站住就是爲了賞我一個耳光?我竟然還配合的將臉湊到她面前,我暈!”
羽軒回房後想要換一套衣服,但是自己出門的時候連個跳蚤都沒有帶出來,更何況換洗的衣物的,但是,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眼前一亮,因爲透過窗子,他看見客房旁邊的草皮上竟然曬着許多衣服,於是他便匆匆跑了出去。
當他跑到衣物面前時,他傻眼了,全都是女人的衣服,看來是府上丫鬟的衣物了。
羽軒無奈,只好隨便扯了一套回房了。
一杯茶的功夫,從羽軒的房間裡走出來了一位女子,只見這爲女子身着粉色長裙,披頭散髮,但也到有一種凌亂美,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胸口太平,活脫脫的一個長平公主。
“呵呵,想不到我也會淪落到偷女人衣服穿的地步!”聽這聲音才知道,原來是穿了女裝的劉羽軒。
羽軒嘀咕玩後,便大方的邁着步伐找鳳蘭去了。